白落落知道赵清风一定会去洞穴找他,于是白落落就一直躲在洞外看着赵清风将洞穴翻了个底朝天。
白落落不知道那天赵清风究竟在洞穴里待了多久,只知道最后赵清风离开的时候是一瘸一拐的。
之后赵清风每天都会来洞穴待上一个时辰,然后自顾自的说话,有时候会说今日刑部又有什么难破的案子,有时也会说贺叔又新发明了什么菜式,有时还会说小公子又新学了什么诗。
他句句不提白落落,却句句都与白落落相关。
“赵清风……”白落落很多时候都想好好的去抱一抱赵清风,一个人睡的床,真的又大又冷,她已经不习惯了。
再后来赵清风就不再来了,白落落等了三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觉着空落落的,似乎缺失了什么东西。
于是白落落就憋不住了,偷偷的换了模样下山,在一个能看到赵府的茶馆里坐下,一直坐到了黄昏落日,才看到一顶轿子晃晃悠悠的停在了赵府门口。
纤纤玉手,杏眼如珠。
这哪是什么赵清风,明明就是那死缠着赵清风不放的李府四小姐。
白落落差点就从茶座上跳起来,转眼又觉着自己委实胡闹,她如今算是赵清风的什么人,就算赵清风日后娶的是李府二三四五六七小姐,她也无权过问不是?
“那不是李府小姐,怎么乘的是刑部尚书的官轿?”有人似乎比白落落还是多管闲事些,一边喝着茶一边还打趣的接茬:“听说是大理寺最近遇上了棘手的案子,而这大理寺丞便是李府小姐的爹,这李府小姐与那尚书大人又有些情谊,便连着几日都去了刑部求着帮忙呢。”
“啧啧,我可是听说那尚书大人的夫人就是被这李府小姐给气走的。”
“这又是什么说法?”“这啊,这李府小姐与尚书大人两情相悦,而那尚书夫人却是个妒妇,不许纳妾,结果那尚书大人便金屋藏娇,可不将这尚书夫人气走了?”
“哎王兄,这事你可说错了,那尚书大人可不是与这李府小姐两情相悦,我曾在一个馄饨摊上见过尚书大人身旁的那个女子,一眼看去姿色平平不及这李府小姐,但那尚书大人可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连那馄饨都是吹冷了送到口里吃的。”
“那这尚书大人可真是好本事,家里一个,这李府小姐一个,外头竟还藏着一个。”
……
白落落听着这以讹传讹的话翻了个白眼,但经他们这么一说白落落到记起来这么有一回事了,当时赵清风任职前半夜白落落闹着要吃馄饨,赵清风就带着她悄悄出了门,寻了许久才在城东找到了一个馄饨摊点一碗清汤馄饨,刚出锅的馄饨很烫,赵清风就一个一个吹冷了喂她吃,若非是因为这样的赵清风,白落落又怎么心动到不能自拔。
若赵清风真有那些人说的在外勾三搭四的本事,她早早的就把他丢那狐妖肚子里裹腹了,哪里还需要吃这样的相思苦。
白落落又瞥了一眼几人的打扮,原来这都城的书生,才是真正的俗不可耐。
“话说那大理寺究竟出了什么事,还需要求到刑部来?”终于有人问起了正经事,白落落看了此人一眼,眉目间竟有几分与赵清风相似明显,就连这气度都与之前的人不同,也不知怎会与他们坐在一桌上喝茶。
“嘘…我听人说,是因为都城里最近出了个食人心的妖精!”有人故意压低了声音,白落落只好施法去听,结果不一会儿就有人大笑差点没把白落落给震聋了。
“王兄你这可是在胡说,这世间哪有什么妖怪,庭韫你可信?”穿着青衣的男子想去拍素衣少年的肩,结果少年不着痕迹的躲开一笑,眼神就正好与白落落对上,白落落一慌端起茶杯一饮,烫得她冷抽了一口气。
“你们不信便罢了,只是夜晚也小心些不要出门,这大理寺的案子,哪个不是最后闹出了大动静才会被我们这等平凡百姓知晓。”
白落落眼神一眯,将银子往桌上一放喊了一声结账就想走,结果却被伙计拦了下来看了一眼桌上的几个铜板:“姑娘你这钱可不够啊。”
“一杯茶,能要几两银子不成?”白落落舔舔嘴皮,的确就是平日里喝的茶,也没什么差别。
“姑娘这不足的茶钱,我来付。”素衣少年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白落落摆手制止:“家夫曾说过无恩不受禄,公子这钱就不必给了,这个给你,可够了?”
白落落可不知道此人打的什么心思,毕竟这凡间可不是什么出门遇贵人的地方,就连赵清风与她初见时都带有防备,而眼前这个面若桃花的少年却伸手相助,白落落委实是不信的。
于是白落落将袖子里的一锭银子抛给了伙计大步离开,那素衣少年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眸里还带着几分深意。
“庭韫,这有夫之妇远观就可。”有人打趣,少年脸上才又出现那人畜无害的笑:“我是真心想帮她来着。”
几人大笑,又开始扯着其他的事说了起来。
白落落此时已经到了大理寺外,远远的就嗅到了那熟悉的狐妖气味,白落落便顺着这气味就找到了义庄,刚入内却没想到正巧与赵清风撞了个满怀,所幸她施了隐身咒,赵清风不过只是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却不知为何还是停下了脚步。
“赵大人?”一个蒙着面的人唤了一声,赵清风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来人递给他一块蒙面的白布:“尸体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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