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标明魏蕊身份的墨玉如今被女人拿在了手中,女人帷帽下的表情就仿佛已经半壁江山在握了似的,不自觉地便得意起来。
魏蕊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的愉悦,所以她不由自主地便泼冷水道:“你以为我是个什么东西?值得王爷用那么重要的东西来救?我先好心提醒你,不要忙着高兴,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便对不起你现在这么努力了。”
女人轻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她大约最近这段时间心情都比较好,所以连带着对魏蕊也柔和了起来。
“你不用说这些无聊的话来左右我的想法,我自然是知道明王喜欢什么,才敢布这样的局的,不然如此大事,我随随便便做个决定,那我这事能成吗?”
她转身慢悠悠地坐了下来,很明显是要和魏蕊长聊了,魏蕊现在看见她就觉得烦,连带着内心对景星的担忧,让她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脾气这下子更是变得尤其暴躁起来。
她转过身背对着那个女人,这是她目前能做的最大的反抗。
但是这么微弱的反抗在女人眼里几乎不存在,她自顾自地开口道:“你其实与我见过的那些女人都不大一样,别的女人进了宫,自然知道宫里皇上是最大的,想方设法地去讨好皇上,毕竟有了宠爱在身,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你或许不清楚,皇上向来喜欢跟明王争抢东西,所以你进宫的时候其实是非常有优势的,但是你在宫中那许久,从来都没有流露出想要攀附皇上的意思,我便觉得你大抵是对明王死心塌地的了。”
魏蕊这时候心里一动,她转过身子,试探性地问道:“你……原是宫中之人?”
那女人似乎短暂沉默了一下,不多会儿便笑开了,随后道:“说什么宫中人,不都是可怜人吗?没见宫里面的哪个?是过得快乐的?”
魏蕊仔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努力将她的身型和宫里头自己见过的女人做对比,但是因为衣着帷帽的缘故,她又向来不怎么注意这些,所以想了很久,仍旧无解。
见她若有所思,女人开口道:“你对王爷倒是情根深种,此生不移的意思,那你可想知道王爷对你又是怎样的意思?他那个人,我在京里这么些年,几乎没听到他与什么姑娘有染,府里至今还是只有几个通房。他去边疆久了,府里那些都被人发卖了,如今身边想必也没个泻火的,也不曾听他与谁好过。”
魏蕊心里头直打鼓,这个女人似乎对景星有些了解的啊,难不成是对景星求爱不成,如今……得不到就要毁掉?
于是,魏蕊问出了一句自己也没想到的话。
她说:“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是景星手里的东西,还是景星?”
她这个问题似乎把女人问愣了,女人懵了一会儿,忽然笑道:“你这姑娘,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特别的,对男人是不在意的,却不想你原来也是如此。你是不是觉得,凡是女人都会对你喜欢的人感兴趣?”
魏蕊:“……”
她倒也没有这么想,只是刚才这个女人的发言,着实让她有些迷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既然对景星不感兴趣,何必担心他身边有没有人泄火呢?”魏蕊适当反击,经过这女人说得这些话,她觉得这女人似乎也有故事,不是什么至纯至坏之人,也有是有难言之隐也不一定。
尤其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好像是对所有的男人都失望了,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似的。造反当然是不对的,用这种方法造反更是让人不齿,但是左右魏蕊现在出不去,倒不如多了解一下这个女人,说不定嘴炮有时候也能管用呢。
女人听完她的话忽然笑出了声,随后道:“原来你是在生气这个,我倒也不是担心,只是觉得好奇,好奇他是如何解决自己的yù_wàng的,也好奇,你是怎么让这么一个无情人变得死心塌地的。”
这个问题,也问住了魏蕊。
魏蕊其实后来也想了很多次,她着实不太明白,景星为什么会看上自己,第一次银杏树林里表白的场景,魏蕊如今仍旧历历在目,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景星为什么喜欢她了。她想来想去,也只剩下一个原因,那就是……
她曾经救了景星。
可她好像救的人不少,不仅是她,还有魏郢,他们兄妹俩,每年都基本能救几个人的命,不是被欺负打坏了身体的女人,就是造婆婆欺负的吃不上饭的媳妇。路过的叫花子,受伤的乞丐,他们都会施以援手。
那些人会感激自己,却从没有一个人会跑到魏蕊跟前对着她说,我喜欢你。
所以,她仍旧觉得,救命之恩是站不住脚的。
于是魏蕊叹一口气道:“我也不清楚,大概这是命中注定的吧,又或者说,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吧。”
“是吗?”女人问了句,随后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魏蕊一时也觉得有些尴尬起来,好一会儿她才主动开口道:“按照你的意思,你对景星不感兴趣,你感兴趣的是景星手里的东西是吗?”
女人不说话,魏蕊便认为她是默认了,随后便道:“为什么呢?高处不胜寒啊?你既然生活在宫里,知道宫里的人都是可怜人,何必要把自己重新圈进去呢?”
听完魏蕊的话,女人的微微诧异,她扭头看向魏蕊这边,眼里闪过一阵茫然。
魏蕊虽然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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