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随着若秋的供认巫国国主的脸色越来越黑,离禹也变得越来越惊恐,她向来高高在上,难有人能这样让她难堪,让她惶恐。况且巫国的巫女向来代表着神明的仆人,一向都是冰清玉洁,造福世人的象征。
她如今做了这样危害人命的事情,不仅仅是被她害的人不肯罢休,恐怕连带着国主还有巫族的其他族人也不肯善罢甘休,巫女的竞争有多么激烈,她一直都很清楚。
庆帝靠在软塌上,斜眼看了眼捏着拳头的巫国国主,冷笑一声,随后道:“怎么着这是?国主是没跟您的巫女说清楚我们大殷的法规还是说,您的巫女不知道如何遵守当地的律法呢?在朕的地盘上敢危害朕的人,还反过来倒打一耙,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您教的好呢?”
巫国国主脸色如土,他看了眼已经完全不知所措的离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若秋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说,这件事关乎的不是一个人的事,现在已经成为了国家和国家的事情,你……”
“国主何必威胁自己的子民?”关清开口道,“是教他们如何颠倒黑白,不肯认错的吗?”
“你!”巫国国主有点迁怒似的瞪着关清,庆帝再次开口道:“这回换国主你,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重华跪在殿下,心里头矛盾又不安,她知道自己做的没有错,可是也正是因为她,才导致现在这种难堪的局面,一切都不是她想的,可是好些事总是事与愿违。
现在罪证确凿,不管是魏蕊关清又或者是庆帝都不会让这件事情这么容易过去,巫国国主也知道自己如今身在别国,若是真的轻举妄动,可能谁都保不住。
只是外交多少要顾忌的多一些,庆帝便也没有紧逼,只说三日内让国主给个法子,既能维护两国邦交,也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这一刻,魏蕊忽然觉得庆帝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出宫的时候,魏蕊和重华同行,两个人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一次,无论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心灵上的煎熬,都让两个人对对方有了了解。魏蕊知道,重华美而不骄,重华也知道魏蕊粗而不俗,两个人都是难得的人,也都想成为对方的样子。
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却被离禹拦住了脚步。
重华面无表情,魏蕊倒是想起来自己经历的疼痛以及景星现在正在经历的东西,想要踹她一脚。
只是宫里这种地方,魏蕊早便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原本以为她是来认错想要求放过的,却没想到离禹的无耻已经让魏蕊有些接受无能了,她居然恬不知耻地责怪起了重华,怪重华和魏蕊一起针对她,怪重华眼红她不想让她做巫女。
最后越说越离谱,魏蕊实在没忍住,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离禹哪里受过这个,一下子就懵在那里了,眼看着要打滚撒泼了,却被重华拦住道:“你自己失礼我倒是不在意,别丢巫国的人。”
说完两个人便打算离开,却没想到离禹忽然开始诉起苦来,将她如何当上巫女,遇上了什么阻碍什么难关一一哭诉出来,好像是魏蕊和重华给她设立的千难万险似的。
魏蕊根本没有心思去听,重华却问了她一句:“你饿过肚子吗?”
离禹愣在当场,不知道怎么回答。
回去的路上,重华跟我魏蕊说了很多,说她因为那张脸从小就经历的让人无奈的事情,她无心做巫女只想山水乡间做一个简单平凡的人,可是因为脸的缘故,她从小就被十分苛刻的训练,甚至成人之后为了所谓的得道成仙需要辟谷。
她原本不善于此道,每日被饿的睡不着,可是所有的人都要求她必须做到。
慢慢的就活的不是自己了,成了别人眼中的人,但是就算是这样辛苦培养出来的她,在丢了之后,仍旧被算作了弃子,新的巫女上任,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似的。
魏蕊听完重华的话,她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她确实是有过这样的经历的,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她能有所得一定是做了很多别人不曾做过的付出的。
大概只有离禹觉得,所有人的一切都唾手可得,而只有她经历了千难万险才走到这一步的吧。
回到王府的时候,莫问名正在院门口等着两个人,见到她们,他难得露出来了高兴的表情,魏蕊登时觉得不是很简单。
果然,景星体内的血蛊被排出来了,不仅如此,血蛊好像认主了,出来之后温顺的很而且不肯离开。
血蛊是不能杀的,只能放生,或者养育,但是能驯服的人很少,所以基本上大多数人会选择放生,不过景星倒是没有。
受了这么多苦,他也得好好利用才行。
景星刚刚洗漱完,正在穿衣服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子,忽然一阵风刮过来,他的怀里便拱了一个软香的女人。
景星一时还有些反应不及,跟在后面的莫问名和重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将门关住了。
魏蕊难以形容自己现在此刻的心情,激动、高兴、兴奋,又或者是其他,她说不明白,只是,她只知道这次劫后余生,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也一点都不想让面前的人再次受伤了。
她顾不了其他了,肯为自己拼命的人,她无论怎样,也要牢牢抓住。
半晌,景星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魏蕊紧紧地抱住面前的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又好像说了很多。
就在她沉浸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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