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重华的回答,不仅明州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连带着在门外听墙角的魏蕊和莫问名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尴尬起来。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听见那个小姑娘嘟囔道:“我就说嘛,姑娘近些日子总是莫名发愣,动不动就问我明州公子的事情,感情原来是什么都知道的。”
她嘟囔完似乎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两个人,急忙摆手道:“我……我……”
魏蕊摇了摇手,莫问名站直了身子,两个人没有多话,却十分默契地一起离开了。
景星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自打明州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他也有些摸不准了。想着他最近经历的事情有些多,景星也不想对他过于苛责,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就魏蕊来说,以她多年的媒婆经验来看,这两个人是有些意思的,只是就算那两个人不说,她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横亘着多少的不可能了。因而,即便她职业病发作,恨不得让两个人立马说开,迅速恋爱,可是想起来这些,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能说。
相比于这两个人之间让人莫名压抑的氛围,景月和韩五楼那边倒是好了不少。只不过,韩五楼多少还是受了些委屈。
魏蕊进景月屋子的时候,景月正在给韩五楼喂鸡汤,很明显韩五楼已经很不想喝了,但是因为公主的勺子已经递到了嘴边,他实在是没办法拒绝,只能忍着不适继续往下灌。
魏蕊这时候就好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景月有些不高兴,她的占有欲很强,自己想要的东西,在意的东西,别人半分都碰不得。魏蕊自然知道她的性格,也明白两个人之间弥漫着的粉红气泡。
她是明眼人,也自然知道景月如今的心思,她之所以这么上心,一个是因为韩五楼的腿可能会留下终身残疾,如果是这样的话,想必两个人的事情难成的几率会更大一些。原本一个公主和侍卫的故事,向来是不会那么美好的,如今韩五楼又成了这个样子,只怕两个人之间关于未来只会越来越难。
所以,她想找景月商量一下这些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其实说实话,对于自己的未来,魏蕊心里也不是很有谱。她不想放弃自己的婚介所,原本她想借着这次进京的机会,看看京城的情况,如果能在京城开一个分店,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在京城开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她在明廊县的名声再大,那隔着万水千山,也不能够让京城的人知道。她要是想在京城开店,其实思路是和在明廊县一样的,那时候因为撮合了魏长安和柳青儿的婚事,以至于名声大噪,所以婚介所才得以顺利开张。
如今,要是想要在京城有立足之地,一件能轰动京城的说媒,才能让她的计划成功。
说实话,一开始,她压根也是没想到这些的,那时候韩五楼危在旦夕,又遇见重华这个姑娘遭遇了那么悲惨的事情,所以,她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对京城都是恐惧的。
但是因为后来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好转,所以,她也有了心思去想别的。
现在,景月和韩五楼无疑是她最好的目标。
只是,目前来看,韩五楼的腿能不能好,可能对以后他们三个人的未来都有着很大的影响。
这么想着,魏蕊嘴角挂上了,独属于生意人的虚伪的笑容:“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好些?”
韩五楼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景月抢先了,接着她开始把韩五楼每天都要经历怎么样的痛苦一一列举出来,说到难受处,也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见景月确实是动了真心,魏蕊从她那里出来之后,便去找了莫问名。
她跟莫问名仔细问了问,莫问名的意思是,韩五楼的腿伤得确实很严重,但是因为当时处理的妥当,加上重华体内的药草的药性有很强的愈合能力,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韩五楼的腿是在奇迹下保住的。
只是保住归保住,要想恢复到之前那样,难度还是非常大的。再者,因为韩五楼现在的身体状况,加上大家都在路上,没办法即使复健,所以到底能恢复到什么样,莫问名也说不上来。
知道了这些之后,魏蕊便将这事告诉了景星,景星知道了这一点之后,经过他深思熟虑,决定即刻启程快速前往京城。
对于这一点,景月不是很高兴。
她原本是归心似箭的,因为只有京城能救韩五楼,可如今韩五楼得救,那么京城对于她来说,无疑是牢笼一座。
她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跟韩五楼同住一个屋子,但是回到京城之后,要想见韩五楼一面,恐怕还得三令五申,况且,能不能再见到还是未知数。
她比谁都知道,皇室的姻缘是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景星自然不可能任由她胡闹,拒绝她让韩五楼留在这里恢复的提议之后,便不顾她的哭闹,带着大家上路了。
度过了最难度过的启国,接下来的路程便不是很长了,只是这一路奔波,长途跋涉,快入京的时候已经是冬季了。
京城的冬季比明廊县冷多了,魏蕊都未见过那么大的雪,好像铺天盖地地不要命似的往下掉落,说是鹅毛都显得有些小了,简直像是盛开的雪绒花,一朵一朵,很快就将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
站在屋外,她注视着院子里的一棵梅树,搓了搓手,正想要去折一枝梅花,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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