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景曜,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你的目的?当然,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强求。”
对秦景曜,司空翳没那么多矛盾的情绪,而且,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论是多年前的事情,还是如今的事情,与秦景曜毫无关系,若非要扯上点关系,那只能是秦景曜是永安长公主的儿子。
“表哥,虽然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我知你对皇位势在必得,我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放过我的母亲,除此之外,别无所求。”秦景曜并未被权势迷了眼,他心里清楚,母亲并非表哥的对手。
司空翳陷入沉思之中,当初,永安长公主也是这般对他说,只是她要司空翳放过的人是司空致逸,没有想到,几年之后,永安长公主,他的姑母,竟然想要他的性命,到底是本性如此?还是几年的时间,让永安长公主改变了心中的想法呢?司空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不管是哪一种,与司空翳而言,都太沉重了。
“景曜,你比我了解你的母亲,你觉得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母亲还能活下去吗?不是我不放过她,而是她不放过她自己,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倘若我真的君临天下,我便放她一马,但仅此一次。”
秦景曜感激的点点头,“谢谢表哥!”
“景曜,有一事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秦景曜疑惑的看向司空翳,不知他一介书生能帮上什么忙?
司空翳说:“你可知你母亲从落霞镇抓走一位大夫?”
“寒大夫?”
司空翳有些吃惊的看着秦景曜,“你知道?”
秦景曜点点头,“我知道,正是因为寒大夫,我才得知母亲的野心,只是我想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抓一个大夫?直到我偷偷去关押寒大夫的地方,只是表哥,我有一点不明白,母亲为何不杀了寒大夫?”既然已有了替身,为何不除掉本尊呢!母亲的行为着实让秦景曜疑惑。
“虽然你母亲能抓住寒枫,但未免敢杀他。”对于这一点,司空翳心里很清楚,不是因为寒枫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医术与毒术,可谓是天下第一,怕是有人中了寒枫的毒,永安长公主想要除掉寒枫,却又不能除掉寒枫。
虽然秦景曜不明白司空翳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母亲的双手沾满鲜血,还在乎多一条人命吗?而且,她都对司空翳下手了,又岂会放过寒枫?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说了这么多,司空翳总算开口问寒枫的情况了,“寒枫情况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景曜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司空翳,“情况不算好,也不算坏,被母亲关在暗室里,而且,表哥,有件事,我觉得特别奇怪。”
“什么事情?”
永安长公主那里还有什么事情让人感到奇怪呢?
秦景曜说:“母亲入宫后,我曾偷偷进过暗室,不光发现里面关着寒枫,还关着一个人,蓬头垢面,遍体鳞伤,脚筋还被挑断,而且,她的手脚用几根铁链锁着,当她看到我的时候,眼中露出震惊之色,好奇之下,我准备去看看,却听到母亲回来了,我只好匆匆离开。”
对于那个人的身份,秦景曜一直无法释怀,总觉得此人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可实在想不起来,他的身边少了谁,而且,秦景曜试探过永安长公主,只可惜,什么都没有得到。
“表哥,麻烦你救出寒大夫之后,帮我将那个人也救出来。”
即便是与他无关的人,秦景曜也希望那个人能脱离牢狱之灾吧!
“景曜,不过一个不知身份的陌生人而已,你为何非要救她?而且,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回京。”
在听到秦景曜所说的话后,司空翳心里疑惑重重,秦景曜是手无寸铁的书生不假,他的心地也善良,但也没有善良到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来求他,这一点,司空翳很是怀疑,“景曜,你真的就没有一点怀疑的对象吗?”
见到秦景曜震惊,秦景曜又想让她脱离苦海,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秦景曜与暗室里的人有一定的关系,只是秦景曜暂时不清楚罢了。
秦景曜明白司空翳的意思,他摇摇头,“表哥,你也知我的性子,除了几位好友之外,与其他人并无任何交集,而且,被关押的那个人是女子,驸马府里,除了府里的丫环,也就只有母亲和妹妹了,至于堂姐,来往并不多,与我的交情就更浅了,我实在想不到。”
“女子?”司空翳说:“会不会是你父亲的人呢?”
秦景曜摇头,“表哥,不可能,母亲与父亲鹣鲽情深,父亲不会有其他的女子,即便是父亲的人,为何见到我会震惊?这说不过去。”
突然,林宇辰说:“如若那位女子是你的生母呢?”
当然了,这个只是林宇辰的猜测。
不等秦景曜反驳,司空宿便说了,“不会,当初永安生景曜时,我和韵儿就在门外,当然,还有林夫人,穆夫人等几位交好的女子。”
司空宿不认为在那种情况下,能将孩子掉包,而且,据他所知,永安的夫君,也就是驸马除了永安之外,再无其他女子,哪怕是妾室,又或是通房。
“既然如此,那暗室里的女子的会是谁?该不会是永安长公主本人吧!”
林宇辰就那么一说,司空翳和秦景曜的脸色就变了,林宇辰尴尬的看着二人,解释着,“我只是随口一说,若暗室里的人真的是永安长公主,那驸马和你们不是早就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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