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脸烧伤了。”
“那你看我们做什么?”
“各位道友仙风道骨,风姿卓越,小女子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胡扯!”
江童心中暗笑,这家伙倒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仙风道骨用在他们这帮人身上是胡扯。
这时,另一修士道:“师弟,别跟这小丫头计较了,今天这里来了那么多仙师和修士,白面帮的人早就不知躲哪里去了,怎会有人敢单独出没?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好奇多看你两眼你也不会少块肉。”
先前那名修士又瞪了江童一眼,鼻子里又哼了哼,这才作罢。
江童牵着水牛离开茶铺,向孟姬山方向慢慢走着,路上又见一群村民满脸晦气地抬着白布盖的担架,上前一问方知,这些都是壮年男子的尸体,正是泣女村前几个月去东州向天极山求助的村民,江童料想先前遇到的那黄头巾少年的父亲只怕也在其中。
领头抬担架的男子边走路边恨恨地道:“可恶的白面土匪,以前只是抢劫,现在竟开始害命了!都是咱们村的壮年劳动力啊,哎!”
他身后一男子道:“这些家伙,为了不让这几个弟兄向仙门求助,竟在半道上下此毒手,还把尸体抛在孟姬山,简直丧心病狂!”
又一人道:“还好那几个去奔流门的乡亲带到了消息,现在月掌门召集的仙师们到了,很快就可以把这群畜生挫骨扬灰了!”
还有人道:“这些人简直就是魔鬼,还说自己是为孟姬报仇,我看传说中那个孟姬也必定是个恶鬼!”
他身旁一人忽而神神道道:“那孟姬传说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小时候听娘说过,在很久很久以前,咱们这村子里还真有个孟姬......”
江童一路竖着耳朵,所有路人几乎都在讨论最近的白面帮惨祸和孟姬传说,她从各路人马只言片语中,获悉了许多信息,这些事件可以简单粗暴地归纳为:一帮土匪打着替孟姬报仇的口号欺压村民,村民们向仙门求助,结果一大批报信者被土匪杀了,但也有消息传了出去,可仙师一到,这一带的白面土匪就全体人间蒸发了。
江童牵着水牛走山道上山,可她渐渐发现这水牛实在太重,爬坡相当吃力,思忖着是不是该把这牛弃了,可想想又于心不忍。没办法,她只好牵着牛慢悠悠往坡上走,走了一阵儿,迎面遇上个樵子,头戴斗笠扛着一堆木柴,神情惋惜地往下行。
樵子眉头紧锁,嘴里兀自嘀嘀咕咕,天色昏暗中,他迎面看见了牵牛爬坡的绷带脸少女,轻轻倒抽一口气,眉头拧巴得更加厉害,然后发出一声充满同情的叹息,稍稍绕开江童并加快脚步。江童不解其意,停下脚步回头叫住了那樵子,“先生,我这里有何不妥?”
樵子并未回头,一路匆匆下行,一路满口惋惜地道:“已经有个绷带脸在上面倒了霉,现在又来一个,我建议你啊,还是先把脸上绷带拆了吧。”
“山上还有个绷带脸怎么倒霉了?先生何不说详细些?”
“你们这些缠着一脸绷带的家伙,虽说我们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白面帮土匪,但山上那位姐姐可不管啊,她可是急着捉人呢!哎,你要是被他们发现本来缠着白色绷带却故意拿下来,可别说是我提醒你的啊,这些大仙,咱们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江童立时明白原委,拱手道谢,牵牛上行。
这大水牛爬得真是慢,江童目测天色,过不多久就必须提灯笼或者点火把才能看清前路了。越往山上行人越少,连水牛都似乎有些害怕了,时不时还咩咩叫两声,步子越发慢了下来。
忽然,前方传来讨饶之声,“仙子,我真的不是土匪!我只是脸上生了癞疮,不得已才绑满绷带。您不信,扯下来看好了!”
这是个不怎么年轻的男子声音,满含仓皇无措,江童估计这位大叔就是那樵子所说的“山上那已经倒霉的绷带脸”。
江童真不敢相信,如今的仙门之中竟还真有为了完成任务而胡乱抓人的弟子。
她牵牛寻声而去,竟看见一个身材微胖的灰袍女子站在一个跪地男人面前,女子神色傲慢而冷酷,那男人脸上绷带已被扯烂,露出可怖的癞疮,无比瘆人,男人双手被麻绳束在身后,跪在灰袍女子面前,卑微又可怜。
这女子对于江童来说并不陌生,不仅仅是不陌生,而且是非常熟悉,她的灰色战袍上有细密黑纹,右肩处绣着双刃锤,她就是江童的小堂姐江琪,已在西州玄铁门修行了十几年,因为不是仙根体质,她无法像江童一般修得仙骨,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但相对于凡俗同龄人来说,她已算是相当年轻了。
江童心道:“多年不见,江琪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只是这脾气怎么还一如当年一般差劲呢?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成亲生子呢......”
江琪扬起手中大刀向那男人脑门儿劈下,速度极快,连江童都没反应过来,好在江琪只是一场虚劈,为的就是吓唬人,江琪鼻音一哼,道:“真癞疮又怎么样,谁说土匪就不能长癞疮了?”
江童心里只冒出四个字:“蛮不讲理!”
男人吓得直哆嗦,颤巍巍道:“求......仙子......饶命......”
江琪本就是个急性子,在此地搜寻半天也没找到真正的白面帮土匪,早就失去了耐性,心情也极差,虽然明知这可怜虫不是土匪,却也因为知道他不是目标而恼火,正好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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