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嘉崇皇帝看向了杨永昌,身为内阁首辅,他是负责这一块的。
对于军饷,嘉崇皇帝的意思,就是要按时拨给,不能哪怕一丝的耽搁起来,因为荆朝太祖周予恪就是利用当时的成朝末年的一场兵变起家的,而那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粮饷不及时。
听到嘉崇皇帝的答问,杨永昌脸色却是稍稍的变了一下,不过她掩饰的非常好,没有让周鼎定看到,他很清楚这一份饷银的去向,却是让他私自的拨给了陈云定了。
要说洪秉寻也是当朝老臣了,更是有着当年的擎天保驾之功,麾下十五万横沙军,更是旷世强军,在严寒的荆朝北疆和夷狄人进行着连年的鏖战,所以,虽然他也是科举出身,但是杨永昌对他很忌惮。
毕竟,首辅的位子,只有他杨永昌才可做。
他不能容忍,有任何的人,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对于嘉崇皇帝,他也是非常了解的,在不止一个场合上面的时候,嘉崇皇帝有着想要将洪秉寻入阁为相的意思,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一直压着横沙军的饷银,更是暗暗的示意户部不给横沙军按时的给养,至于原因,那还用说么,有的是理由来对付这群丘八们的要求,更加上,这次陈云定要去担任追剿总督,杨永昌为了让他能在声势上面超过曹倾烈,更是拨下大量的银钱,用来到前线收买军心,所以,就是这样。
给了陈云定,自然就没了洪秉寻,如此而已。
但是这个理由却是说不出口的,所以面对嘉崇皇帝的质问,杨永昌却是说道:“皇上,臣,有一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恩,永昌,有什么话你说就是。”周鼎定听到了杨永昌的这句话,懒洋洋的说道,现在,他正是很没有形象的坐在自己的龙椅上面,有点惬意的摇晃着。
这要是让外面的大臣们看到,不知道,会有多少风波。
但是,杨永昌对于这个场景却是早就见怪不怪了,他说道:“皇上,当思,前朝之教训啊。”听到了这句话,坐在龙椅上面的周鼎定豁然的起身,他说道:“你大胆。”听到周鼎定的这句话,杨永昌一下子就是跪倒在地,说道:“臣惶恐。”
周鼎定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杨永昌这句话,却是说出了大荆朝皇帝的隐忧,这就是荆朝本来就是起自于兵伍之间的一个王朝,所以对于手握大权的兵将,自然就有着不小的戒心在里面的,但是由于开国之时,就是面对着北方蛮夷的巨大威胁,所以荆朝并未削弱大将们的军权,反而是有所加强,这就是形成了勋贵,连年的联姻。双方结成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这才是让皇室有了那么一丝的安心。
但是,洪秉寻和勋贵不同,他一介布衣取如今的地位。
所以在心理上面,就是有着那么些许的戒心,只是因为洪秉寻素来刚烈,更是对于周鼎定有大功,所以一直没有多少的表露,他想要洪秉寻入阁,也是存了夺其军权的心思。
但是这刻,杨永昌,竟然是将此说了出来,这让,周鼎定有了一些心理被人看透的感觉,难道,永昌竟是能够猜的到我自己的心理在想些着什么事情的么。
此刻,在文图书房里面,周鼎定死死的盯着下面的杨永昌,却是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但是杨永昌却是一点也不担心,顿了一顿,他才是说道:“皇上,微臣此言,绝无别的意思,只是如今京军大营在外,京师附近,驻军不足十万,而洪秉寻横沙军最近者,仅百里之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啊。”听到了杨永昌的这一番解释,周鼎定才是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面,心里面的那点疑虑才是慢慢的消退,看来永昌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样,周鼎定那恐怖的威压,慢慢的消去,等了一会,才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永昌,你这么做,却是有些不厚道啊。”杨永昌说道:“微臣一心为公,岂惧个人得失,就算洪大人怨微臣,也是不怕了。”周鼎定听了这一番的言语,也是放下了心思,虽然杨永昌这么做,也许不是特别的合乎规矩,但是刚才的那一番话语,却是让他知道,这点事情必要的防备还是需要的。
于是,接下来,文图书房里面又是一番君臣和睦的景象。
这一番暖意洋洋,让两位大荆朝的最高层们享受着春节将来的惬意,但是周鼎定没有想到的是,他相信的杨永昌,却是欺骗了他,横沙军不仅仅的军饷是短缺了,而且过冬的衣物等等,都是一并短缺了。`
这里的暖意,驱散不了漠北的寒风,横沙军大营。
洪秉寻是一个留着长须的儒将,他以进士之身,统率十五万横沙军,阻挡着夷狄人的防线,岁月的军旅生涯,让他有了一丝读书人所不具备的煞气。
此刻的他,正是在帐内读着前朝的史书,却是正好读到了太祖龙兴的那一段。
他微微的叹口气,就在这个当口,帐门让人推开了,凛冽的寒风,驱散了仅有的温暖,洪秉寻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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