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杨刚就打电话来告诉佳偶,书唯的爸爸要和她合作婚纱厂了。
佳偶很是讶异,前面只听杨刚说书唯是爸爸接送的,没听他有说过书唯的爸爸也是做婚纱这一行的,而且书唯的爸爸看上去也不像是做婚纱这一行的。
虎丘从事婚纱的老板,是有些相比起老板娘要空些,但进了人家店里,不细看店内的衣服就不大可能了吧,而如果是裁剪或为数不多的男车工,又哪可能会有这样的闲工夫,下午抱着孩子串门的呢?难道他是家庭主男做烦了,看人家开婚纱厂眼馋,才也想开厂的?哎,开厂哪是这么简单的啊,而且,现在虎丘这么一整治,更难开了呀!
“书唯的妈妈原本是在和泰家园家里做婚纱的,现在不准三合一了,她就在安徽找了家合作厂,就因为她老要去跟单,所以书唯成绩不好了,现在书唯的爸爸要她回来开厂。去年我就想让你跟他们合作的,但当时我没买到谈这种事情需要穿的西装的面料,所以没跟你提起过。她有稳定的客户,有淘宝店,上海还有家门店拿她的货。我原来也是觉得现在开厂难了,我们又不愁吃穿住用,一家人在一起安安逸逸,少操点心多好啊,但你妈说机会难得。”
“哦,我先考虑一下再说吧。”
佳偶放下电话,想了想,便问正在很文雅吃饭的书唯:
“书唯,你妈妈以前有几个工人帮忙做婚纱?现在这些人都去了哪里?”佳偶觉得如果要开厂的话,首先要有老工人才行。
“她就一个人做婚纱,哦,还有个舅舅帮她裁衣服。“书唯放下筷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说道。
”才两个人?“
”是啊,所以他们晚上总是弄到很晚,早上又老早起来了,我有时都怀疑他们说的睡觉是骗我的呢。“
佳偶很是震惊,这让她想到张姐和彩虹来,姐妺俩跟王保去了山西后,还是没有摆脱劳碌的命。
她们刚到山西王保的老家,大家都赶来看稀奇。也难怪,王保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成家,现在带了两个女人回来,一个脸上有个大胎记,一个却那么漂亮,到底哪个会是他老婆呢?有猜张姐是王保的老婆的——王保自已长得也不咋的,家里条件也不是太好;也有猜彩虹是王保的老婆——王保可是这里唯一的在苏州工作的大学生啊,找个年轻漂亮点的,也是可能的。王保红着脸告诉大家都不是,他是回来开婚纱厂的,这两位是到时负责教大家的老师。
婚纱!这种对女人来说有致命诱惑力的服装,一开始确实吸引了好多人前来报名。等机器设备、面料什么的到齐,已经年二十五了。一方面为保证年后工人能尽快上手,另一方面,这么多人也要不起,王保想在这些人里挑几个心灵手巧的。所以,他通知这些新工人年二十六到年二十九先来试试手,然后定下来要的人呢,初三过来学。这一来,大部分人都打了退堂鼓,哪家人家过年不要准备准备的啊,春节不需要好好休息的呀。
王保虽然姐妺们多,但大部分都外嫁了,不少还隔得挺远的,结果年二十六那天,只来了七个人,其中有两位年纪偏大,手比较粗糙,手摸到面料上就勾丝,干不了。这么一来,就只剩五个了。
过年都要张灯结彩,红红火火,王保老家的人更是注重这方面,彩虹想不晕也难了。年初三那天,看到来上班的人都穿了红色衣服,她就晕了过去。王保只好跟大家说了彩虹的忌讳,意思是大家以后尽量少穿红色的衣服。这反而引起了这些工人们的极大好奇,她们也无心学了,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由彩虹说到张姐——这张姐看上去年纪不小了,长这样应该还没嫁出去。
考虑再三,王保辞了两个外人,只留三个自家人:一个是就嫁在邻村的自已的亲妹妹,另两个是还未出嫁的堂妺。索性跟她们讲了彩虹年幼时被大火惊吓过,母亲流血死掉的事情,张姐因为要照顾她,没有嫁人。这几个妺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很快处处留心了。
王保本来是想正月十五过后,再像以前张姐在虎丘那样,一次性一个这样的招人方法,这样工人就不至于会拉帮结派地对张姐和彩虹指指点点了。但是,却发现那些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洁白的婚纱,看上去脏兮兮的,一开始还以为几个妺妺手洗得不够干净,又反复修改的原因,但很快发现这不是主要原因,因为除了做的时候,手会把捏住的地方,看上去有点偏脏,手不大可能会把捏住的地方,也看上去灰灰的,甚至那些运回来没用到的面料也看上去不够干净,应该是边上有个大煤矿的缘故!
也就是这里并不适合生产婚纱,这对王保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因为他本来是想将婚纱作为来老家的主打产品的。因为婚纱的话,颜色基本不是漂白就是米白,到时只要一个电话打到虎丘的面料店,让他们一次性多发些过来就好了;但如果做礼服的话,那光一个红色,就有大红、酒红、枣红、深红、紫红、玫红、铁锈红、西瓜红、水粉红、淡粉红……而且即使同是大红色,也分明暗深浅几种,另外,不同批次的面料染色也是会有所偏差的,如果每次只买够一个订单的料,那下次同一客人再做这个颜色就有可能会有色差,如果一次性买批量的话,又天晓得啥时能用完呢。
“别急,我那天来的路上,看到离你们不算远的地方有大面积的桑树,那说明这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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