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去外面找份安装电脑的工作也比现在这样强。李平苦笑笑:”店里生意不好,亲戚们又有点排外,原来外面招的两个机修人员都走了,他是店里最年轻的,现在维修的工作全落在他身上了。像他们这种电动工具店,后期主要是靠维修保养度日,如果他一走,那这个店就只能关门了。关门倒不要紧,主要是外面人家欠的货款,就都要不回来了。其实吧,他们家店,只要大家齐心协力,父亲不要那么好客,还是可以经营下去的,毕竟也开了好几年了,有不少老客户了。还有相亲屡战屡败,也都是因为他个子长得矮和家里拿不出钱来买一套婚房的原因。但是这些话,他不能当着店里人和父母的面说,一说,肯定要被骂得狗血喷头,因为他们是不肯承认不齐心协力和手里没钱的。算了,不和你讲这些烦心的事了,走一步是一步了。“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绕到了后山,不过后山和十几年前已经大不同了。李平说没以前好玩。她没见过以前的样子,但是感觉空气很清新,也不像前面那样人多,倒是蛮喜欢的。特别是那片竹林,前几天刚下过雨,地上冒出了不少春笋,让她真切地明白了雨后春笋的意思。还有,那些草地,远远望过去已经很有些绿意了,但走近了,却还是看不大得到多少青草,真的是”草色遥看近却无”。河边的柳树,她是第一次看到,也让她想到了贺知章的《咏柳》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诗句来。
怪不得苏州的园林出名呢,原来是去了能有很深的感悟的啊,也怪不得他们乡下的孩子都向往当城里人了。在农村,孩子们只关心草能快点长高,好完成割了回去喂兔子的任务;大人们不会种柳树,只会种桑树,到时全家出动可以采摘了养蚕;而笋,他们老家是不种的,更是看不到生长过程的。所以,对于词语和诗意的理解,全靠死记硬背,不会活学活用,儿时对生活理解的不同,往往注定了长大了对生活的态度。她这么一想,倒庆幸起自已得病来到了苏州,不然,即使考上大学,也还要花费家里很多钱啊,现在都是自主择业了,毕业了也不定能找到好工作,嫁到好人家,现在自已提前工作了,每月还能补贴家里不少,甲亢生子既然有风险,那也就不用考虑结婚了,一个人自由自在快乐地生活多好啊。
”你在笑什么?“
她有些惊讶,自已刚才只是抿嘴一笑而已,这说明李平刚才正在看她。自已也是的,怎么可以只管想事情,不睬他的呢。自已能享受生活,可全是李平的原因呀。
”李平,谢谢你!“她转过头,真诚地说。
李平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的手机响了。原来店里有人送来了一台要修理的机器,需要他赶回去修理。
“没事,正好我把你刚才告诉我典故的地方重游一次,刚才只顾听你讲,都没仔细看呢。”
没几天,李平家店里那位开面包车的知青,不知是觉得这店撑不长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走了。李平身兼两者,每次她打电话去问李平电脑和打印机的问题,他不是在开车就是在修机器,都要过好一会,才回电话过来,也没时间过来看。不过,李平在电话里讲得很详尽,她每次自已也解决得了。
烧饭阿姨说,在店里看李平也作孽,活干得最多,钱却拿得最少,因为其它人都是他的长辈。他爸现在在大家的劝说下,知青来,不下馆子了,但酒还是每次必喝的,喝高了,会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他。要是李平不服气顶撞几下,他爸就大发雷霆;要是他闷头不响吧,他爸又骂他是哑巴。烧饭阿姨说她想不通,人家都是把子女当宝贝的,特别是小时候不在身边,现在急着补偿都来不及。她心里听着挺不好受的,但又觉得自已也帮不了他什么忙啊,所以索性在电话里也就不提及了。
年底的时候,烧饭阿姨在去和几个老姐妺聚会的路上出了车祸,左手臂和左腿都上了石膏,为了照顾阿姨,她便过年没有回老家。李平代表店里来看望烧饭阿姨,发现她居然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过了年,因为手脚还是不方便,烧饭阿姨便辞了李平家烧饭的活儿。她就再也听不到李平的消息了,电脑和打印机她现在也可以做老师了,不需要再请教他了,她有点如释重负。
早在去年过年时,她就知道自已现在长得漂亮了,堂姐当时不无妒忌地说:‘到底是城里好啊,你看你这才几个月,就丑小鸭变白天鹅了呀,我却快变黄脸婆了,早知我当时就跟李平了,大不了再离婚好了。“
堂姐还没有嫁出去,现在已经放低要求了,只要镇上人就可以了,但是因为年纪偏大了,一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她当时差点要说李平现在还单着呢,是堂姐最后那句话,让她把话咽了下去。
其实她变漂亮,应该是烧饭阿姨做的饭菜营养又好吃的原因。住到烧饭阿姨家后,睡得比宿舍里要舒服百倍,再加上工作得心应手,从李平上次来看望烧饭阿姨时的反映来分析,自已应该是更好看了。她有点害怕再看到那种目光。她倒也不是反感李平,主要是这些年来压根儿没往那方面考虑过,再说他们家是要四世同堂的,自已光这一点就难满足他们长辈们啊。
不过,李平好几个月没联系她,她又觉得是自已多虑了。李平当时看她,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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