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见前面围着一大群人,呐喊声喝彩声此起彼伏,便不由自主地也往上凑。
但见一处高墙大院,围墙刷得雪白,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泛着红晕。二楼中央,突出的绣楼上,站着一个身着红装,婀娜多姿的少女,手里举着一个红色的小球,看着街上的这一群人。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
“这呢,这呢!”
“薛小姐,往这扔!”
“喂,我说薛小姐,这位乃我家公子,城北的刘公子,来!”
……
天赐初出山门,如何见过这状况?好奇心驱得他一步一步往前挤。突然有一团异物从天而落,向他砸来。出于本能,他甩头避开,瞥眼一见,乃刚才所见的绣楼上那小姐手中的小红球。眼见那小红球就要擦肩而过,他眼疾手快,伸手接住。那小红球在天赐手掌上转了几个圈,停住。
人群一下鸦雀无声,过得片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薛家小姐好眼力,这相貌,啧啧……”
“小伙子,恭喜恭喜啊!”
“真晦气。”
……
天赐听得这些人说话,云里雾里,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低头看那小红球,系满丝带和吊坠,甚是好看。
人群渐渐地散开了。
天赐一时不知所措,再望向那绣楼,却见原先绣楼上站着的那一红一白的两个少女不在了。这时候,那院墙的院门打开,走出几个人来。
那几个人到了天赐身边,当先一个穿着皮袄,大腹便便,似是管家模样的人,微一弯腰,坐了个手势,道:“姑爷,请!”
“嗯!啊?姑爷?”天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
那人道:“这位公子一表人才,又接得我家小姐的绣球,当真是天作之合,不是姑爷是什么?请姑爷进屋里叙话!”
另外几个仆人装扮的人也齐声道:“姑爷,请!”
天赐这下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把弄着手中的绣球,心道:“还了这绣球,一走了之?不合适。那怎么办?也罢,先进去再做打算吧!”于是道:“好,大家请!”
进了院门,但见好大一座庄院。左右两处亭台轩谢,建筑十分精美;几道花圃墙和青石板路,错落有致;院墙上的彩绘,栩栩如生,古香古色。几个人领着天赐,穿过一道青石板路和一条长廊,到了一处宽敞的内堂。
天赐跨进门槛一看,内堂里站着的,坐着的足有三、四十个人,刚才绣楼上的那一红一白两个少女也在其中。
“老爷,姑爷请到!”那管家模样的人道,说着退到一旁站着。
几十双眼睛一下子齐刷刷地看着天赐,把这个初出山门的小伙子看得红了脸,浑身不自在。
“确实不错,少见!”
“一表人才,世所罕见!”
“啧啧,奇男子啊!”
……
内堂里开始一阵骚动,大家开始对他品头论足。天赐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一路上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又笑又评的,竟是因为自己的相貌啊!难道自己的容貌当真这么漂亮?
“这位少年,如何称呼?何方人氏?现年几岁?”正中间的长条阔椅上坐着一位老者,四方脸,红光满面,一身绒绒长袍,微笑着问道。
天赐想着,这可能就是这家的老爷,就把绣球放在地上,抱拳答道:“我叫赵天赐,出生在重生岛上,家住福建汀州,然后又在福建福清落户,这些年都是住在安徽汨罗山上,今年十九岁。”
那老者旁边站着的抛绣球的红衣少女听天赐讲完,“噗嗤”笑出声来,又连忙用手捂住嘴。
那老者脸色微变,眉头微皱,随即又满脸推笑道:“家中父母可好?”
天赐道:“父母一切安好。”
那老者道:“想必你父母年纪也不大吧?”
天赐道:“他们大我二十岁。”
“哦,那你爷爷奶奶可安好?”那老者转了一下眼珠子道。
“爷爷奶奶早年在一场瘟疫中病故了。”天赐道。天赐在这里撒了个谎,却是当年上山之前袁友福教他的:如若日后有外人问及爷爷,一定要说爷爷和奶奶都是死于瘟疫。
“哦,倒可惜了!对了,你在汨罗山住了多久啊?”那老者温言道。
天赐道:“住了十二年。”
那老者笑道:“那你也算半个安徽人啊!很好,很好。好了,我也不再多问,今日你接得我家英儿的绣球,我家英儿对你也甚是钟意,从此你入赘这里,做个上门女婿。王管家,先领了姑爷到东厢房。”
“是,老爷!”那大腹便便的管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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