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位姐妹的惆怅感,被欢声笑闹遮盖,而得见一位姐妹终于觅得良人,获得幸福,不用再愁下半辈子的生计问题,她们为她庆幸欢喜,这种情xu亦从欢声笑闹中沁透出来。
此时的东风楼内,氛围极为接近一个刚刚办完喜事的普通大宅户。
虽然这喜悦来得有些突然,但实际上新郎官胡寻为此筹划了一个冬季,他虽然姓胡,却不是胡来的‘性’子。
待到开‘春’,他的决定亦破开冰寒和外界眼光,带着十几车聘礼跑了数百里的路来到京都直接堵在东风楼大‘门’口。这样隆重的排场,以及新郎官被堵在新娘子房‘门’口,舌战群姝不肯退的决心,已然昭示着这件大喜事虽然来得突然,但的确靠得住。
更别提之前新郎官胡寻为了打开东风楼第一道大‘门’,命家仆高举官方检批婚书的行为了。
并且今天的事,除了真实‘性’毋庸置疑,它还昭示着另一个事态趋向,十一娘陆红鲤的出嫁,给东风楼众红姝今后的人生带了一个好头。
此后若再有楼中‘女’子出嫁,即便排场上赶不到胡家,也不可能差得太多。而对于此楼间的‘女’子来说,幸福能赶上陆红鲤的一半,便已足够了。
此时身处此楼中,虽然莫叶和阮洛都算外人,却也不难感受到这群身为歌姬的卖艺‘女’子,庆祝和期望普通人幸福的心情。俩人即便没有再去楼下参与到那场嬉闹中,此时他们心里也是感觉欣然的。
待阮洛坐下,莫叶搓了搓手掌,暗自催动乾照经功义在双臂经络间流转,一个过往之后收敛,双手食指已经变得十分温暖,然后她就伸出双手,各展三指摁在阮洛额头两边‘穴’位上,轻轻擦‘揉’起来。
宋老爷猝逝后留下的产业颇丰,阮洛每天都要耗费不少时间‘精’力去打理。虽然如今他手底下也已培养出好几个得力助手,不需要事事都由他亲自出面,但逢到一些重点决策,总商会旁系的数个分会必须顾揽周全,视角要放得够开,作为商会掌舵人要劳苦的心神也是不小。
阮洛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事情一多,也容易惹来小恙烦扰,特别是容易犯头疼。
……
疯玩了一天,次日麻烦就来了。
石乙在按照他与阮洛协商定下的“上班时间”到达叶宅,刚刚步入临时厅,看着桌上那三摞小山丘似也的账簿,他心里就道糟了。
如果有ex表格就好了……不,要使用那种办公软件,需要用计算机;而要使用计算机,即便自己能随身携带计算机,也没法做到随身携带恒储电池……如果想要发电,首先你得造出电机这个主硬件,紧接着要做到稳压、稳流、传输、存储……这些个技术工程,不是眼前这个时代可以实现的,幻想莫太高,还是算了吧……
暗暗轻叹一声,石乙收拾了心情,步入厅中。他刚坐下,拿了一册账簿翻了没几页,就见阮洛从外头进来了,又连忙起身,与其见礼。
寒暄了几句,阮洛见石乙脸上明显带着倦容,便含笑调侃了一句:“如何?昨天赢的银子太多,昨晚顾着清点,没休息好?”
石乙尴尬一笑,说道:“阮大哥,你猜中了开头,但没猜中结局。”
“哦?何出此言?”阮洛闻言,脸上现出一丝好奇神‘色’。
“还不是她们……小弟昨夜快要点完银子的时候,那几个姨娘招呼也不打一声就闯进来了,正好看见。”石乙像是回忆起了极为不好的一段记忆,话说到一半,禁不住撇了一下嘴,“她们先是说,我要敬孝礼,得了好处不能忘了她们这群抚养我的前辈。这话的确说得我服,但是她们要的礼,实在太……太贪了,这个我不服。”
阮洛想了想,忽然道:“莫非她们把你昨天赢的银子全部要去了?”
“这个……这一次你猜到了结局,却没猜到经过。”石乙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她们知晓了我赢钱的经过,顿时那个眼神啊!深更半夜,一群‘女’狼都不需要休息的,要冒绿火了,拿着我的银子,偏要跟我玩几局。可怜我昨天绞尽脑汁才从你们这儿赢回去的钱,转眼就输了个‘精’光。”
东风楼向来是做下午至深夜的生意,所以楼里诸人也都已养成迟睡的作息习惯,晚上还有亢奋的‘精’神,也不足为奇。不过,在听石乙讲了他昨晚的悲苦遭遇后,有一个问题,阮洛还是‘挺’感兴趣的。
阮洛问道:“你的牌品不错,怎么就输尽了家当?”
石乙苦笑道:“她们串通好了的,净要我坐庄,然后她们围起来打。后来我坚决不要坐庄,结果照样输,打配合的同伴里出了内‘奸’,专拆我的牌让庄家赢。总之她们是打定主意让我输光,然后她们无论是坐庄赢的,还是打配合赢的,最后合起来均分了,说到底还是我输。”
阮洛听完石乙的诉苦,脸上没有多少同情的表情,而是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然后颔首说道:“这倒是个生意经,只要她们足够团结,这种玩牌的方式,就没有输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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