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非常的一致,除了他面对的那些布不同,叶正名几乎是在每天重复一样的生活。这样相同的记录一遍又一遍的从卷宗上传递到通审官员的脑海里,满脑子都是一样事件的这些官员们便终于有一位不慎将这类快要溢满他脑海的重复事件从他口中流走出去。
通审官员也走漏过一些别的官员自审卷宗里记录的事情,但他们无法想象,对于叶正名自审卷宗的这一泄露。会给皇帝造成多大的困扰。
但叶正名自己却是一点也不担心,这赋闲休假的十天里,他除了为了避风头而破了自己的例,不再为任何人诊治,包括那些他平时很重视的百姓里的布。其它时间便是在家喝茶,以及调羹。
如果皇帝要罢他的官,他一点也不觉得惋惜,当初皇帝给他得一qie好处和帮助,他除了对进入太医局学医那件事感兴趣外,其它的帮助他都是抱着却之不恭,没有也无妨的心态接受的。如果皇帝要罚他俸禄。那也不要紧,他虽然表面上过得清贫,但那是他自己的生活态度,并非他家底的质量如此。
如果皇帝要因此把他扔牢房蹲一段日子,他倒是有些担心还只有八岁的女儿无人照顾。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女儿两年前进入女学学习后。似乎也不再怎么受自己的照顾。
那个专门为了照顾好女儿而挑选买进府来得丫鬟,对女儿是越来越好,好过如她的亲姐姐。而那座号称京都位首的女子学堂,高高的院墙和对满院女学生看管极严的学院护卫,居然看管不住女儿半夜翻墙逃走?!
有女如此。叶正名会担心,但他担心的不是女儿照顾不好自己,而是女儿太有个性了,太独立独断了,可是心智还未成熟的女儿拥有这些东西,或许会造成不良事件的发生。
他不知道,他的这位年仅八岁的独生女已经做了不少在女学规章里标明了的不良事件,只是就像他自己违反太医局敕令、游医民间那样,还未造成不良后果。
他不知道,何止是女学的院墙,就是皇宫外围那尊墙,他的女儿虽然翻不过去,却也用其它的方式来往进出许多次了。他知道女儿很受皇宫里那一对皇帝的女儿和儿子的喜欢,但他想不到,女儿已经有几次带着公主招呼也不打的就溜出皇宫去,并且就在春启节那日,她和公主在偷溜出宫的过程中出了事故,掉入卫河之中,差点一齐淹死。
还好他不知道,不然他今天一定会动用家法,即便要忍受打在女身、伤在父心的灵魂痛楚,他也要教训得女儿屁股开花,几天别想出门了。
但他还是知道了一些,就在昨天,在家闲得无比无聊的他买了礼物,兴致勃勃的去女学看望女儿。距离上次亲自到女学看望她还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他记得那时候女儿在女学见到两手空空,只是顺路过去的他时,还是挺开心的。然而这一次他有所准备的前往,却扑了个空,女儿不在,他开心不起来,在听了女学院长的一番话后,他则愤怒了。
因为他得知,他唯一的女儿刚刚在清晨时分,晨光微熹时,再次翻墙逃出了女学。
是再次,而不是第一次……
而在接下来,当叶正名问了那院长,为什么一直没有将这消息告su他这个孩子的父亲,院长略带自责的回答让叶正名心里的愤怒宛如从千尺高空砸向地面的着火油罐。
……
书房当中,坐于书桌后面的叶正名目光如匕,直刺他的女儿此时垂得极低的头,良久的如冰凝住了的沉默后,他忽然开口说道:“如此胡为,若不是今天我去了女学,应该还被你瞒着呢!”
站在书桌对面的叶诺诺不敢与父亲对视,而忽然听见父亲的声音传来,她在还没听清父亲话语之前,身子先颤抖了一下,显然是怕得不行,自然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害怕?你既然知道害怕,还敢做那信肆的事?”叶正名忽然一巴掌拍在桌上,书桌旁笔架子上挂着的笔全部明显的颤动了一下,他这怒火还没发完,望着禁不左退了半步的女儿,他又吼了一嗓子:“为父真想打断你的腿,也好过你遭了别人的害!”
叶诺诺瘪着嘴,咬紧了自己的嘴唇,依旧一个字也没有说。
这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痛苦呻吟。
这女子吃痛呻吟的声音,能够比较清晰地表达出她正在挨板子的受罚过程,而这女子的声音,叶诺诺是十分熟悉的,因而她很快就能猜出,那女子正在为何事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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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一定要排一下辈分,顺序是这样的,莫叶(第三代)――叶正名(第二代)―――叶道荣(第一代),其中,第一代读者们可以不用记,因为莫叶的外祖父不会多写,这个在文中是已经逝世的角色,连一下剧情的串场作用。至于叶正名,这个戏份略多,但大家应该很熟悉了。总体关系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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