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叶府之事平息后的两年多时间里,叶正名也不知道是默许了什么,还是只为回报阮洛在叶府最危急时刻给予的援手,一直在亲力亲为,想着法子给阮洛调理身体。虽是一家行医,一家经商,但这两家之间的来往,却因此从未断过。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如果正是叶正名默许了什么,那么也就不难看出,他这么费心劳神的助阮洛养生,是存了些私人意头的。
客观来说,这俩人如果能够走到一起,对双方而言,都是好事。
凭叶诺诺的性格,在当今世上,要找到一个能很好地包容她,又能让她为之倾心的男人,即便不说有登天之难,那也该属于极伤心神的事了。
至于阮洛这边,就目前看来,他对叶诺诺绝对是心存好感的,至于有没有上升到爱慕那个程du,这的确还未成定数。不过。也许等叶诺诺再成长几年,这事没准就水到渠成了。
老丈人是名医,妻子又是医女,这对于什么都不缺。就是身体素zhi差了点的阮洛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完美搭配了。
依稀能听出那戏谑之声来自石乙,并且在那声音之后缀上的一声斥责,也让站在东风楼大门外的叶诺诺确信了这一点。
虽然叶诺诺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果是阮洛跟石乙同时在场,而石乙又已经起了戏谑之心。那么自己再穿着这么一身行头进去,肯定要被那坏小子欺负。
想到此处,叶诺诺忽然又心生退意。
然而当她正要拾步转身之际,她面前那扇被她踢了好几脚都没有打开的大门,忽然传来吱—一声轻响。
站在门中的阮洛第一眼看见叶诺诺,禁不住怔了怔神。
不是因为他意外于在这儿看见叶诺诺,而是因为她那一身古怪的衣装,还有她那同样有些古怪的发式。将一头缎子一样柔顺的长发束在脑后,如果是莫叶这么扮,还能遮些人眼。但这发式搁到叶诺诺头上,却是……
就在阮洛微微走神之际,他忽然听到叶诺诺犹豫着的声音: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古怪,很……丑?
外头又开始起风了,这在临近海边的京都。实属常事,而当阮洛看见风撩动叶诺诺高高束在脑后的长发,他心底的某一处,似乎也同时被撩动了一分。
这身衣服不适合你。阮洛沉默了片刻,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无足轻重的话。
大风吹来,本来想往开着的门内钻,但因为此时的东风楼门窗皆闭,空气较为滞塞,所以这大风只是撞入门中些许,带出了一点室内的脂粉香。
站在门外的叶诺诺对这香味十分敏感。一想到自己追到这里来找阮洛的真正理由,心里不禁又生出些脑意,又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有事……阮洛也已看出了叶诺诺脸上浮现的那丝不悦,但他来这里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可是楼中事态。发展到了此时,已经有些不好收场了,他一时半会儿又实在走不开,这事要说明白,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言明的。
看着大门口数步外,还流连着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寻欢之人。略一踌躇,他忽然伸手将她拉入门,揽入怀间,另一只手顺势甩上了大门。
你做什么?叶诺诺神色微讶。
此时与他挨得极近,也许是之前在外头被风吹了一会儿,叶诺诺感觉揽着自己的这个男子身上格外温暖。她下意识想要多缩在他怀里一会儿,只是,当她随着他的身形一转,看清了楼内此时的场景,她不禁怔住了。
这是……
……
……
人耐渴的能力可比耐饥能力弱多了,无论你武功有多精深,赶了几十里路不让你喝水,体li很快就消耗干净了。茶馆里做的生意,因此受众面非常广,而过程却是十分简单的,茶馆老板也因此,练出了丰厚的阅历,不过,正是因为看出了这四个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江湖人气息,他又不禁疑惑起来。
大约在十三年前,京都的治安是最乱的,民间出现了一种职业,大白话叫做卖人头,其实就是买凶杀人的活计。与官府张贴布告,出的悬赏缉凶不同,买凶杀人者只要出得起价码,那么他们聘用杀手,只相当于买了一样工具,替他们直截了当的杀死目标,此目标人物却未必戴了什么必须以死偿还的罪过。
前朝末年,像这类买凶杀人的事情渐渐多了起来。坊间仇杀是最低品次的,一个人在巷子里悄无声息就没了,极少会有人看到。刺杀皇帝以及皇亲是最高品次的,但那种刺杀事件发生在重重皇宫之中,宫内当差的宫人会很自觉的管紧自己的嘴,对于寻常百姓而言,仍然是不会有机会看见。
发生在市井之间最多的刺杀活动,还是在中层次范畴,富豪或者大臣之间的仇杀,时常可见一行人在街上行至半道,忽然就拔刀舞剑斗了起来,直至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除了有偿杀手。还有一些自诩为要替天行道杀污官恶吏的侠剑客,劫富济贫的草莽豪强。然而侠客的行为是存zai误杀的,豪强的行为,劫富是否真做到了济贫。也是未可知的。
那时候,京都但凡做官的,家里都要养近身武卫,走哪儿带哪儿,富户望族家里则养有成群的看家护院。这一实势造就的形shi,京都府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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