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乙继续在前面走着,没有回头但语气中明显含有笑意的说道:“莫、叶,这两个字都可做姓氏,虽然说姓和名都是姓氏的一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不觉得这两个字凑在一起,有些别扭么?”
莫叶跟在他身后,想了想后说道:“我并不觉得如此……不过,也许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只是因为我的名字在我一出世时就有了,叫多了我自己也就习惯了,因而不能像外人一样觉得它有什么不妥。”
“其实,你的名字如果倒过来念,还是挺顺口的。”石乙轻笑一声,接着又转言说道:“可仔细想想‘叶漠’这个名字,又稍显清冷了,怎么念都比较像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还是‘小叶子’这个称号比较适合你。”
莫叶不知道石乙所说的‘叶漠’二字并不是简单的将她的名字颠倒过来,但她虽然也感觉到石乙刚才所说的话存zai一些怪异之处,可她此时的脑中有另外一件事占据着,使她暂时忽略了那点只字片语的异处。
“名字是父母给予的宝贵之物,怎么能为了顺口就颠倒过来念?小乙哥,你这聊资开始变得轻浮了。”莫叶神情一肃,忽然加快脚步,超到了石乙的前面。
望着已经走到前面去几步远的莫叶,石乙反倒站住了脚,面上浮现一抹无奈之感,挤了下眉后喃喃道:“这玩笑开得也不过火呐!怎么在她眼里就变成轻浮之举了呢?”
……
酒过三巡,亭下石桌旁对坐的林杉和华服人的脸色都被酒液刺激得开始泛红,两人这才放下酒杯。而没能分到酒水,只能陪坐一旁干看的厉盖已然离开了桌边,他行到了亭栏旁依栏而立。沉默着像是正在想着什么,又像只是在因为无酒喝的无聊而发着呆。
总之此刻坐于亭中对饮的两位他的好兄弟肯定不会觉得他这是在生闷气,而以他的性情,确实也不会因为这点事而生气,尽管他真的是稍微有些不乐意。
华服人放下酒杯后就摊开手掌朝身后的那片狼牙城墙摆了一下,说道:“老三。这城墙是你为这座新都设计的第一部作品。你且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达到你的设想?”
林杉的目光看向那城墙顶上的城堞,赞叹道:“设计之初,我只是想尽力让它的防御能力达到极致,然而大哥却在此之上还将这道墙修出了一种宏然之势。已经很完美了。”
“我不过是借了宫中几位匠人的手,在墙表上做了些修饰罢了。”华服人笑着说道:“然而护城墙的主要作用,还是以守城御敌为主的。如果其内在没有一个流畅而缜密的助战体系,外表看起来再强势,也不过是纸糊的老虎罢了。这份功劳。你就别往我身上推了。”
林杉笑着朝华服人拱了拱手说道:“那好吧,小弟从命便是。”
华服人见状摆了摆手:“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今天我们兄弟相聚,你就别跟我来君臣礼别那一套了。”
“既是这样,小弟心里倒是存了不少话,想要跟大哥好好聊一聊。”林杉话语一顿,提起酒壶给华服人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他这才接着开口说道:“大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回来前的一个月连封预示的信也没有?”
华服人的手扶在酒杯外,食指指腹轻轻的摁了一下冰凉的杯体,他徐徐开口道:“你的意思,其实应该是在怪我催你回来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杉的眼中现出一片疑惑:“大哥何出此言?”
“我想以你的性子,书院近旁忽然冒出一座大庄园,你总会去瞧瞧。而以你的能力,接下来应该不难查出,那建庄的幕后出资者,有其一正是陆商之中的一把手――燕家。”
华服人的目光在不自觉间垂入酒杯里波澜不惊的酒水中,他挪指摩挲了一下手中细瓷杯光滑的外表,又慢慢抬头看向林杉,缓言说道:“燕家与我是什么关系,你只需一顾就能在心中明了。信鸽之事,的确是我授意的,不过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凑巧、这么顺li。事情之初,我并没有把召你回京的可能性全部押在那只鸽子身上,只是借了西风庄园的存zai尝试而为。不过现在看你回来了,我倒也省了不少周折。”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论那鸽子死在什么地方,只要让我知道这一点,我也是会替那鸽子跑一趟腿的。”林杉饮了一口酒,沉默了一下后说道:“西风庄园的存zai,应该不只是为了给那只鸽子造穴吧?”
“当然不是。”华服人平述道:“按照计划,我将很快发兵远征青川,但我顾虑于大军长途跋涉过去,恐怕才到地方,粮草的供给就会出现空缺。那好好一块地方被那群流寇闹得民生潦倒,想在当地募集粮草,那对百姓来说有如刮皮汲血。所以我最终决定,集合中陆的丰厚粮草,随大军远征。”
林杉目色微惊:“这可不是短途轻担啊!”
“对,粮食没有长手脚,要运去那么远的地方,的确要耗费不少人力。而这远行路线就像一根绳子,若拉扯得太远,中间不免松弛而不受控zhi。”华服人说到这里,神色一凝,“所以,除了绳子的两段,中间也需要分布支撑点,这就是那庄园存zai的价值。”
林杉将华服人说的话细细思酌了一下后,忽然目色一亮,说道:“大哥你难不成是要将运送粮草的任务交托给燕家商队?”
“正是。”华服人目光一聚,说道:“从中陆、或者说全国领域,通向青川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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