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组成的队伍宛如一条长蛇以一种稳ding的速度齐整的走出书院大门,慢慢行过那条纵贯县城的青石板大街,惹来无数路人的观望。
这是院长安排的步行方式。一来模渀军队行军模式的集体出行,可以避免因为散行而丢失路线不熟的新学子;二来如此浩荡的队伍不管怎样也能给书院壮势,一个书院的实力便是要如此不放过每一个可以表xian自己的细节,身为院长考虑事情的方面也不再只局限于如何读好书。
整个由师生组成的队伍里,身为拥有书院最大权力的院长走在队伍的前面,身后是其他职司的先生。而普通的授课先生则全部在队伍的末尾,如此前后将学子们簇于中间行走。由学子们组成的队伍中段两旁,还各分了五位书院的护院,间隔丈余远以防范非常事件。
楼上观望中的人群里,普通百姓不禁羡慕能进入这个书院念书的学子,而已经把孩子送进礼正书院的父母们则在放心的同时,不时在队伍中寻找自己孩子的身影。
还有个别其他书院的先生们偷闲在茶馆喝茶,正巧看见这队人从茶楼下行过,不禁有些眼红,又有些无奈。眼红的是,礼正书院的学子们逐年渐增,无奈的是,自家书院一直以来只知死气沉沉的教书,从不知学别人这样弄点新鲜事儿出来。但若要直接模渀,又拉不下脸来。
白龙谷的地理形状,宛如一座大山被天斧从中劈开,使一道高而窄的峡谷将山脉一分为二。但在山谷的一端,却是有一个较为开阔的平地,站在高处往下看,那片开阔地就像龙头,开阔地后的整个山谷很自然的就像龙身。山谷中多白岩细沙,正巧如同龙身上银色鳞片,有此土质,夹道于大山间的深谷反而并不潮湿。
在院长的引领下,所有书院师生在白龙谷前的那出开阔地停步整队,第二次点名后便宣布开始自由活动。
作为没有取得功名就可以一直留在书院研学的正书院学子,新的一年流失的人数寥寥无几。由少学晋升入正书院的学子也就那么几位,而且与正书院都是老熟人了,所以他们很快就凑到了一起。并且他们无论如何自由的活动,大致的圈子都是包围在正书院的先生那一块儿。
少学的学子们照葫芦画瓢,也是以少学的先生为中心慢慢聚拢到一起。正书院和少学的学子们表面上自由的活动里规矩自然形成,这样倒莫名奇妙的反衬得幼学学子的行为变得一塌糊涂起来。
不过幼学学子参与郊游大会一向很乱,诸位夫子学子们已经见惯不怪了。院长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不让幼学学子参加郊游大会,这一做法表面上看似乎过于大胆了,但实际上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来的决定。
郊游大会之前,书院会派人问询每一个幼学的孩子们父母的建yi。若孩子的父母不同意孩子出游,这部分的幼学学子自然不会参会。父母方面同意其子参会的幼学学子会被采用一带一的方式进行二人分组,按照入学资历或者年龄差异进行分组。资历老的学子与新生分组,年龄长的与年幼的分组,如此监督协行。
而整个学子们活动的范围,都有书院院长派出的十位身负武艺的护院负责保护。这样一来,整个郊游区域的安全都被监控起来。
此时,学子们已经在白龙谷‘龙头’处四下散开。或是三两人站在一起互相交流姓名字号;或是数人坐于岩石上,眉飞色舞的大声讨论冬假时在家里遇到的奇闻趣事;或是用布毯铺地,将各自带来的饮食摆在一起,然后大家一块儿围坐吃喝。总之每个学子都没闲着。
更有几个大胆的学子瞅见夫子们带了酒来,嘴馋准备去讨半杯来,被夫子一个冷目刀子一戳,立马如霜打的小白菜一样,眼有惧意的悻悻然走开。
学子与夫子们各自随性游玩,全然不知在白龙谷那宛如一分作二的石头山上站着两个人,正面含笑意的望着山下神态动作各异的人们。这两个人一个是书院的院长,另外一个则是林杉。
林杉目光投下,半晌都是沉默无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站在他身后的院长忽然扶须开口道:“木文啊,每年郊游大会都让你负责看哨,真是对不住。”
林杉听院长这么,他没有回头,只是微笑着道:“这个建yi是我提出来的,院长能够同意已是十分难得,并且责任重da。若我不做点事,万一学子们在郊游中出了差cuo,那我可真是罪大恶极了。”
院长沉默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道:“我一直有一件顾虑的事。你不是此地的人,终究是有离开的一天的,到那个时候,郊游大会还能继续办下去吗?”
林杉对院长的这个疑惑,只是回头笑着看了院长一眼,却没有什么,然后继续回身,将目光投下山谷。
今天,身为幼学学子,刑风和莫叶毫无疑问也参加了郊游大会。并且在莫叶的要求下,林杉在书院内部稍做安排,莫叶和刑风便被安排到一个组里。刑风在年龄上大莫叶许多,所以很自然的身负监督莫叶行动范围的责任。
私下里莫叶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对一带一的理由则是唏嘘不已。什么监督她的行动范围,几个月前她爬上院墙准备偷溜出去,刑风才见了她一面就成了‘帮凶’——虽然当时刑风帮莫叶是因为他不想看莫叶摔下院墙。
这个时候,所有学子都散开自由活动,刑风则带着莫叶找了个大石头坐下,然后从自己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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