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宁小虎,从小就没有父亲,跟着我母亲长大。尽管我身世凄凉,但我却并不觉得自己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童年还相当的快乐,我学习并不用功,整天调皮捣蛋,就知道玩,什么香烟壳了,纸炮了,牛皮筋了,弹珠了,弹弓了,火柴枪了啥的,这些装备类的游戏,我都玩得贼好。尤其是纸炮,就是小时候玩的那种两张纸叠在一起,做成四四方方的扁平形状,有正反面的,你只要用你自己手里的纸炮把对方的纸炮从正面打成反面,或者从反面打成正面,那对方的这个纸炮就归你了。这是一种很刺激的游戏,这根本就不是闹着玩的,因为你靠真本事赢回来的纸炮永远是属于你的,这类似于一种变相的赌博游戏。但玩纸炮凭得是真本事,考验的是你甩纸炮时候的那一下货真价实的手里活,一要有力度,二要有准度,三要有风度,所谓的风度就是当纸炮甩出去砸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间会形成一股风,就靠着这股风度,就可以把对方的纸炮掀翻,你就赢得了这张纸炮。
我玩纸炮在章家村十里八乡一带都是远近闻名的,主要是我玩纸炮的时候,有一个习惯性的敲背的动作,我的右手甩出纸炮的那一瞬间,有一股强力的惯性,在这股惯性的带动之下,我的右手掌会结结实实地敲在我自己的后背上,简称‘敲背’,我的这一招敲背势大力沉,而且威力无比,我往往靠着我这一招敲背,把对方个头比我大好几倍的纸炮都掀翻过来,也因此,在整个十里八乡的纸炮实战较量活动中,我所向披靡,难逢敌手,我随便带几张纸炮出去,回来的时候,裤子和衣服口袋里总是装满了一张张从其他小朋友那里赢回来的纸炮,甚至有一些年纪比我大好几岁的大小孩,也不是我的对手,没办法,我当时确实就这么牛!
除了玩纸炮香烟壳这些装备类的游戏之外,我擅长的还有挖泥鳅,我能根据水沟里泥土的颜色和气泡,判断出这水沟里泥鳅的多少和肥胖的程度,那个时候,对我来说,这挖泥鳅的手感以及挖泥鳅时候全情投入的程度,都是让我印象深刻的。
我除了擅长挖泥鳅之外,上树掏鸟窝也是我最热衷的项目之一,也许从小就锻炼的缘故,在我十二岁那年,不管多高多难爬的树,我都能爬上去,我爬树快得就像一只猴子,身影飘忽灵动,手脚就跟天生会爬树似的,几十米高的树,蹭蹭就爬到顶了,在这方面,我们村里的同龄小孩都佩服我,说我是母猪上树,贼能折腾!
我尽管贼能折腾,而且平时在学校里好像也并不怎么用功,一到下课了就疯了似的玩,可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三名,有时我可能太玩疯了,成绩稍微往下落一点,但只要我稍微一发力,就排第一名了,我的这个第一名可不是全班第一,而是全校第一,以至于中心小学的校长也当着那些贪玩的小孩的面说:“你们谁要是有宁小虎那样的天份,怎么玩都行,我绝不多说你们一句,但你们是那块料吗?你们有宁小虎那样的聪明头脑吗?我看没有吧,所以啊,你们要想以后有个好前途,就必须乖乖地给我一步一个脚印地好好学习,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我的学习成绩尽管很好,但在我小的时候,我却并不怎么受我爷爷奶奶的待见,相比较而言,我的爷爷奶奶更加疼我的妹妹,我当时也感觉很纳闷,我明明是爷爷奶奶的长孙,在老一辈的人那里,重男轻女思想是很严重的,可我的爷爷奶奶怎么就偏偏疼爱我的妹妹呢?
直到有一个走南闯北的坡脚道人来到了我们村,并且在十里长湖边的一个毛草房里住了下来。有一天,我爷爷把那个坡脚道人请到家里来讨论中医和中草药方面的东西,我爷爷是远近闻名的赤脚中医师,而那个坡脚道人在我爷爷看来是一位隐士高人。
我爷爷那天把那位坡脚道人请到家里来喝酒,特意叫我奶奶做了一只喷香的红烧猪肘,这道菜在我们那里可是招待贵客才会端上来的好菜。
几杯酒下肚,那个坡脚道人对我爷爷说:“宁万年,你们章家村这个地方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啊,尤其是十里长湖这一块的风水走势,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而且你们村身后的金华山乃当年黄大仙的成仙之地,其山脉连绵有来龙之势,其奔腾之来势不可阻挡,日后,我看你们章家村必定会出一名了不起的大人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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