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问变故会带来什么结果。
小吉祥天语气沉重,许久才吐出八个字:“天人相连,万劫不复!”
我听小吉祥天说这番话时眉头紧锁,面露悲伤之色,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又搞不清她所谓的“万劫不复”是什么意思。
众人继续前进,目标自然是前方的水汽翻涌之地。我之前猜想的没错,那果然就是惘生河,也就是小吉祥天所说,进入神之宫内部的唯一道路。
一路之上,那些血魔王花再也没有偷袭我们,估计是被库纳勒的烈焰震慑到了,也可能是在刚才的交锋中彻底全军覆灭。
稀薄的雾气再次袭来,它们依然飘浮在空中,就像是凝固住了一样。我们往前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在一片迷蒙中看到了那条惘生河。
只见这惘生河极其宽广,两侧岸边几乎暗不可见,向前方延伸不见尽头,河道尽数被飘浮的雾气所笼罩,朦朦胧胧看不斟酌。
而且河水的颜色颇为怪异,不仅不清澈透明,反而是呈现出混沌的黑色,也不流动,年稠如同油脂,不断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我们在远处看到的,那些翻涌并很快消失的白雾也绝非水汽,而是河边不知道从哪里飘浮而来的迷障,它们贴在岸边起伏着,味道刺鼻。
在这黑水河边,孤零零的停靠着一只古怪的大船。
我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船,它周身漆黑,破破烂烂,在雾气中时隐时现,从体积上来看非常宽大,足可以乘坐十余人。
船上没有座位,材质也不是现代的钢铁,一眼就能瞧出是用木头打造。简单来说,它给我感觉,就像是一大堆残破且被烧焦的烂木头胡乱的堆叠在一起,粗糙、老旧。
在河面雾气的遮蔽中,透着一种诡异和神秘的味道。
我好奇,伸出手去触碰船体,那些船身的枯木冰冷刺手,似乎是被冻住了。推一推,纹丝不动。胖爷自告奋勇,跟着我一起推,也没有任何效果。
小吉祥天笑,她告诉我们,这条枯船乃是上古遗物,据说是在创造神开天辟地时制作的,名为“摩尼坦”。
此船凡人不可乘坐,可行驶于一切液体之上,犹如平地,不腐不朽。
她让我们众人登船,然后手中的金色莲花杖一点船身,那巨大的枯船上竟然瞬间就荡漾起了一层缥缈的金光。
就像是船身里被塞入了无数枚小灯泡,将周围照射的雪亮,奇妙非常。随着枯船被点亮,刚才我们无论如何也推不动分毫的船身也微微一震,竟然缓缓开始了移动。
小吉祥天足尖点地,白色纱裙摆动,轻飘飘的腾空而起,落于船上。
随后她手中莲花杖朝前一指,就听“咕嘟咕嘟”的黑色河水流动之声大作,枯船的速度也陡然加快,载着众人朝前驶去……
跟着师父学艺时,我们曾泛舟江南。我记得当时烟雨朦胧,西湖鸟语花香,水波荡漾,涟漪迭起。
那条乌篷船飘荡在清澈的湖水之上,与岸边才子佳人手中的油纸伞,川流不息的游客交相辉映,真不禁让人发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感叹。
如今,我坐着枯船行驶在这水面漆黑、年稠的惘生河上,却带来了完全不一样感觉。这感觉即刺激,又让人感到恐慌,仿佛行驶在寂静夜色中的大海之上。
在岸边时,枯船散发的光芒明亮,但此刻它们却在水面上的瘴气中起伏,跟无边的黑暗相比显得孤独且渺小,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未知的危险吞噬。
而且这惘生河上太过寂静,那些“咕嘟咕嘟”的水流声刚开始貌似还有,后来竟然渐渐消失了,一派死气沉沉,鸦雀无声。
船身上的微光将四周的黑暗映衬的愈发浓郁,我的心里就像塞入了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
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我干咳两声,将口袋里的鬼鲛鳞掏出来,向空中一抛,光芒乍现。虽然跟无边的混沌相比是杯水车薪,但至少从心理上缓解了紧张,生出些许温暖。
华伦上师、小吉祥天以及库纳勒和小沙门都盘腿而坐在枯船上,我们也一屁股坐下,直感觉这些木头粗糙,且带有木刺,硌的屁股和大腿生疼,难受得紧。
为了缓解气氛,我向库纳勒询问,他刚才周身散发的烈焰是否就是“浊火鼎”?
我的话似乎让库纳勒相当惊讶,他一愣,问我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天朝也有懂此秘术的同道?
我笑,说那当然有了,接着就把师父给我讲的,藏传密宗中修炼浊火法门一派的事情跟他言明。
库纳勒越听越吃惊,连说怪哉,他是今天才知道,这浊火还能修炼,还在天朝的佛教密宗里有单独的门派。
我简直莫名其妙,心说这老头装什么大尾巴狼,你那浊火鼎难道是天生就会用?不是后天练成的?
听我这么问,一旁的小沙门接话,说他师兄的浊火之术还真是天生就有,并非后天修炼而成,说着看向自己的师父华伦上师。
华伦上师微笑,说苏道友你有所不知,我这徒儿天生体质奇特,他体内浊火(印度称为“秽热”)旺盛,且不受控制。
从小到大,因为受到浊火的影响,库纳勒的脾气是喜怒无常,还经常引发火灾等意外事故,故人人避之不及。
直到三十岁那年,与华伦上师偶遇。
华伦上师见他虽然脾气乖张行为粗鲁,却生的一颗剔透玲珑心,与佛家有缘。便收在门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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