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阵也从背后偷袭得手,六只手臂死死扭住一名仕女的双腿,狂笑中生生一扯,竟把她撕成了两截,香消玉殒,化作浊气飘散。
地面剧震,惨叫声不绝……
为了取我性命,白纱仕女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怎料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转眼又折损了两员大将。
那法阵外围的十七根石柱如今仅存六根,其上捆膀的铁环来回晃动,摇摇欲坠,阵中的光球不停上下起伏,四处乱撞,大有冲破束缚之势。
剩下的六名白纱仕女明白大势已去,在众人的团团包围之下节节败退,而我们则越战越勇。
我手中的怪剑、胖爷的桃木匕首、多情的念珠、红色纸伞、紫色藤蔓和精壮男子手持的嘎巴拉碗以及背后一群游魂连番上阵,转眼又有两名仕女先后殒命。
她们手里的白绫大多都被我的怪剑和红色油纸伞斩断,变得畏手畏脚,惊慌失措。眼见胜利在望,变故却再次发生。
合着拘魂法阵外石柱的不断倒塌,土崩瓦解,就听“吱嘎嘎”齿轮转动之声大作。
转头看,在我们身侧正对祭坛的那扇石门,竟然缓缓向上升起,一群人争先恐后的从门里钻出。
我见这群人全都身穿青色、黑色或蓝色的粗布褂子,脚蹬草鞋,头上裹麻布头巾,手中拿着明晃晃的柴刀、钢叉、锄头等物,杀气腾腾。
还有几位背上竟然还扛着蛇皮口袋,袋子里鼓鼓囊囊,似乎有东西在动,不知道是暗藏着兵刃还是什么东西。
他们的打扮跟我们昨天夜宿的吊脚楼中那对中年夫妇,以及上山时遇见的村民们一模一样,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数量足有不下百人!
不同的是,此刻这些塞班村村民脸上已经没有了初次相见的和颜悦色。
那一张张黝黑的面皮发红,表情凶恶,双眼中透出浓重的戾气来,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仿佛是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除了像镰刀、钢叉这些明显是农忙时要使用的工具之外,他们手里,竟然还提着七八支长管土枪!
这些土枪有的是双筒,有的是单筒,枪身粗糙、黝黑,一看就是民间自制的产物。这种自制土枪虽然在准确性和精密性上完败给正规枪械,但杀伤力却极其惊人。
一般都是使用自制的土弹,简单来说,在近距离下的威力几乎等同于霰弹枪,可以轻松在人的血肉之躯上轰出几个窟窿。
突然开启的石门和大量涌入的村民,让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愣。
随着我们的进攻停止,那些白纱仕女便获得了喘息之机,纷纷闪动身形跳出圈外,从后方钻入那群村民的队伍里,怨毒的瞪着我们,一对对明媚动人的眼睛里喷着怒火。
村民们对着这些白纱仕女相当尊敬,一个个躬身后退,给她们闪出了一条道路,并虔诚的守护在两侧。
虽然在早在看到万尸坑和悬尸入山时,我就明白塞班村民们跟这座虚弥妖塔肯定有染,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契约的关系,却没有想到他们能认识这些守着拘魂法阵的仕女。文笔书吧
本来我们的人数就处于劣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战局扭转,此刻面前的对手则又变成了上百名村民和四只飘浮的女鬼。
人鬼结盟,堪称千古奇观,也将我们之前的努力付之一炬。
只见那村民中一位头上包着黄色头巾,年纪约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你们这群邪门歪道,来我村千年禁弟撒野,亵渎山神爷爷,欺辱仙女,还妄想破坏神鸟的长眠,罪大恶极,今天一个也别想跑!给我杀!”
这中年男人说的是普通话,但夹杂着浓郁的方言,听上去十分别扭,生涩难懂。
但我们昨夜跟那对苗家夫妇有交流,他们说的也是这种地方特色浓郁的普通话,所以还是能听懂的。
这家伙的说辞,让我大跌眼镜。
他说我们是邪门歪道,却任凭有奇人在山中修建妖塔,夺人魂魄,饲养怪物、僵尸,还称这些个仕女鬼魂为仙女,简直就是本末倒置,是非不分。
而他嘴里的神鸟,恐怕就是那只神话传说里的塞班。村民们世世代代居住于此,暗中助力虚弥妖塔,说到底无非就是为了那飘渺虚无的天堂之路。
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通过一路向下搜集的线索,我已经确定了这妖塔最底层长眠的是人,就是那秦朝时期的,体内饲养着蛊王的奇人,而不是鸟。
所谓吞噬山神魂魄,可以带死者灵魂登上天堂的塞班神鸟根本不存在,极有可能就是那位蛊王编造,蛊惑村民的幌子。
这帮村民跟他的师兄光头佬一样,都被蒙蔽了!上千年数十代人辛辛苦苦,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呜呼哀哉……
不过这番道理即便是讲给村民们听他们也绝不会相信,几千年来祖辈相传的故事堪称真理,这便是所谓的信仰!牢不可破,坚不可摧,伴随终生!
不管是通过洗脑的方式,还是自己求证而来,都没有差别!
头裹黄色粗布头巾的中年男人显然是这帮村民的领袖,他话音刚落,那群村民马上对我们发起了进攻。
七八只土枪黑洞洞的枪管瞬间朝着我们众人瞄准,板机扣动,就听“嘭嘭嘭”,震耳欲聋的枪声猛然乍响,硝烟四起,直冲鼻孔。
我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纷纷晃动身形四处闪避。但枪这个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挨上一发土霰弹,不死也要没了半条命。
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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