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开,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
我提及逃逸的假韩国人,说他既然偷藏了一艘摩托艇,肯定是有备而来。作为唯一有载具离开荒岛的人,恐怕那用炸弹炸死船夫的人就是他。
热心大姐赞同我的观点,说泉城的七峰山清风观中的那伙妖道早就引起了特勤局的注意,在上一次事件中应该还有不少漏网之鱼,暗中偷袭是这号人惯用的手法。
另外,她还分析说,那已经死去的太极服老头之所以会在进入地下密道时坚持要分开行动,也许是早就发现了假韩国人的端倪,想要先下手为强。
而至于诅咒,最后出现的黑云以及荒岛的消失,这背后的真凶身份,热心大姐却是三缄其口,明显是知情却又不愿意明说。
我知道特勤局这种部门的纪律森严,即便是询问也是徒劳。再说此刻小臭屁已经得救,我和胖子也逃出生天,索性就不再追问。
橘猫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虚弱。说现在虽然尘埃落定,但我们却被困在海上,此处离陆地有几百公里,要是没有路过的渔船,大家岂不是要饿死?
在短暂的爆发后,橘猫的身形早就恢复了正常大小,圆滚滚的肚子一起一伏,就像是个街头的醉汉。
热心大姐说这倒不至于,说罢,从腰包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方盒,其上有一根折叠天线,中间是一个红色的圆形按钮,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热心大姐将天线拉出,按动了那个红色的按钮。几分钟后,她告诉我们这是一个经过加密的信号发射器,按距离推算,顶多三个小时,就会有直升机来接我们。
她的说法,不由让我心头一振,似乎就连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的确,特勤局办事向来不计成本,只要他们愿意,想去天涯海角都是小事一桩。
看着脸色苍白的橘猫,我问他当时是请的哪路神仙,怎么会突然就有了如此神力?
橘猫狡黠一笑,直跟我打马虎眼,说就自己这三脚猫功夫还请什么神仙,不过是些江湖土法,外强中干而已,上不得台面,不说也罢。
我想起橘猫的咒法说辞中,貌似出现了“老母”跟“白莲”,这老母莫非就是“无生老母”,而白莲乃是白莲花之意。
细细回想,橘猫虽然年轻,但身上江湖气息颇重,加上其有吞符这种特殊的施法手段,这一切似乎都像极了民间盛传几百年的神秘组织——“白莲教”。
白莲教,是从唐、宋开始,流传民间的一种秘密宗教结社。
渊源于佛教的净土宗,相传净土宗始祖东晋释慧远在庐山东林寺与刘遗民等结白莲社共同念佛,被后世信徒以为楷模。
北宋时期净土念佛结社盛行,多称白莲社或莲社。南宋绍兴年间,吴郡昆山僧人慈照,在流行的净土结社基础上创建新教门,称白莲宗,又名白莲教。
在几百年的历史长河中,一直就有不少白莲教的记载,还涉及多次起义运动,其本身却显得极为神秘。
据说白莲教徒里能人辈出,最擅长“戏法”与“神力”两种法门,他们常年混迹于江湖术士和匪盗之间,亦正亦邪。直到清末民国初期,才逐渐衰败。
这橘猫,难道就是白莲教的传人?我好奇,却只能揣测。
有趣的是,即便经历了如此险象环生的激斗,众人一个个都精疲力竭、体无完肤,橘猫手上那块暗绿色的手表居然完好无损,秒针勤快地滴滴答答走个不停。
没有人再说话,只有潮水有节律的拍打在脚下。木排起起伏伏,炽热的烈日照在身上。天空湛蓝如洗,一片安宁,沧海如烟,浩荡无边。
微风吹拂在水面上,波光刺眼,海与天相连,穷目难及,广阔的令人有些恍惚。
肩膀处的疼痛又涌起来,想起上岛后一番番的惊险,看着瘫在木排上的橘猫,虚弱的热心大姐以及重伤的周天明、背包里的老毕,我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从客观角度上来说,我能理解荒岛居民以及美人鱼的选择。他们被诅咒困扰了百年,无后的痛苦以及怪病的频发,早就将这些可怜人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为了活下去,诱拐、欺骗、活人生祭似乎变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一切仅仅是源自于本能,好比自然界中的老虎、豺狼,想要存活就必然杀戮。
但邪恶就像是深海中的黑暗旋涡,它们来回涌动,永远不会得到满足。恐惧所带来的退让跟逃避也许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却也把自己推向了无底深渊里。
面对强大的敌人和无边的恐惧,我们究竟是该抗争还是委曲求全?将自己的苟延残喘建立在无数无辜之人的性命和痛苦之上,当真就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随着荒岛的消失,那诅咒是否化为乌有,美人鱼和荒岛居民却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最后的化身业火又能否烧尽犯下的罪恶?
他们得到救赎了吗?我同样不知道。
在这个瞬间,我貌似突然间领悟了所谓的“道”是什么。正义、不屈、敢于直视邪恶并坚定的与之抗争,即便是如同飞蛾扑火般陨落也绝不放弃。
这,便是道!
这是天道,又为人道。此乃万古不灭之道,亦是人间百态、红尘众生之物语,实是每个人都应该坚守的底线!
自杀男沉默着,似乎再次游离于另外一个世界。
他的神情落寞中透着一丝淡然,虽然脸色苍白,但眉宇间却凝聚着一股倔强,跟上岛之前那种浑浑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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