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挣扎着冲上来,他的腿貌似受了伤,有些一瘸一拐,被喇麻一脚踹在胸口,当场昏厥。
小臭屁的身形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状态,并在加速消失,即便如此,她还是拼命奔向我,声音中带着哭腔,不停喊着:“快逃!苏白,快逃……”
体内的糯米团子跟我的联系越来越弱,但我依然能感应到它在努力,努力修复着我千疮百孔的躯体,却事倍功半。
呵呵……我无声的笑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是在笑自己的无能?还是在笑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或是意气用事?或许这三者都有。
但现在,一切都没关系了。我们大家能死在一起,也挺好。
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随着滋啦一声响,听上去就像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光头喇麻掐住我脖子的大手,突然松了……
我再次被摔在地上,全身上下的巨痛倒是起了反作用,让已经意识模糊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耳边,就听那喇麻冷冷的问:“什么意思?”
然后就是那尸童子的女童音再次响起,听上去煞是阴毒:“没什么意思,既然我的仇已经报了,叱疆大师,你不如好事做到底,把道行也给我吧……”
我倒在地上,看不到喇麻脸上的表情,但他的语气中似乎充满了疑惑:“我的道行?你是想要我的命?”
“呵呵呵……”女童音桀桀怪笑:“那是最好了,但是我并没有必胜你的把握,不如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欠如何?”
喇麻的声音愤怒起来:“你怎能出尔反尔,当日你答应我……你答应过我……”
“你是不是傻了?”女童音全是揶揄:“谁会愿意跑去极道当眼线?我只是一只魘啊,那种恐怖的地方,一个小喽啰都能轻易要了我的命,哪里有人间好……”
极道?难道这家伙说的是……极道纲吗?!
尸童子的话,让我吃惊不小。
根据羊皮卷《纵界录》上的记载,这世界分为六界三纲,而极道纲乃是仙界和魔界的归属地,跟我们根本不属于同一个空间。
这种神话般的传说,是真的?!
不过想来也有可能,在没去诡界之前,估计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真的有此等存在,可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另外,当眼线又是什么意思?这喇麻要监视谁?又有什么目的呢?在无数的谜团缠绕下,我刚刚清醒的脑袋里又瞬间乱了套。
虽然不能肯定,但这喇麻应该是跟尸童子达成了某种协议,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想要帮它除掉我们。而这尸童子明显是反悔了,才惹得喇麻罕见的暴怒。
全身上下的骨头似乎都断了,让我动一下都异常困难,就连皱皱眉头都能掀起一阵剧烈的疼痛。
好在我终于再次感应到了糯米团子的存在,它在我体内忙碌着,不断地附着在我伤口和骨骼处治疗,啾啾叫的让人心疼。
小臭屁也利用这个空档飞回了我胸口的食诡牌里,此刻淡如薄烟的她,已经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短暂的沉默后,我耳边响起了一阵冷笑。
这笑声起初还有些收敛,后来便彻底放松,似乎听到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被逗得前仰后合。
我忍着钻心的疼痛,像只没有脚的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扭动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转了个身,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狂笑的光头喇麻跟尸童子。
此时的尸童子身高已经超过了两米,身形也比之前粗壮了一大圈,空洞的眼窝里闪着阴毒的光芒。而那光头喇麻则背对着我,正与其对峙。
我这才发现,喇麻那身暗红色藏袍后背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被人撕成了一团碎布,露出肌肉发达的背部和密密麻麻的伤痕。
这伤痕跟他手臂上的一模一样,就像是某种诡异的纹身,看得人不寒而栗。
由于喇麻的藏袍厚实,后领又较高,所以我一直没有注意,随着背部衣物的脱落,我竟然看到其后脖颈子处,生有一颗巨大的黑痣!
这黑痣呈椭圆形,高高突起,尤为醒目和少见。
更重要的是,跟这痣位置、形态一模一样的黑痣我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而另一个后脖颈子长有这等巨大黑痣的人,正是清风观的观主,那妖道相空!
我有些错愕,实在想不明白眼前的喇麻跟相空老道会有什么关联。
他们难道是父子或亲兄弟吗?印象中那相空老道七十开外,而喇麻顶多四十来岁,不可能是兄弟。
父子就更说不过去了。相空道貌岸然,而喇麻却其貌不扬,除了那颗黑痣外,他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完全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说起相空老道,我心中更是费解。
我们此次再入清风观,虽然是夜探,但自从入观以来,一个道士也没有遇见,实属蹊跷。
联想到那群受尸童子控制的僵尸们,大都身穿道袍,差不多可以断定清风观已遭灭门的事实。
一般的小妖道不敌尸童子我尚且相信,但那相空老道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凭我的直觉,他的实力即便跟眼前的光头喇麻也是难分伯仲。
妖道相空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会连自己的弟子遭人所害都不管呢?
通过糯米团子的不懈努力,我感觉身上的疼痛正在逐渐减轻,一对眼睛已经消肿,就连视线范围似乎都大了一些。
我盯着那颗光头喇麻脖子上的黑痣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越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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