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异样的触感,开始一阵阵地从我身体每一寸肌肤上涌起,又麻又痛又酸。那些藤蔓触手也终于刺破了我的皮肉,就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驱使着,拼命往里钻……
一条率先刺入我的大腿外侧的藤蔓狠狠扎了进去,一阵剧痛传来,疼得我直抽冷气,整个人都是一个哆嗦。
我感觉那刺入大腿的藤蔓就像是一条蚂蟥,在我的注视下,它原本纤细的身子陡然变粗,颜色也从黑色变成妖艳的暗红色。
这家伙……竟然在吸食我的血!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顿时觉得眼前又是一黑,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感开始在心中蔓延。
随着一条又一条的藤蔓纷纷刺破我的皮肉并开始不断吸吮着鲜血,强烈的疼痛感让我的精神几近崩溃,嘴中也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我想要挣扎和反抗,脑海里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就像是催眠术,不断劝我不要做无谓的抗争,默默承受就好。
我知道这个声音不对头,但却无力反驳,脑袋里都变成浆糊,想要联系体内的糯米团子也集中不了精神,就像是本来畅通无阻我的和它之间,被凭空垒起了一堵墙。
胖子跟我的情况差不多,在他断断续续发出杀猪般惨嚎的同时,还不住地冲着那小丑木偶咆哮,似乎叫骂可以抵御疼痛。
他肥胖的身子上布满了已然变成红色的细藤蔓,如同无数条细长的血管,正源源不断地将他体内的鲜血蚕食,在他惨白脸色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我被牢牢困住,无法转头看到自身的情况,估计跟胖子是大同小异。
一旁的王队长,已经停止了颤抖。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气若游丝。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衬衣和裤子上都布满血污和破洞了,这种骇人听闻的酷刑应该已经在他身上使用了多次,有些见怪不怪,甚至可以说是麻木了。
随着血液被源源不断地吸走,我的脑袋越来越沉,只感觉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虚脱状态。
不管是灵魂还是思想似乎都被人抽取,连眼皮都感觉异常沉重,思维也变得极度混乱,仅仅剩下了一具空壳子。
我并没有放弃抵抗。多次的遇险经历让我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意志力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只要憋住这口气,就一定还有翻盘的希望!
我试着在心中默诵五字箴言,意识却集中不起来。我又试图咬破舌间,喷出一口心头血来化解眼前的束缚,却发现牙齿酸软无力,根本不听使唤。
绝望,在蔓延……
胖子的叫骂声弱了下去,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只剩呢喃一般,声若蚊蝇的碎碎念,好似风中的残烛。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边厢的小丑。它不断摇摆着身体,就像是和着音乐的节拍,并充满节奏感地扭动着,一副欣然沉醉的模样。
在我呆滞的目光注视下,与小丑脚下相连的,本来黑色的藤蔓早已变成了一条足有胳膊粗细的赤红色血柱,那些从我们体内抽取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尽数吸入了它的身体。
此刻的它踩在独轮车上,原本瘦弱的躯体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壮硕和变大……
“啊……好舒服啊……开了地眼的修道者就是不一样……嘿嘿嘿……”
看着我们三人奄奄一息的样子,那小丑得意的狂笑,语气里充满了揶揄:“苏白,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下王庆,是他长得帅?嘿嘿……”
“他不过是个诱饵罢了,钓的就是你们俩这两条大鱼!也多亏了你们三个,等到你们的阳血被我吸干,我就可以化身为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叱疆大师说的没错,这清风观果然是难得一遇的宝地,千年来凝聚的阴气真是妙哉,所谓一石二鸟,天助我也!哇哈哈哈……”
在它疯狂的笑声中,似乎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但此刻我的脑袋里一片混沌,完全无法思考。
我能感觉到,生命之火正在渐渐离我远去,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感觉周身一松,那强烈的刺痛感也瞬间减轻。也几乎是在同时,一股意识流开始涌入我的脑海中。
“九阴,这魘跟老夫一样都乃精神本体,我虽不可正面与其缠斗,却能将你们隔离在其控制之外。想除掉此物需找到其真身毁之,好了,你那御灵好像回来了……”
这股意识流好似一针强心剂,我感觉头脑瞬间清晰起来,全身的剧痛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强烈了。
这是谁在说话?我看向胖子,只见这家伙正朝着我眨眼睛,显然是也脱离了困境。王队长脸上则是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
我想起来了,这声音是胖子体内那千年魔灵的。只是他为什么老是叫我“九阴”,他说的“御灵”又是谁?是小臭屁吗?
放下这些不提,随着脑袋的清醒,我开始回忆刚才那小丑所说的话。它说留下王队长是为了钓我和胖子这两条大鱼,此事我还不算意外。
但它还说一旦等我们三人的血被吸干,它就能化身为魘。魘是什么东西我并不清楚,记忆中,即便是羊皮卷《纵界录》上也没有记载。
千年魔灵也提到了魘,想必这所谓的魘极有可能就是聂阳所说的,通过藏密黑宗邪术“乌庞恰”所加持产生的新邪物。
如此说来,聂阳提供的信息依然有差池,也就是说这尸童子目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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