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又有些紧张。
试着跟食诡牌里的小臭屁沟通,却发现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微弱,一时之间竟然听不真切,就像是隔着千万里,不知道是不是与阴兵们对抗耗费了太多精力的缘故。
来不及细想,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我跟胖子连忙倒地,装作依然昏迷不醒的样子,暗中却眯起眼睛,朝着铁门外扫去。
果然,那脚步声在我们牢门外停下了,我借助地眼带来的绝佳视力,清楚地看清了门外正站着一个身穿重甲,身材魁梧的阴兵。
他虽然身上还是全副武装,手中却没有了当时与我们交战所持的长戈。
这家伙站在门外好一会儿,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乎我预料之外的举动,他的身子竟然缓缓蹲了下来,隔着铁门,压低声音喊道:“苏大师,刘大师,你们……醒了吗?”
我心中的震惊简直无以复加。
一是想不明白这阴兵分明是诡魂,怎么可能走路有声,二是更加不理解,这家伙为何知道我跟胖子的姓氏,还口称大师,分明就是认得我们。
而他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得,让我总觉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不管怎么说,如果这家伙是熟人,说不定还真能放我们出去。想到这里,我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铁门前,胖子也紧跟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愣住了。我看到了一张敦厚、老实且熟悉的面孔,门口的这个阴兵,竟然是东子!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脸上皆是震惊不已。
东子是天诚小区的保安,与我和胖子在第一次捉诡行动中相识。这个身高一米九,高大威猛的河北汉子,和其胆小如鼠的性格让我当时的印象非常深刻。
可他怎么会来到诡界,还当起了阴兵?
面对我们的询问,东子那张敦厚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喃喃地说:“我……我死了啊,诡自然是要待在诡界的……”
我茫然。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东子这家伙仅仅比我大了几个月,今年就算是虚岁也只有二十,身强力壮又青春年少的,怎么突然就挂了呢?
东子的神色悲愤交加,他说自己也不知道,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原来在我们那次堪称轰轰烈烈的天诚小区抓诡事件结束之后,东子跟保安王队长、何二就被莫名辞退。
保安这个行业跟餐馆服务员性质其实差不多,人员流动性远比一般人想象中的大,所以东子并不在意,换了一家公司继续当保安为生。
东子所就职的公司,是一家高新园区的高科技技术公司,主要开发项目是无人机民用技术。
就在他上班刚一个月,公司里突然丢了东西。这东西非同一般物件,而是一台被严格保密且还在设计研发中的小型无人原型机。
这里必须要补充说明一下,事发当时可是2012年,民用无人机技术在全球都处于萌芽发展阶段,并不像今日这么平常,绝对属于黑科技范畴。
在这台原型机身上,拥有多项还未公开、未被注册专利的技术,要是泄露出去,尤其是被竞争对手掌握,那近十年来所有人努力的成果,就会全部付之东流。
所以整个公司上下大为震动,灵导迅速报了警,工安马上着手立案,开始多方调阅起监控录像。
案情的进展出乎预料的顺利。
多台监控录像都清晰地显示,案发日凌晨一点三十分,当夜正值夜班的东子,通过指纹识别锁进入了研发室,将原型机偷了出来,是一起堂而皇之且典型的监守自盗案。
那台原型机也在东子宿舍的床下行李箱中被找到,案件宣布告破。
但奇怪的是,作为保安的东子并没有机密研发室进出的资格。案发后,警方也多次将其指纹和研发室门锁的注册指纹进行了核对,皆无法被指纹锁识别。
这,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迷。
“我……我……我没有偷,没有偷!我……我不是小偷!”东子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
因为证据确凿,东子因偷窃罪蹲了三个月的牢,公司不但将其辞退,甚至还以盗取商业机密为由把他告上了法庭。
从牢里出来后,遭受了打击的东子整日浑浑噩噩,感觉人生昏暗。
他开始不断地做噩梦,总是梦见一个浑身露出森森白骨,脸带狰狞的小女孩缠着他,有时候又好像是个小男孩,都说要取他的命。
在一天凌晨,东子爬上了一座足有四十层高的商务楼楼顶,在夜色里轻飘飘的坠下,变成了第二天泉城早报头条照片中的一滩肉泥……
东子的讲述,让我感觉后背直冒冷气。
他是个胆小如鼠的人,这种人一般不会去偷窃,不是没有那心,而是没有那个胆量。即便是要偷,也绝不会去偷一台原型机!
说句不好听的话,仅有小学文化的东子,甚至连无人机的运行原理都不知晓,偷来何用呢?
而他所说梦中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得就让我想起了天诚小区地下车库中的那一对雌雄诡尸童子。
仔细回想,那日王队长在电话里告诉我,在填平地下车库古墓和焚烧尸童残骨时,曾发了两件怪事,一是残骨只有一大一小两具骨骸,二是现场出现了一位育王寺的和尚。
和尚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尸童的骨骸应该有三具,一大两小才对!这样说来,莫非是其中一只尸童子逃走了吗?
但当日其以被我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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