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小家伙喉咙咕隆了一声,在我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眸子里泌着一层水雾,就像是夜空中的微星,纯洁无暇,整张小脸也煞白,如同大病初愈,风雨洗礼后的弱芽儿。
这小妮子看着我,嘴角微微掀动,像是在对着我笑,虽然这笑容十分虚弱,却一下子就将我的心融化了。
我是个过日子的人,前面说了,黑狗血这东西是难得的稀缺硬货,原本连哄带骗才从龙文宇哪里弄来了四袋。
在郑州为了封印刘美玲养的古曼童用去一袋,今天给小妮子去尸魅又一口气用光两袋,库存眼看就见了底,难免让我觉得肉疼。
但这小妮子一个微笑,便让我如浴春风,值了!
哎!没想到小哥哥我竟然还是个妹控,这到哪儿说理去……
我将小妮子抱起来,只感觉她娇小的身子就像是一片羽毛。下床走了房间,养父母和胖子正焦急地在门外等待,见到女婴醒转,无一不是大喜过望。
听我说已经没事了,养母的眼泪又流下来,但这泪水充满了喜悦。胖子则连声称赞我这妹子漂亮,还贱兮兮地说不如定个亲,长大给他做媳妇。
我冲着他磨盘大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被这货笑嘻嘻地躲开。马丹!你这快二十的老大叔还想吃嫩草?老子的妹妹不容调系!是神圣而不可侵饭滴!
养父早就把晚饭做好了,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养母则是跑前跑后地冲奶粉,给小妮子喂奶,仿佛吃饭这种事儿已经跟她没了关系。
她的眼中只有这小妮子,这小妮子就是地球,是宇宙中心,而她则是一颗勤奋的卫星。
吃饱了奶,小家伙的精神好了不少,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养母怀中好奇地看着我和胖子,小脚丫子乱蹬,两只小手在空中舞动,嘴里奶声奶气地叽哩咕噜。
她说:“咕咕噜”;她说:“啾啾”;她说:“嘎哩嘎哩”,她用手去摸胖子的肚子,她用头蹭我的鼻子,还冲着奶奶傻笑,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吃完饭,胖子再次问起我红绳的作用。我告诉他,虽然去除了小妮子身上的尸魅,但事情还没完,今夜那僵尸必然会找上门来,少不了一番恶战。
那经过糯米水浸泡的红绳,正是对付僵尸要用到的。
听我这么说,胖子紧张起来,问我僵尸有没有我们之前遇到的尸童厉害,问我到底有没有把握。
尸童可是上古三大邪物之一,肯定要比僵尸厉害。但僵尸这种东西我从来没遇到过,而对于《纵界录》中所写,会施尸魅术的跳尸更是一无所知,心里没底。
即便如此,该来的总归会来,逃避不是办法。这里是我家,我必须担负起保护家人安全的重任。
再说这货竟敢对我妹子下手,这口气我要是忍了,那也别在这个行当里混了!小哥哥我又近来功力大增、信心爆棚,还怕它个毛线啊!
烤!想到此处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心想要会一会这家伙,看看所谓的跳尸,究竟能不能牛上天。
养母看我和我胖子嘀嘀咕咕,便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麻烦。
我想了想,晚上恶斗那僵尸少不了要弄出些动静来,所以沉吟一番之后,如实跟她说了,并告诉大家不要担心,我自有法子制住那邪物。
虽然我这么说了,但依然能从养父母的脸上看出担忧的神色,奶奶倒是淡然自若,仿佛没听见一样,嘴里不知道叨咕着什么。
她已经上了年纪,许是老人家耳音、眼神儿都不好,正可谓是眼不见心不烦。
先不说为什么那僵尸会找上我妹子,这尸魅之术的施展是需要一定条件的,简单来说就是必须接触到目标才行,邪物入宅,养父母和奶奶却毫无察觉,这就明显说不通。
我问他们,最近尤其是在小妮子生病之前,家中可曾发生过什么怪事?
养父母皆是一脸迷茫,先是说没有,后来仔细想了半天,养母才说起就在我这妹子发病的前一天夜里,她好像做了一个怪梦。
因为小妮子年幼,自从收养了这女婴,养母一直陪着孩子睡在南屋,而养父则自己睡在北屋。
养母说,梦里有个面目模糊的女人来到了她们床前,趴在孩子身上吹气,然后耳边就响起了狂躁的犬吠声。
她从梦中惊醒,看见阿黄正在对着自己大叫,而孩子在床尚睡的好好的,她当是自己发噩梦,并不在意,呵斥了阿黄几句,便沉沉睡去了。
谁知第二天孩子就发了病,开始不吃不睡,她忙着哄孩子,又心急火燎地带去医院看病,根本就没想到两件事情之间的关联,听我问才回忆起来。
养母的讲述,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活人之所以会被尸魅,身上沾染尸气,正是被那僵尸体内浊气吹拂所致,养母觉得那是梦,实则定是那僵尸将养母惑住,趁机对着女婴施展了邪法。
但这种做法依然让人无法理解,虽然跳尸级别的僵尸早已不是浑浑噩噩的毛僵,已经开智,具备了一定的思维能力,但邪物毕竟是邪物,绝没有放着活人不吃而发善心的可能。
它尸魅这小妮子肯定是有所图谋,而放过养母、养父和奶奶又是什么情况呢?
难道是忌惮小哥哥我的威名,故不敢加害?呵呵……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眼见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半,按照羊皮卷《纵界录》里的介绍,尸魅之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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