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进展顺利,我心中大喜,继续卖力地念诵咒文:“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按行五岳,八海知闻,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在我的注视之下,就见在白色瓷碗中那团黑狗血形成的红色漩涡突然暴涨,漩涡之中涌起两道旋风巨浪,腾空而起。
准确无误地溅射在黑色陶罐封口的南、北两处,留下一对完全相同的古怪符号,对称呼应,神似拉如满月的长弓。
接着,碗中的红色漩涡激烈震荡起来,无数的血点如同被巨力拍起,一颗颗血珠儿小如蚊蝇,彼此间似有极细的血丝连接着。
在空中滞留片刻之后,又像是出膛的子弹,嗖嗖嗖击向那桌上的黑色陶罐,缠绕其上,转眼就将其周身覆盖……
随着红色的雾气蒸腾,渐渐在罐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更加古怪诡异的字符。
这些字符一个个咬合紧密,就像是一条条红色锁链,将陶罐从上到下捆了个结实。
我一边继续念诵法咒,一边将那根被黑狗血浸泡了七日的细红绳拿出,小心翼翼地缠绕在黑色陶罐之上,竖二横三,连续两次后,在罐口处系上一个死结。
说也奇怪,这黑色陶罐原本一直在微微震动,就像是发抖一样,但等我将死结系好后,突然就平静了,我口中的法咒也正在此时念诵完最后一句。
当最后一字念毕,红色烟雾顷刻尽散,小臭屁打个哈欠,掌上的青色光芒消失不见,悬空摆动的九魄桃木桩也落回了胖子手里。
那些刚才缠绕在罐身之上的红色锁链却不见了踪迹,仿佛融入了黑色罐体之中,仅留下封口处南、北方两个血红,形似满月长弓的符号,以及正西位置的红线死结。
再看那黑色陶罐,此刻我已经察觉不到任何诡气的存在,好似它只是一件带有异国风情的装饰品。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心中顿时对这“半魂封”有了一种全新的领悟。这封印半魂之术,原来并非是像书中介绍那般封印住诡物的一半灵魂。
而是通过黑狗血和桃木桩的固有能量,先将古曼童压制,并在其本体容器的南、西、北三个方位烙印符文或记号,相当于将出路堵死,仅留下正东的出口。
东方为青龙位,紫气东来,其阳最盛,就像红日初升的方向,永远是在东方一样。
运用阳气最强的正东方位压制这古曼童的行动,虽然它在罐中时并不受影响,但只要出罐现身,必遭极阳侵蚀,功力大衰。
由于其施展在刘美玲身上的蛊惑之力并不需要现身作法,故不受影响。这便是“半魂封”法门的核心之处。
大功告成,我告诉刘美玲,说这只古曼童已经被封住,虽然不是没有现身的可能,但绝不会像之前那般的频发作祟,所以,她的噩梦基本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她最为关心的,自己身上的蛊惑之力,我也实话告知,并不会消失。
我难免还要对其叮嘱一番,虽说古曼童已经被封住,但让她日后务必一心向善,多积攒阴德,绝不可作恶,以饲主之身体力行渐渐引导,消磨古曼童的凶性才是万全之策。
听我这样说,刘美玲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很快将余款转了过来,甚至还掏出两个红包,算作我跟胖子此行的车马费。
我也不客气,照单全收。毕竟为了帮她封印古曼童,可用光了我近一整袋的黑狗血啊,这都是成本!
在返回胖子家的路上,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催促我早点回家过年。
入行三年不可进家门,我已经足有三年多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了,心头一酸,当时眼眶里就挂了泪花。
新春将至,我对故土的思念也因亲人的呼唤而加重,于是开始着手准备返乡,回家过年。
今年的除夕是在阳历二月九号,但按照我家乡的习俗,小年前是必须返乡的,不然不吉利。
在帮刘美玲封印了古曼童之后,眼下时间已经来到了一月十号左右,春运高峰期即将开始。
好在这里是河南郑州,跟我的家乡山东临省,距离也不算远,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和网络大军们一起去每日抢火车票,坐着长途巴士就能到家。
再一个,我倒不是因为老毕的关系才选择坐巴士。
高铁和飞机都可以办理宠物托运是不假,但购票需要实名制,我老是怕这样会暴露我的行踪,让那群清风观的臭道士们再追杀上来。
相比而言,还是流动性大的巴士安全些。
我向胖子父母告辞,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得知我要走了,胖子父母再三挽留,但对于中国人来说,回家过年算得上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儿,所以他们也不强留,并托我向父母带好。
胖子老爸更是塞给我一个厚厚的大红包,说是提前给我的压岁钱。
我坚决不肯收,做人要有良心,这三个多月在胖子家连吃带住还赚外快,要是再收红包,那我成什么人了!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胖子老爸的口才和套路,那绝对是要比我高上几个层次,见我不肯收,他微笑。
“小白,你要是不收这红包,我和你阿姨可就当你是看不起我们,不愿意再来咯?”
一句话直接把我噎得死死的,只好收下,连声道谢。
胖子知道我要走,却没有太大的反应,我正在纳闷,谁料到这货竟然不声不响早就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还跟我的背包放在一处,一脸兴奋地告知我随时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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