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观众一声惊呼,而吴西岭则面如死灰。
他颤颤巍巍地将手一翻,黑桃a却变成了黑桃8。
“好了!”在一片嘈杂声中,蓝山客站了起来。
“赌币已经赌完,该去下一个房间了。”
“这人这么嚣张!”有人愤愤不平,身为外地人打了本地人的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一笑置之的。
“可吴老头已经兵败如山倒了。看他的样子,想赢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众人看着吴西岭,颓废地像是要上刑场一样,也都暗自摇头。
看来,吴老头这双手是保不住了。
吴西岭扶着椅子慢慢站起,好像凭空苍老了三十岁。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能在不经意间换走他的牌。这手法,就像是……那位!
他心里一惊,想要找到李飞鸿,可李飞鸿估计不在营城,他可是和自己打了招呼的。现在这神赌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万万拖不得啊!
哎!
也许是自己前半生造的孽吧!
赌客失去了双手,就跟酒鬼没了酒,烟鬼没了烟一样,是一个及其难以接受的事情。他心里无比悔恨,要是之前结些善缘,或许不会弄到这步田地?
人在绝望前总会犯点癔症,给自己肮脏的过去添加一些明亮的色彩,纵然没什么鸟用,但也能抚慰下自己绝望的心灵。
众人也不知怎么说才好。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吴西岭的肩头。
吴西岭一愣,向后看去,瞬间变得泪眼婆娑。
李飞鸿微笑着向他点点头,对赌桌另一面的蓝山客说道:“这一局,我接下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有些不明就里的人说道:“这人谁啊?这么张狂?”
一些认得他的人却说道:“哎,可别小看人!要说起来,这位还是新晋的赌王呢?”
“哦?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厉害了么?……”
蓝山客一拱手:“不知道这位兄弟是什么道上的?我蓝山客虽然年轻,但也不畏惧各路好手!”
李飞鸿回应道:“我虽然不是个中好手,但也在这营城侥幸得到一个赌王的称呼。这等身份,也足以与兄台对赌了吧?”
蓝山客看看李飞鸿,又看看退在一边的吴西岭,便笑道:“好啊!打了小的,后面大的就跟出来了!也好也好,你们无论多少人,我都能应下!”
好大的口气!
众人纷纷指责,但蓝山客无动于衷,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李飞鸿见此,便说道:“行,那咱们就进去吧!”说完,当先走出去。众赌客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他施施然走到门前,对拿解牛刀的壮汉说道:“开门!”
那壮汉也是一声不吭,门把手一扭就开了门。
李飞鸿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只够摆上一个赌桌。门边的角落里还插着一个火把,四面墙都有名人字画。
李飞鸿走到远门端的位置坐下。蓝山客紧跟着进来。最后则是拿着解牛刀的大汉。他进来后,立即关上了门,就站在火把边缘,也不觉得热。
一进门,蓝山客就吹了声口哨,“这里还不错,做为行刑场还是够格的。”
“哦?”李飞鸿说道:“哪里看出来?”
“呵呵!”
蓝山客一指门对面的一幅画: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副字画是一千年前长虹道人给祁王曾叶的名画,外面的人拿着五千万都抢不到的货。”
他又指着靠近门这一侧的画说道:“这幅《越山宴客图》是一千五百年前著名画家赵子描绘各路名家辩会的盛大场景。其中涉及的人数不下三百人。值此一画,当得一亿以上!”
他笑着说道:“有了这两幅画在侧,还不够格么?”
李飞鸿说道:“这东西都还不够格。”
“哦?”蓝山客来了兴趣:“那什么才是够格的呢?”
李飞鸿一指大汉:“当然是他!”
“哈哈哈哈!”蓝山客忽然放声大笑:“有趣有趣!确实,他现在是最够格的人!”
他向那大汉问道:“不知兄台在哪就职?”
他知道,但凡这种重大赌局,除了对战之人名气很大外,见证人一样地位不低,否则不能服众。
那大汉脸色不变:“皇城,崔魇!”
皇城?
李飞鸿与蓝山客皆变了脸色。
皇城,这是一个他们都没想到的名字。
敢拿皇城当作组织名字的确实不多,碰巧,朝云国的赌界里真有这么一个组织。皇城,就类似于赌界的官方组织,素以公平闻名。当然,这种公平不是体现在赌博之中的,而是赌博之后结算赌资时候的公平。
而崔魇,则是皇城中赫赫有名的“崔梦魇”崔执事。敢当着他的面不给赌资的,第二天都会被悄然消失,或许过几年能从烂泥地里刨出人棍来。
蓝山客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都变得轻了:“原来是崔执事,没想到这种小城里也能碰到这等人物!”
崔魇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盯着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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