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见敏月如此举动,便转头微眯着眼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叶凌一。
“敏月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话语能伤人,那么叶凌一此刻早已被他犀利的言辞灼穿。
那么多年的朝夕与共,他对她应该了解甚深,现如今竟然为了一个丫环的说辞而怀疑她,想着叶凌一嘴角浮现了一丝苦笑。
“王爷你既然如此相信她,又何须问我呢?”
叶凌一见燕池并未说话,就走上前围着敏月走了一圈,随后慢慢地蹲了下来,伸手拍了拍敏月的肩膀,凉薄的嗓音瞬间倾泻而出。
“那日跟你家小姐到梦魇亭的好像不是你吧,既然你说是中了我下的毒,要不要给你也来点?”
敏月被叶凌一这一举动,吓得踉跄地躲闪,可由于太急,又摔倒在了一旁的地上。
叶凌一见她如此惊慌失措,拍了拍自己的手慢慢地站起身来。
可她刚站直身子,面对的却是燕池仿佛要将她凌迟的目光,只见他伸手指着她冷声说道:“当本王是死的是么,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听到燕池的这一声质问,叶凌一顿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拿着手绢捂着嘴轻声咳嗽着,但不代表她会示弱。
“王爷既然打心底里认为我就是那罪魁祸首,我承不承认,又有何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么?”燕池的声音低了下去,看着她咳嗽的样子,心底万般不是滋味。
可没曾想到他那一丝心疼瞬间即逝,转眼就对着地上的敏月吩咐道:“敏月,你既然来了,就去伺候舒娴吧。”
他说完又转过头,环着手看着叶凌一傲然开口:“传令下去,从今日起,闫舒娴就是本王的侍妾。”
叶凌一听完张了张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和他几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了一个长得像闫雨娴的女人,还是别人塞进来的。
燕池见叶凌一神色如常,还冷冷地望着他,便直接转身,甩袖而去。
燕池走后,叶凌一终于支撑不住,脸色煞白,全身颤抖,还剧烈咳嗽了起来。
此刻的她简直如随风柳絮一般,仿佛风一吹就能晕倒在地上。
好在她旁边站着的丫环云音和竹青赶紧伸手扶住了她,可叶凌一却在云音扶住她那一刻,在她耳边低声地说道:“云音,我怎觉得舒娴这名字有些熟悉呢?”
竹青闻言慢慢地松开了挽着叶凌一胳膊的手,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突然猛得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小姐,我想起来了,那日我听雨娴小姐的丫环希灵说起过,雨娴小姐的小字好像就叫舒娴。”
看着不断揉着自己额头的竹青,叶凌一拿手绢抚了抚她的额头笑道:“你打自己做什么?”
“我这不是突然想起来高兴么。”竹青咧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竹青话音刚落,叶凌一就敛起了笑意,喃喃开口:“如果是这样,那闫戚礼还有闫雨娴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手段着实高明。”
一旁的云音闻言忍不住搭茬,“小姐,可是那叫舒娴的跟闫雨娴小姐在性格上完全是两个人呐。”
叶凌一缓过来之后,站直了身子,悠悠地说道:“这正是我所纳闷的,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为何没有半点闫雨娴的痕迹。”
叶凌一说完之后,就由竹青和云音搀扶着回到了住处绫颐阁。
回到住处之后,叶凌一便从她的药箱中将银针包找了出来。
云音瞧见叶凌一拿银针,便知晓叶凌一要做什么,赶紧出言阻止。
“小姐你不能这样做!”
叶凌一听见了云音的话,扔没有停止动作。
最后她拿着银针包坐在了椅子上,抬头看向云音,轻轻开口说道:“假如我不这么做,我现在这副模样,如何自保,又如何护得了你们。”
“小姐你这样伤身啊。”云音实在于心不忍,还想劝阻叶凌一。
可叶凌一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很是认真地再度开口:“我自有分寸,快去将密匣里的无忧门秘术拿来。”
云音见叶凌一如此坚决,自是拗不过她,只好向里间走去。
片刻功夫,云音就将无忧门秘术拿过来交给了叶凌一。
叶凌一接过无忧门秘术,就从银针包拿出银针,开始行针刺穴,修复她那受损的脉络。
因为她体质特殊,但也仅有一次逆行施针的机会。如若下一次再以血救人,身体机能就会迅速衰退,轻则手脚冰凉,重则失明。
施针完毕之后,竹青看着神色憔悴的叶凌一,着实心疼不已,所以她去小厨房给叶凌一熬了一碗鸡汤。
叶凌一喝过鸡汤之后,就躺在里间的睡榻上小憩。
可谁知她这一觉竟然睡到月上初窗,刚睁开眼,她就听到了一阵阵悦耳的丝竹之声。
这一刻叶凌一心中不由地暗自腹诽,不就将闫舒娴抬为侍妾么,用的着这么大肆庆祝么?
可她还是禁不住被这丝竹之声吸引了去,心想这燕池不会为了缓解闫雨娴逝去的悲伤,此刻正和那闫舒娴双宿双栖吧。
叶凌一越想就越按捺不住,最终换了一件纱衣从窗户跳了出去。
可当她来到闫舒娴的住处的时候,只见门上挂着两个画着兰花的红灯笼,门上和窗户上贴着精致的大红喜字,但门口的侍卫却东倒西歪地在那打盹。
见此情形,据她对燕池的了解,深知燕池肯定不在闫舒娴的房里。
可她更好奇闫舒娴此刻在做什么,于是她用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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