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来替她拉了一下领口,遮住了那道伤疤,易苏这才意识到他刚才那个眼神的意思,原来是叫她遮住伤疤,不由得怪自己愚钝。
然而他的指根碰触到了细白的脖颈,声音竟也连带着懒散了些,“你想出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留神别添乱,外头麻烦得很,太后娘娘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那宝贝陛下可全要疑到本王头上来。”
他的手指上有一层习武之人常见的薄茧,硬硬地刮过易苏的滑腻肌肤,带得一阵颤栗,起了一层细不可见的小疙瘩。不知是不是幻觉,易苏觉得他神情与刚刚不同,不禁想起之前的私隐,直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连忙向后躲避,极小声地说:“……王爷还请自重……”
靳祁素来嫌易苏在这上头太笨——就算原本没什么,这样娇娇俏俏的几个字一出,也是十分助兴。
猛地拉了她入怀,一股清香袭面恍如当年闻到的气味,却舍不得松手了,“本王又不是要你高兴才立你做太后的,没人还有什么意思?你这阵子倒会躲清净,可躲得到哪去?”
易苏端坐许久,腰肢早就又酸又疼,又听得似锦和靳衍在外头说话,声音渐近,她急得眼圈都红了,慌乱去扒他的手,“……你放开我……”
靳祁挑了挑英挺的长眉,十足嚣张,眼睛仍笑着,声音里却透出狠来,“本王教了你七年,你就会这一句么?”
易苏一噎,她知道他的习惯,自己越难堪他越高兴。
七年下来,她在他面前连一点微薄的体面都留不下,连带着人也弱声弱气下去,“我……”
靳祁笑道:“几日不见,脾气见长了。”说着已倾身过来,笑意盈盈却浸着寒冰渣子的秀美眼睛,“小太后娘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亲一口?”
他言语孟浪,易苏虽然自小在军营里长大,听多了这般言辞,可从没人敢跟她说,家教到底严厉。如今靳祁面对面地说了这么一句,她脸颊嗵地烧红起来,抿嘴别过脸去,“王爷,陛下就在外……唔。”
靳祁一低头,已含住了那双让他生气的唇,大手掐着她的腰迫使她不得离开,易苏使了力气去挣,他的大手紧紧箍着,就是不放。
易苏病后体弱气短,不过几口气的功夫就呼吸困难,脑中已然空了,被他吻得晕晕乎乎。
她面色潮红,半睁的眼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十分风情的面容,偏偏进宫后缺衣少食,原本算得高挑的个子再也不长,就这么停在豆蔻少女的样子。
他搂着的正是个春意盎然的小瓷娃娃,樱唇微启,带出一阵呜咽,声调极其软绵,如同寒冬腊月里捧出的一小朵莲花瓣,一触即碎,“我有些不舒服……”
那声音娇滴滴的似撒娇般,靳祁最受不了她这样,更加握紧了她的腰,声音已哑了,附在她耳边,“隔了这么些日子.……想本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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