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枭不会来了,大家各自玩儿吧,开心就好。”
关存离开后不就,雅间内就来了不少人,也热闹了起来,司清站在宽敞的窗前看着烟火夜色,悠然说道。
“华璋是时刻都想着别人呢。”青子衡慢慢悠悠地吐出这句话,心中有些不畅快。
他方才走得早,不知司清将东陵枭留下过,还是后来听北宫迟说的,虽并不认为司清对东陵枭有什么不一样,但心中确实也不是滋味。
“本宫惦记着谁,与你何关?”司清冷冷瞥一眼青子衡。“顺便提一下盐铁之事。”庄音悠悠然补充一句,这句才是关键。
“东陵家掌握盐铁大权六七代,嫡系都数量庞杂,更别提旁支侧系,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在全国各地分部,早就形成了不可小觑的势力,是时候……,收收他们的心了。”庄音此话说得严肃非常,眉间自然拧成一个浅浅的川字。
这些世家大族之中,唯东陵这一脉的关系最为复杂,他们的势力形成的太早了,邺朝成立之初,东陵一族就掌控着全国各地的盐铁总大权,朝廷不得不忌惮几分。
东陵府的势力,该打击一下了。
司沅点点头,他正有此意,只是东陵家的人并非宵小之辈,想从他们手里收回盐铁总大权,绝非什么易事,不是随随便便一封信就可以解决的,还需从长计议。
“这事暂且搁一搁,先去把那小猢狲抓回来才是,丢脸、实在丢脸!还有华璋,派人去把华璋接回来,一个人能跑哪里去?……”司沅吩咐一通后,手里的公文也放下了难得看。
本是个欢庆的时节,总有人搞些事情出来不让他安生。
庄音走过去拍拍司沅的肩安抚着。
最近忧心之事确实多,自打计划华璋笄礼一事开始,就注定了不安生日子的开始,她们早有准备的,所以不至于措手不及。
*
戴好黑色帷帽,换一身黑色便装出门,司清心中隐隐有些沉重,在她的映像中,墨玖应该是个活泼开朗的人,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但那种感觉是挥之不去的。
他是第一个,亦是唯一一个敢嘲讽她的人,虽然那时候他也许不知道,自己指着嘲笑的人是邺朝帝姬。
风吹起帷帽轻纱,挠的耳根痒酥酥的,心也跟着烦躁起来,她不该也不能被任何人影响情绪。
墨玖是个例外,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司清抬头看一眼天,糟糕的心情随风飘走,留下……心如止水。
走到凝香阁门口,不觉缓缓放慢脚步,里面传出来的琵琶声,还真是好听极了,不禁低声呢喃道:“凝香阁头牌花魁杜牡丹,今晚又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了呢。”
不知,今夜,又会是谁拔得头筹。
男人们的盛宴。想着,嘴角噬起一抹笑意倏地又渐渐隐去,提步径自向宗华门走去。
她该回宫了,大街上有人在找她。
对街全福酒楼二楼雅间内,青子衡目光瞥向窗外,无意落在那抹浑身黑布黑纱“包裹”的人儿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那个身形,像极了华璋。
可华璋那样高傲尊贵的女子,断然不会穿那样的一身吧?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悠悠收回目光,看着对面的月白色华裳男子道:“北宫你其实没必要特地来找我说这个。”
有心之人都没办法,无心之人就更没办了。青子衡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值得的理由去帮墨玖,多拉一个竞争对手出来么?他可不想给自己添堵。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北宫迟瘪瘪嘴,坚定地道,坚定中带着倔强。
玉水湖畔,司清一袭红衣走在白梅身边,原本在女子中很是高挑的她,此时却显得有些娇小。
“白梅老师何不去换身衣裳,晚上与本宫同去全福酒楼?”司清挑眉看一眼白梅,略带怂恿的语气说道。
闻言,白梅莞尔一笑,“瞧着都这个点了,白梅真该走了,眼下殿下也有人作陪赏乐,便不会觉得无趣。”
她,为何留她,白梅不太清楚,却也不是完全不知。司清的试探,很小心翼翼不着痕迹,但有时候小心过头,更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刚才在戏台上时,白梅每次无意看向司清,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思他事的样子,若真对戏曲感兴趣,又怎可能那般?若非真喜欢戏曲,那么,她留她到底是何意?
方才并不确定,此时倒是有些敢确定了,她这是在试探呢,虽然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但落在白梅耳中,确实又有另外的意思,因为在意,所以敏感。
“如此,本宫也不好再留,改日定然亲自去梨园拜访请教。”说着,司清又回头看着祁欢,对她道:“祁欢,送送白梅老师。”
她又怎会不知道,白梅对她的排斥和疏远,但她并不在意,她只想弄清楚言玉、或者梨园,同那个秘密有什么关系,她只想知道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为了弄清楚,她可以屈尊降贵,更甚至低眉顺眼!
因为,这个世上,除了她自己,她再没人可以信任,包括她的父皇、她的母后!
司清眸中闪过一丝暗光,心中隐隐的不安愈发明显,只是,这种感觉眨眼被她压下去,脸上还是那暖若三春的笑容。
送走白梅后,她要处理的,自是身后迟迟没离开的公子们了。
经过几次接触,司清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结论——
晏瓒是好的,心思虽有,但肯定不坏;青子衡跟表面上以及传闻中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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