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烛笑。
天下人都知道,她赤烛与药公子不对头。只要能找到药公子并杀了他,她不介意假借他人之手。
若不是知道段程来了,若非知道他的目的,赤烛今日也不会突然从外面回来。她这,不是怕路胭下手太狠,真把人弄死了吗?
段程啊,不过也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自以为有足够的把握,拿下她的醉梦楼,却原来,连醉梦楼的楼主是谁都没搞清楚。
赤烛不知,是该说他傻呢,还是该说他傻呢?
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其实都是傻子,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被自己的智慧误导的,比如,她,赤烛,就不会。
“赤姑娘倒是直接。”段程嗤笑一声。
现下,他月匈口依旧闷闷生疼,很明显是刚才的毒雾....早知道醉梦楼之人擅用毒烟毒雾,所以他们其实都是有准备的,可怎奈何——
醉梦楼的人,也早有准备,人家准备着瓮中捉鳖,你又如何躲得过?来了就是自投罗网罢了。
他错了,一开始就....
或许是内贼。
可,就算是有内贼,说到底不也还是自己疏忽大意了么?
好在,刚才让人强行把俞南汐送回去了,否则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本姑娘喜欢聪明人,自然也喜欢直接的人,磨磨唧唧?”赤烛莞尔一笑继续道:“你,没这个时间。”
再磨叽,毒雾深入血肉骨髓了,可就无力回天了。
想将醉梦楼一锅端的人,赤烛绝不会轻易放过。倘若今日段程给的条件什么的,不合她意,她不介意就这么送他下地狱。
段程扶着月匈口咳了两声,喉咙出一股腥甜味,那是....血。
他知道自己也中毒了,暂时还死不了。而那些信他、跟着他一起来的的兄弟们,却没那么幸运。
“本官并不觉得,这种情况下,我还可以谈条件。”段程嘴角一勾,道。
“不觉得,就不谈了么?”赤烛咯咯笑了两声,“原来,你是这样的段大人么?”
这样子,都不知该说他不怕死,还是该说他太认命了。
“你应该知道我们再找谁,而那个人不也是你想找的么?所以,谈什么条件?合作....只要利益一致,就可以达成了,难道不是么?”段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渍。
据他所知,赤烛前段时间,在曜京附近也有出现过,很明显是寻着药公子的足迹追去的。而今回来,大概也是听到了风声,知道药公子离开了曜京,到这清河镇附近了。
“呵呵~”赤烛轻笑着,双肩微微抖动,衣袂飞扬。
“利益?”赤烛挑眉而语,“可利益,不就是条件么?朝堂上那招,就别用在本姑娘身上了吧。”
好笑呢,这人身上,也充斥着官府的酸臭味儿啊,还以为有什么不一样。
都没什么两样!
“赤姑娘有赤姑娘的理,本官不与你争执这个....”段程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赤烛,道:“我们的人,不方便。”
“哦?”赤烛觉得好笑。
“那——”赤烛起身,走到段程面前,低头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捏起他的下巴,冷冷笑道:“你似乎也没必要活着了。”
“你知道本官不是那个意思。”段程被迫看着赤烛,却以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我们才好合作。”赤烛放开手,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果茶,一饮而尽。
她说过了的,她喜欢跟直接的人合作。她,不喜欢猜别人的心思。
段程起身,看向门外。
“本官的意思是——”
“清河镇,还来了不该来的人。”
“我们,必须先找到他们。”
段程一句一顿地说道。
他们的目的,本就不在药公子,至少目前不在药公子,而在宗政华殊和俞南深他们。
太后现在关心的,也只是他们。
至于药公子,想要找他的人本就有这么多,所以,根本不用她出手。等别人找到了,再捡现成的,岂不是很省时省力,岂不是很方便?
“哦?是吗?”赤烛道。
此话说得,不带丝毫情感,既没有疑惑,也并无戏谑,不知其意。
“所以呢?”语调很轻很柔和。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她生气了。
她说过了,她喜欢直接的人。而段程,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啊。
当官的人,都这样么?是啊!
所以,她才不喜欢与官府的人打交道嘛。
“我们得先找到他们,而你们,可以寻药公子。当然,我会与你方便,给你提供线索,但条件么....你想知道的条件就是——”段程想了想,道:“同样的,你们也要与我们方便,为我们提供我们要找的人的线索。”
这不算过。
“哈哈哈……”赤烛大笑。
笑声回荡在醉梦楼中,刺耳且又诡异,莫名令人心虚。
“你这是条件?”赤烛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你怎么不去打劫呢,当什么官,干脆脱了官服去当土匪好了。”
好笑!
谁知道他说的“他们要找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啊?是不是我想借醉梦楼之手找药公子,还未可知呢。
她之所以愿意坐下来与段程谈,不是为了当他的工具的,而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自觉,做一回醉梦楼的工具。
既然他没有,她不介意毁了。
“本官知道赤姑娘在想什么。”段程道。
“可本官并不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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