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各自都觉得自己清清白白,什么逃犯之类的,都与己无关,但几乎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说是抓逃犯,官府前天晚上就已经抓了两个去,如今却却一丁半点的消息都没有,他们根本不晓得,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逃犯,若不是又怎么处理了。
总之……
他们此时担忧的,无非就是,上面会“误”圈出自己的名字,然后走上和前天晚上那两个人一样的路。
问心无愧与不心虚不害怕有时候完全是两回事,什么不做贼就不会心虚之类的话,都是骗小孩儿的。
这世道,不管你有没有作恶,被无故按头的事还少么?
……
……
李玖客挨个清理出那些画了红圈的名字,眉头逐渐锁成一个川字,圈出来这些人....他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段程,拿着誊抄下来的名字单子走过去,走出几步不知绊到何物,险些摔了一跤,好在有小厮机灵,连忙上去搀扶,才得以避免。
“李掌柜,走路可得小心些,这要磕着碰着了,难免又说是我问官府的不是。本官....可没吓唬掌柜您呢。”段程笑着,那笑却冷的很。
李玖客好不容稳住了步子,被他的笑一下,愣是又实实在在地跌了一跤。
见状,一旁还未反应过来的伙计连忙上前搀扶。
李玖客挡开伙计的手,自己撑着地板起来了,颤颤巍巍地走到段程面前停下,“段大人,这些人....”
后面的话化作无声。
段程圈出来的这些人,有两类——
一类是商人,一类是大夫、郎中。
既,一类是有钱的大户,另一类是民众都会拥戴的治病救人之人。
说是五六个,实则不然,更多。
因为被段程圈出来的人,身边都还跟着其他人,家眷,或者下属。
若仔细算来,恐怕不下二十人。
……
段程又找了,嗤笑出声,道:“李掌柜,您这是怕什么?难不成....这几个人里头,有的与您关系匪浅?”
这种似是疑惑,又似是肯定的语气声音,让人捉摸不透,又最令人感到害怕心虚。
确实....
段程确实说在了点子上。
来不及犹豫思考,李玖客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呢?他们不过就是....都是些过客罢了。”
二楼楼梯口处,几个穿着华服、正准备上楼收拾东西人中,其中一个眼尖的回头正好看见李玖客这副表现,心底凉了一大截,拍了拍前边身穿浅紫色锦缎华服的中年男子的肩头,不安地开口说道:“有事,好像有问题。”
中年男子顿步,不解地看向他,又看向他指了指的方向,面色随着嘴角逐渐沉了下来,心底也是一凉。
难不成……他们就是那五六个倒霉蛋?!
前面有着的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和两个女子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也停了下来,不解地看向身后的两个人。
待大体弄清楚情况后,面上似是挂了霜,白得可怕。
他们....手脚是不怎么干净,所谓商人嘛,哪里有手脚多干净的。
“可我们不是逃犯!”老妇人抚了抚月匈口,震声道。
年轻妇人上前轻轻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背,帮她顺气。
最先察觉不对劲的年轻男子心中发慌,还是不安心,“方才你们没听那个女子说么?这些人根本就不一定....根本就不是来抓什么逃犯的,指不定是凭着逃犯的借口,搞其他事情呢,谁知道...…”
“好了,别说了。”中年男子打断他的话,“指不定是谁这么倒霉,谁说一定是我们了。”
……
“几位,麻烦让一让。”白晏珠站在几梯楼梯下,抬头看着停在楼梯口讨论不休的人,开口说道。
那五个人自然都还记得她,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他们几个的谈话,皆皱了皱眉,相互看了一眼后,错身让了一条道。
此女子....
既然敢第一个站出来说话,定是个有担当的,且心底也没有鬼,他们....没必要为难于她。
更何况目前最要紧的事,是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他们被那个段什么的算出来了。
……
……
半日不得闲。
白晏珠收拾好东西....她其实无需收拾东西,因为目前她还没打算离开这个客栈另寻其他住处,所以她只需要把容易被人搜出来、引起嫌疑的东西带在身上就好了。
下楼的时候,客栈大堂比之前已经冷清了许多,除了客栈原本的伙计小二打杂的人们、以及李玖客自己,就没有其他人了。
一个个倒都跑得快。
白晏珠正打算去柜台处跟李玖客打声招呼,告诉他她还要留下来几天,就听见门口一个熟悉又不大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掌柜的,住店,四个人!”
女音。
白晏珠回头看了一眼,女子一身月牙白绸缎华服,一头亮丽的乌丝,简单的用一支银钗别在脑后。
此人?
不认识。
不对不对,白晏珠恍然想起这个人来,心中不免一惊,连忙低下头,没再去与掌柜说话,径直地朝门口走去。
李玖客见她要离开,又没有说还回不回来住,就开口喊了一声。
白晏珠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回了一句,晚上还要回来住,与门口刚进来的四个人错身而过。
指尖与其中一人相碰,好凉!凉得忍不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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