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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终于出来了!
白晏珠拎着一头湿发,右手五指想开放在眼前,微微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西天的一角,透过厚重的云层,竟然还看得见一缕缕阳光,有些刺眼。
在洞里,拿了那个人的解药后……当然她不可能相信那就一定是解药,她自有斟酌。
至少算是暂时压制住了在她体内乱窜的毒素,此后她并没有给那人什么解药……因为那药本就没有解药,随着时间的消逝,药性也会跟着慢慢消逝,并无大碍。
她可不想自找麻烦!趁着那人还不能动弹,先跑路才是要紧的。
更何况,她已经从那个人的表现中知道了,那条地下暗河,确实能通向宫外。他,就是从外边进来的。
而她,是要从里面出去的。
所以……命运般地相遇了。
还真是缘分一桩呢。
而且还是同行……啧啧,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晏珠看着眼前开阔的郊野,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说实话,其实并没有谁逼她,她就算不选择这样离开,一样会有其他的办法。
而那个把她绑到皇宫,又被称作殿下的人,她似乎也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是了。
此前,还真无意间见过。
可也只是无意间的一瞥罢了,何至于让他花这么大心思将她掳进宫中?必有其他什么不可说的缘由,只是关于这一点,白晏珠并不关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都有自己做事的原则和原因。
既如此,别人的活法,与她何干?
她只需要顺从自己的心意,肆意活着就好了。
她不需要考虑别人。
同样的,反过来别人也不需要考虑她。白家人只当她是一枚棋子,攀上高枝的棋子,俞南深就更不用说了,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反正他曾经是想杀她的。
白晏珠走了,子虚才真正出来了。
名字——
一个代号而已。
身份——
便于行事罢了。
而她想行之事,都是与“子虚女神医”这个身份有关的事。
所以啊,留着白晏珠作甚?
完全没必要。
从此,天下再无白晏珠。
……
……
经过好一番折腾以后,白晏珠终于从乡民口中得知,这里位于北城外雁孤山脚下,唤作丽安村。
京畿地区的村落,与别处的又有些不同,这里相对而言更加繁华,还布置有一个小小的草市,而今日,正是赶集之日。
只是日近黄昏,对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们来说,这个点儿,应该是休息的时间。草市上更是没有一个人影,只时不时窜过一只野兔子、野老鼠等小动物……
与繁华的曜京相比,冷清了许多。
走在泥面马路上,迎着时而急时而缓的冬夜凉风,白晏珠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笑了笑。
有一门手艺在,会治病救人,走到哪里应该都不会太吃亏。
她现在叫子虚,就更不会吃亏了。
此处离清河镇不远,但也不近,今日是去不了了,她还得停下来,仔细琢磨琢磨体内残留的毒素。剩下的毒虽不至于要命,却也并不让人好受。
加之河水太凉,她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太久,中途已经昏迷了一次,才顺着水流开到了这里,醒来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了。
也就是说,她不知道那个毒在自己的体内停留多久了。
一日未彻底清除,她心里就一日难安。此时眼皮也很沉很沉,浑身上下忽冷忽热,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白晏珠知道、很清楚的知道。
所以……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前面的茅草屋前,一家人正在门前的坝子里歇凉,真是其乐融融吧的一家子啊,可也谈不上羡慕。
借宿,她没有这个习惯,便去问了个路,回头朝村边的破庙去了。
主人家要留她,她也拒绝了,毕竟不方便,人多,不方便。
她如今蓬头垢面,没人看得清她的模样,如此倒也好。但若真的留宿在他们家里,定然要洗漱一番,露出了真容或许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觉得没必要。
主人家以为她是哪个赶着上京投亲的孤女,心底可怜,却也不好强留,便进屋去了几个白面馍馍递给她,要她收下。
白晏珠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抵不过主人家的热情,收下了。
……
……
前脚下居民很多,也没有什么野兽出没,到底还算是安全,主人家摇了摇头,也进屋去了,一个过客罢了。
功德功德,也要人家需要并愿意留下,你这行的才是功德啊,强人所难就是罪过了。
也罢、也罢……
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晏珠又不熟悉这里的环境状况,弯弯绕绕走了好多冤枉路,好在……也算是赶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找到了破庙。
不妙的是,她不会生火。。。
如此,朝只能就着这半干半湿的衣服过一晚上了,睡是不可能睡的。至少仅剩的一点意识告诉她,她现在不能睡过去……
睡了,也许就真的睡了。
迎着冷冷淡淡的白色月光,白晏珠从袖口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从洞里那个男人身上摸出来的各种药,看不清楚到底都是什么,但她可以通过气味判断其成分。
果然,人一旦专注于某一件事,就不会犯困了。
她大概已经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了,是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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