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出去完后,白晏珠看着床上偏着头看着自己的薛轶,莞尔道:“你倒还笑得出来,要不起来说话?”
薛轶啊薛轶,不管是不是,现在仔细看看她长得也太像上辈子的……算是敌人吧,反正就是冤家路窄,她并不玩儿毒,她玩儿的是蛊,不过呢这人比那个人清瘦许多。
“也许我们认识?”薛轶翻身下床打量着戴着面纱的白晏珠,问着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话。
白晏珠摇摇头,她现在的模样和前世有出入的,就算这人真的是柳絮,就算她把面纱取下,她也不会、更不可能认出现在的她。
“方才以为你要死了呢,这会儿瞧着却好的很,看来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嘛,可让你娘瞎着急了。”白晏珠微微一笑,甚至笑出了声。
“哦?”薛轶挑眉,瘦骨嶙峋的脸在挑眉这个动作下,显得异常诡异。
“你是来救我的?真的?”
她之所以觉得白晏珠认得她,只是觉得她看到她正脸时,眼神有些不一样而已,不似方才“众生平等”的淡然与冷静镇定,而是诧异,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又或者说是震惊。
“你需要我救吗?”白晏珠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似是疑问,又好似反问。
她若真的是柳絮,这一身的骷髅骨加大肚子,肯定是她自己作出来的,自然不需要她白晏珠帮忙。
“我还死不了,就不劳姑娘费心费力了,我那母亲……你也不用管。”薛轶淡淡地回了一句,又坐回了床上。
她师父说过,这只是缓兵之计,等时间一过,等薛懿那个高高在上的贱女人,不得已嫁进张家后,她就可以恢复原貌,以自己的身份活着了。
她想要自由,所以她信她师父。
当然,师父的事,她不会告诉眼前这个所谓的女神医,换句话说,她不会告诉任何人,除非是师父要求的。
“柳絮。”白晏珠忽而道。
闻言,薛轶看了一眼窗外,“你当我傻呢?冬日哪来的柳絮?”
白晏珠笑了笑,这个反应……她似乎并不是柳絮啊。
但很显然,她对自己的“病”很有把握,知道自己是中毒或者中蛊了,也知道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才自己还同情这个人,现在却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能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的人,都是狠角色啊!若真是古代闺阁中长大的小姐儿,就更奇怪了。
到底是什么能让她做到如此?白晏珠心中不禁疑惑。
“可我要收银子的,薛夫人给我钱让我治好你,医者本分嘛,我定当尽心尽力的。”白晏珠无辜又认真地看着正坐在床边的人儿,接的是薛轶的上一句话——
“我还死不了,就不劳姑娘费心费力了,我那母亲……你也不用管。”
她这意思是治定了啊~薛轶嘴角噙着一抹笑,怎么看怎么诡异。
“说的真好听,拿钱办事可不是医者本分,倒像是江湖中人的做派。”薛轶对此嗤之以鼻。
江湖骗子一般,或者是神棍?
不过看见那张青色绣着一朵白花儿的面纱,大概猜测她是前段时间传的很热闹的“子虚”女神医,是呢,前几天母亲大人还派人来说,一定会找神医治好她的病的。
就不晓得,此人是不是冒牌货咯。
“我以为轶姑娘这般大家闺秀,应该不知道江湖是什么样才对,像我,我也不知道呢。”真有猫腻啊,白晏珠心底琢磨着,这人不太对啊。
“茶楼说书的都这么讲。”薛轶不以为意随便回了一句。
“轶姑娘博闻强识见识也多,不晓得是否知道自己到底得的是何病?”白晏珠莞尔试探道。
“我这不是……”说到一半,薛轶才惊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立马改口说道:“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既然死不了便不碍事,我不介意一个人生活,母亲也并不喜欢我,哪怕你真能解……治好我的病,也得不到多少好处,不过是徒劳罢了。”
不是病、解毒,两次差点说漏嘴。
不过好在她反应快,两次都没说出口去,任由子虚再问,她咬定是口误不承认就是了。
白晏珠又笑了笑,在不远处的桌旁坐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道:“薄利多销嘛,我所求不多的。”
她就偏杠上了。
谁叫她和那人长得如此像呢?
上辈子,柳絮不也经常给她抬杠的么?就当发泄一下好了,顺便还能救人一命,虽然那人似乎并不想要她救。
可俗话说得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积功积德又赚钱的肥差事,白晏珠怎么可能放过呢?
“你治不好我的,到时候被我母亲讹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薛轶也不在车轱辘话来回说,既然她喜欢钱,那就顺便“提醒”一下她咯,别肥肉没吃到嘴,反而丢了买肉的银子,得不偿失啊。
“原来你娘在你心目中形象这么差的啊?你和你娘关系好像不太好啊?”
白晏珠悠悠道。
她说的你和你娘,而非你娘和你。
——这还是有区别的。
虽然她也知道,从这院落的破败程度以及刚才薛夫人的表现来看,薛夫人也并不是真的在乎薛轶。
她这么说,只是在没话找话、刺激薛轶而已。
总得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总得知道她和薛夫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她才好想想计划和策略。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会配合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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