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听到这话,白老太太的脸色又黑了一层,阴沉沉的有些可怕。
“孽障!难不成,你还觉得这给白家门楣添光了?!”
吼完,猛地咳嗽两声。
见状,姜懿茹连忙起身,小跑过去,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白老太太,安慰道:“母亲缓口气,莫要再伤着身子,晏珠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您不如就放宽心听完。”
哼!白晏珠呀白晏珠,我看你要怎么自圆其说!
什么没跟白家丢脸,这脸都丢到十里地外去了,还好意思在这里扯东扯西,一脸无愧于白家的样子。
“你且说来听听,怎么个没给白家丢脸法?”白老太太把姜懿茹递过来的茶杯推向一边,没好气地开口说道。
姜懿茹略显尴尬,将杯子放回茶几,回到坐上。
不过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就都无所谓。这个白老太太,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姜懿茹并不会放在心上。
“是,祖母。”白晏珠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一勾,淡然自若地回道:“自古有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知白家对我很好,自然念恩念得,承蒙祖母您还有父亲母亲的疼爱,心底还把我当成白家的人,孙女很感激,也很感动。”
“但是祖母,在旁人眼里,孙女现在是雍亲王世子妃,是俞家的人,世子不念夫妻情意,抛下新婚妻子去逛花楼,错在她,孙女纵然不对,也是受害者,祖母觉得,她们那些看热闹的人,会觉得是谁的错?”
白老太太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脸色却舒缓许多。白晏珠松了一口气,继续道:
“再有,成亲之日,孙女是出糗了,但俞家婚宴都没摆一桌,雍亲王夫妇也未曾出现在世子府,祖母难道不觉得奇怪?依孙女愚见,俞家分明在骗婚!”
白老太太先前就把下人都打发干净了,此时堂屋里剩下的人,都是只有她们几个白家的主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白晏珠才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因为,弄不好,说不定会被冠上一个污蔑亲王的罪名。
此话一出,众人腾地一声从坐上起来,目瞪口呆地看向白晏珠。
“你在胡说些什么?!还不快闭嘴!”
白老太太拍案而起,气得身子发抖,或者说是,吓得身子发抖。
“孙女不住口!”
白晏珠高声回了一句,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她怎么可能住口?
本没打算说出来,因为觉得哪怕她说出来了,白家也不可能为她这个庶女,去找俞家理论,只会让人觉得她是疯子。
但经白筝瑶一搅和,白晏珠突然就改变想法了,白家这么好的资源,放在一边不利用,才是真的傻。
干嘛要让自己吃亏呢?呵呵,哪怕白家不会出面帮她去讨公道,至少也不好意思为难她了吧。
“你……”
白老太太指着白晏珠,差点气晕过去,被姜懿茹扶着坐下后,才悄悄缓过来,还是难以接受。
在白家,哪里有谁敢这样对她?白晏珠以前也从不敢当着她的面这样,对长辈如此无礼,也只有洛如霜那种妾室才能教出这种女儿来。
心中突生一丝后悔,当初就不该答应白衢,让白晏珠一直养在洛如霜屋头,若能养在正室房里,说不定还别有一番天地……可惜了。
“混账,还不跪下!”
姜懿茹睨了白晏珠一眼,满脸严肃地吼道。老太太虽然还黑着脸,但态度明显软了下来,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祖母,”
白晏珠不理会姜懿茹,朝前走两步,开口继续道:“孙女没胡说,你大可差人去打听打听,遍京官贵,有几个人晓得我跟雍亲王世子具体什么时候成的亲?若非俞家存心不良,为什么不邀请宾客参加婚宴?”
迷香一事,暂时不可说,说出来只会越发玄乎,且已经找不到迷香的证据了,无凭无据,更难让人相信。
“祖母,孙女知道,突然这么说,你们都很难相信,别说你们,孙女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在做梦,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但,这就是事实。”
声音不再似刚才的咄咄逼人,却也是铿锵有力。这一家子人,她也算看透了,一窝斗,不知何时是个头。
“纵使孙女有再多的不对,有再多的不是,也是被逼无奈,哪怕是把脸丢到十里地外去,孙女也不愿意把脸丢在地上,任人践踏。您若还觉得是孙女胡言乱语,还认为错全在孙女,呵!孙女任凭祖母责罚,只是祖母可要好好想清楚,我记白家的恩情,可以记很久,也可以到此为止。”
话语中,满满是威胁的意味。
她现在的身份,若能好好经营,以后必定能成为白家的助力,白晏珠就不信,这么精明的白老太太,会想不到这一点。
现在是,白家需要她,她也需要白家。
她这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先想办法摸清那里的底细,以至于,在白家那段时间,她从云菽云宝那里大致打听出一些,又从洛如霜哪里得到很多信息。
鄞安伯爵,这个爵位,承袭到白衢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了,历经将近百年,又经历过一些变故,已然没有当年的殊荣,没落了许多。
而白衢,便是目前振兴白家的最有力的希望……或许不是白衢,而是白骋。
不管是谁,白衢蛰伏多年,不可能真的甘心看着白家没落,白老太太苦心经营数十年,为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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