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笑得差不多了,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稍微年轻一些、身材略显臃肿的女人又开口道:
“听说那弃妇在白家的时候,就一直养在一个姨娘屋里头,打小不检点。之前还跟温太师家的嫡子牵扯不清,尉公子大家都知道吧,花花公子,红颜阁的常客,满京城的都晓得。
“想来那白家小姐早就破了处,咱们殿下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娶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媳妇儿,怪不得不待见呢!”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唏嘘,就连刚才在一边,没参与进来的小厮也凑到跟前来听了,有几个脸上还露出了淫笑,恶心至极。
这些人说她是弃妇也就罢了,她乐得当一个下堂妇,但她们说她不检点,说她不要脸,抱歉,哪怕说这话的天王老子,白晏珠也不会放过她。
“弃妇?不检点?不要脸?”
白晏珠冷哼一声从树后面出来,朝那群口出恶言的人走去,眼神像刀子一样利,吓得她们一动不敢动。
她现在穿的还是昨天那身红色织锦喜服,就算她们几个没见过白晏珠,看她这身衣裳打扮,也知道她就是她们口中的弃妇。
先前还一副看笑话,自以为是、得意洋洋的模样,这会儿那两个开口说过白晏珠坏话的人,却是浑身发抖,连看都不敢多看白晏珠一眼。
“姑……姑娘,我……我们是吃醉了酒,胡……胡言乱语的,你你别……”
“够了!”
白晏珠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既是邪魅,又有一丝冷艳,又好似刚出鞘,还闪着寒光的刀刃。
那厨娘吓得够呛,嗵的一声跪倒了地上,垂着头,根本不敢再看一眼。
坐在对面树上的梁玥珩,看着这个笑容,心中一惊,这哪里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子该有的表情?说是修罗夜叉,他都信。
“你怕什么?刚才不是还自以为是地说本小姐不检点、不要脸么?”
白晏珠看着地上的微微颤抖的人,转而轻笑一声,还真是狗仗人势。
欺软怕硬,就是她们的本性,你弱,她则强,你强,她则弱,对这种人,根本不用“嘴”软。
地上的人不再说话,却非不想解释,而是害怕得牙齿打架,双唇颤抖,开不了口。
其他的人也是战战兢兢,微弓着腰,站在一旁,不敢吱声。
背地里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犊子都敢扯,可被白晏珠抓个现形,难免心虚。毕竟她们都是些签过卖身契为奴为婢的人,而白晏珠再怎么样都是主子。
至于怕成这样么?白晏珠搞不明白,她只是气不过才跳出来,不过随便怼了几句回去,好像也没有凶巴巴的样子吧。
现在她们怕成这样,搞得好像她要把她们怎么着一样。
“你起来!”
白晏珠看着地上的人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耐烦。
地上的人微微抬起头瞅了一眼,刚触及到白晏珠的目光,又立马把头低下,还是不敢起来。
见状,白晏珠笑着走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微微笑道:“对了,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可否告知?”
虽是带着甜美温暖的笑容说的,声音也很轻柔,但此话听起来,总感觉有一股威胁的意味。
喜姑腿一软,险些又要跪到地上去,好在白晏珠还没松手,把她拉住了。
白晏珠回过头,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开口却道:“何至于行如此大礼,跪过一次就够了,本姑娘……怕、折、寿!”
闻言,喜姑稳稳神,后退两步,颤颤巍巍地开口赔罪道:“姑娘说的是,是喜姑不对,喜姑该罚,该罚……”
“呵!”白晏珠扫视一圈院子里的人,又看着喜姑,道:“喜姑是吧?我何时说过你该罚?你这帽子给我扣的……我一伯爵府过来做客的,哪敢越俎代庖,替主惩奴啊?”
姑娘,是她们叫的,很明显是俞南深授意的,既然他都没把她当成世子妃,这些下人也没把她当成这世子府的女主人,她自然可以说自己是客人。
不过是想让这些人记住,她依旧是鄞安伯爵府白家的女儿,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们污言秽语地糟践。
“我……”
砰地一声,喜姑又跪倒了地上,“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了……”
“小女子肚量小着呢,睚眦必报。不过呢,你们都是世子府的人,又管着府里各院的伙食,本姑娘今后恐怕要长久地作客你们世子府,还得有劳各位,莫要忘了死过人那个湖旁边的三弄庭。”
说完,横眉扫一眼刚才说她故意没给白晏珠送吃的去的那个女人,眼神中颇有威胁之意。
闻言,刚才说过这话的女人后退几步,靠在厨房的墙上,目光躲躲闪闪。
“对了,你们听说过西南苗疆的血蚕么?听说下油锅炸到金黄,是道不错的佳肴呢,我那儿正好有许多,改天你们帮我做一道油炸金蚕如何?”
闻言,满院子的人脸色一变,一个个要么是软摊在地,要么是扶着柱子、靠着墙壁,脸色铁青,显然吓得不轻。
西南苗疆的血蚕,有个别名,叫“噬血蛊”,它们喜欢先从皮外面咬一个口,然后钻进去,且是一点点地往里钻,一边钻,一边喝人血食人肉。
等吃饱了喝足了,就会从另一个地方破皮而出,体积得比钻进去之前要大两三倍。
想想都刺激。
听到此话,坐在树上看戏的梁玥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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