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闻言,点点头,缓缓地道:“不错,我…就是…修罗…木檞,没…想到…这么…多年…时光,还有人…记得我。”
无双见这老者,承认自己便是修罗木檞,心中顿时大惊,道:“想不到你竟然没有死,这么些年,你便一个人在这幽潭里,孤独度日。”
那老者闻言,双眼闪过一抹伤感,缓缓地道:“是啊,这么…多年…我就…一个人…孤独…度日,都忘了…已经…过了…多少个…漫漫…长夜。”
无双闻言,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走出去呢?”
木檞闻言,摇了摇头,答道:“走,难道…你没有…看见我的…这两条腿吗?”木檞与无双说了好多话,此刻已不像当初那般语塞,口舌渐渐活络了起来。
无双早就见到木檞的双腿上,分别用木棕绑着两截细木,膝盖不能弯曲,想来应是双腿受了伤,行动不便,所以无法离开此谷。
无双道:“你这腿究竟是如何变成这幅模样,难道是当年从百丈天崖上坠下而伤的吗?”
木檞闻言,胸口起伏,一丝愠色,闪上脸颊,双目好似要pēn_shè出烈焰一般。
无双见状,不知道为何木檞看起来会如此生气。遂不敢再做言语。片刻后,木檞缓过心神,看了无双一眼,淡淡地道:“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无双闻言,不明所以,只好跟着木檞回到了木屋。
木檞坐下,端起碗来,碗中鱼汤早已冷透,木檞一饮而尽,饶有兴趣的看向无双,道:“你这娃娃,已经饿了…整一天,眼前放着…如此美味,你却偏要…饿着自己。”
无双答道:“我师父告诫我,百草谷的弟子假若一遇荤腥,这一身的药灵,便会被散掉。所以小子无福消受,木前辈,你自己享用吧。”
木檞闻言,哈哈一笑道:“狗屁,你的师父…是谁?是花岳鸿…那老贼吗?”
无双闻言,回道:“我师父是百草谷掌门,清溪散人,花清溪。花岳鸿是我的师祖,不许你恶言中伤他。”
木檞听了这话,神色一顿,自语道:“不错,都已经过了…五十多年。想不到百草谷还有传人留下。”
无双答道:“当年百草谷惨遭灭门,好在我师祖中了万毒血咒,幸而不死。才能有今日的百草谷。”
木檞闻言,神色愤然,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你知道些什么?我问你,打伤你,给你下毒的是什么人?”
无双闻言,回道:“他蒙着面,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他的身法,却好似百草谷的功法。”
木檞道:“不错,他用的是我们毒宗的毒术。当今世上,百草谷的毒宗,只余下了我这么一个传人。然而却还有一个人,会使毒术。你可知道他是谁?”
无双闻言,沉思了片刻,道:“小子不知,望前辈见告。”
木檞道:“那人便是你的师祖了。”
无双闻言道:“不可能,我的师祖,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难道他是从棺材里跳出来的么?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木檞闻言,很是诧异,道:“你说你的师祖花岳鸿已经死了几十年?”
无双道:“不错,我师祖花岳鸿,当年中了你的万毒血咒。虽然没有当即毙命,但是过了几年,终究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木檞闻言,眉头一皱,问道:“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无双答道:“我师父跟我说的,还能有假?”
木檞闻言,沉思了片刻,道:“孩子,你师父和你,都被人给骗了。你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听。”
无双闻言,不知道木檞何意,但是看木檞的神色,不似作伪,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说与木檞知道……
“后来,我师祖下崖去寻你的踪迹,一直找了几年也不见你的踪迹,在回谷的途中,遇见我师父,收而为徒,但是没过几年,师祖终究还是死了。就葬在我们百草谷后山的禁地之中。”无双缓缓地道。
木檞闻言,越听越气,待无双说完这件事情始末,木檞终于忍耐不住,一甩手,将面前的陶罐打翻,那半锅鱼汤,汤汁飞溅,把罐下的柴火,也浇熄了。
木檞咒骂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啊…啊…花岳鸿,你这个狗贼。”
无双见木檞如此生气的模样,很是害怕。
木檞骂了一气,回过身来,双眼血红,见到无双,不由分说,身形一动,无双只瞧清了,木檞使出的穿花步法,自己的胸口便狠狠地中了一掌,口中鲜血狂喷,仰面倒下。
木檞打晕了无双,胸中恶气,消了大半,随即懊恼自己下手太重,连忙把无双抱回屋中,好生看顾。
天光大亮,一缕晨光洒在无双面上,无双悠悠醒来,见到木檞背坐在木桌旁,隐隐哭泣。
无双伸手将自己身上的麻被掀在一旁,起身下了地,走上前去。只见木檞手中,正拿着一张泛黄的素纸,神色萎顿,苍老如树皮的脸上似有泪痕未干。无双见状,不知道这怪老头,又在发什么脾气,想起昨夜木檞那一掌,犹自心惊,不敢上前询问。
木檞察觉到无双,忙止住泪水,看向无双,问道:“你可认得字?”
无双闻言,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
木檞道:“很好,你念给我听。”言罢,将手中的素纸递与无双,无双伸手接过,目光一扫,便赞道:“这字迹娟秀,一看便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木檞答道:“不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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