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和李掌柜自然也听到了宋玉儿这话,李掌柜更是坦言道:“宋庄主,乐善好施,宅心仁厚,乃当世不二之圣人。”
临行前李掌柜这席评价宋庄主的话,被宋玉儿在途中反复的念叨,她虽并不将李掌柜看在眼中,但到底在意别人对她祖父的称赞。
穆春一行从李家客栈离开之后,这就上路前往胜州,对此宋玉儿有疑义:“不是说带上我,怎么又去胜州。”
苏缭也不明其意,还是智僧与他解释:“胜州乃去西夏必经之地。”
显然自从李掌柜口中得知宋玉儿的来历,智僧似乎对她的敌意小了一些,念在宋庄主的威名上。
穆春见此,也不得不感叹宋庄主名声远播,便是智僧久居蜀中也有所耳闻。穆春又天马行空的想着,自己即将到而立之年,也不知道等到了宋庄主的年纪,江湖上还会不会有他穆春的名字。
穆春随即摇了摇头,他离开江湖久矣,便是现在也鲜少有人知道他,更别说几十年后了。
穆春心中虽有这等感慨,但却也没有重入江湖的打算,毕竟牵涉到昆仑玉之中并非他本意,等到此事了解,他又是龙城穆家的镖师一个。
只是到底魏琳琅的事情还压在穆春的心头,这一回他去往玉仙宫,也不知道魏琳琅那头如何了。穆春便是有意问宋玉儿她祖父的事情,所幸苏缭和智僧两人对于宋玉儿的祖父也颇有兴趣,在穆春起了这个话茬的时候,两人俱是不约而同放慢了速度在一旁侧耳听着。
此时官道上空空如也,也仅有他们四人策马而行。
宋玉儿是记得魏琳琅的,她尤是记恨着那人在擂台上拿铜板伤她的事情。这会儿穆春问起他祖父救人解毒的医术,宋玉儿自然是直接联想到了魏琳琅。
宋玉儿顿时语气傲慢,拿着下巴与穆春说道:“说的是你那朋友?叔,你甭想了,我阿爷也不是那等什么求上门都会帮的。”
穆春颇有些诧异宋玉儿的反应,却见宋玉儿又是与他解释说道:“哼,你朋友暗器伤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阿爷才不会救他!”
这就奇了怪了。穆春思忖着:按理宋玉儿与魏琳琅也不过一面之缘,为何宋玉儿竟是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穆春看向宋玉儿,问道:“玉儿,你说他暗器伤人?是怎么一回事情。”穆春习惯性的认为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不信魏琳琅会随意出手伤人,也相信宋玉儿只是任性而不会骗人。
穆春这么问,宋玉儿便是一五一十将那会儿的情况尽数告诉与穆春,末了她更是恨恨说道:“你那个朋友,我可没招惹他!可他偏偏对我下毒手,若非我聪明伶俐,早没命了!”
穆春很震惊,依着宋玉儿所言,魏琳琅确实有意对她下手,但穆春仍是坚信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他便是与魏琳琅解释说道:“当时人多眼杂,有什么误伤也是正常的。”
宋玉儿却是不听,她撇嘴负气说道:“叔,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骗我。”宋玉儿说完便是抽打着马鞭跑到了他们的前头。
穆春看着宋玉儿先行而去,便是回头问了苏缭和智僧两人:“依你们看,这其中会有什么原因?”
穆春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魏琳琅有意出手,他极其盼望着苏缭智僧两人能给他什么不同的角度去看这件事情。穆春尤其在意智僧的回答,那时候他也在场,说不定他会有不同的看法。
苏缭面对穆春此问,她偏头略微思量了一下,便是顺着穆春期望的方向说道:“这事我们也说不准,只有你朋友清楚当时的情况。失手的情况,也是有的。”
智僧对这事的看法却有些保守,他并没有轻易将自己所想说出来,而是换了个话茬说道:“穆春,不知道你朋友为何往宋庄主求医?”
说道此处,穆春便是长长叹气说道:“世间不如意之事常有,只是到了魏兄却是他夫人……哎,是他的劫数啊。”
智僧对此并不置一词,他反而问道:“既然求医,为何你朋友出现在中元盛会上。”
智僧问出此话,便是苏缭也是顺着智僧的思路跟着说道:“为了昆仑玉?”苏缭跟随着穆春,她对于凤凰城的事情如今也知道个一二。
穆春未作隐瞒,便是认下了魏琳琅去凤凰城所为昆仑玉的事情。
这时候,智僧却是冷冷说道:“倘若我没有记错,玉儿因此受伤的时候,昆仑玉正是在玉儿的手上。”
“啊。”苏缭闻言小声的惊呼着,她听明白了智僧的话,这么看来魏琳琅对宋玉儿主动下手的可能十分大。
穆春闻言却是沉默了,中元盛会就在前几日,他自然记得一清二楚,虽说有些时候他并没有能够留意到,但智僧所言不虚:那时候,昆仑玉确实在宋玉儿手上!
他觉得自己无法再替魏琳琅解释,他有十足的动机对宋玉儿下手:仅仅是为了昆仑玉!
可笑啊。穆春抬眼,目光触及到前头骑马跑的欢快的宋玉儿,他忍不住苦笑道:世事无常,人竟然都变了。
穆春心道的不仅仅是魏琳琅,更有公孙伯玉,这些年他以为他从过去的阴影之中慢慢走出来,但是不曾想他的朋友兄弟们却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各自滑向命运的摆布之中,而他却一无所知。
苏缭和智僧两人并不知道穆春心中激荡,只看到穆春一时无言,苏缭便是试探着与穆春说道:“穆春,不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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