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兵刃交错,七八把各色兵刃被月光照得有些反光,泛出清冷的光线,倒是耀眼得很。这七八个人所站的位置颇为考究,既不太远,也不太近,相互之间既可以相互声援,又不妨碍对方的挥。
唯有行真没有带武器,他仍旧是一脸从容地站在那里,好像旁边那几个人的喧嚣叫嚷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待得黑衣人背着鹿云柔现身在门前,他忽然长宣一声:无量寿佛!旁边那几个手持兵刃的武士顿时安静下来,瞬息之间,场面竟然变得落针可闻。
这位斋主,你擅闯本观,已经冒昧,为何还要不经允许,劫走本观的客人啊?行真淡淡地问道。
客人?黑衣人冷笑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客人是被关在门内一整天也见不得日的。再说,就算她是你们的客人,我方才已经征求了她的同意,才带她走的,你们的待客之道总不会是只准进不准出的吧?
鹿云柔大为讶异,原来,此时黑衣人的声音居然变成一个男人,而且是那种很有些阳刚之气的男音。但是,她却并没有站起身反对黑衣人的话。
行真说道:难怪斋主不知,本观的规矩便是如你所说的。所谓客随主便,既然来了本观,自然就要听从本观的安排,这总不会有错吧?
黑衣人听得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有道之士,强词夺理的话居然能说得如此正气凛然,真是令人不服不行。也罢,我也不愿和你多费唇舌,这便告辞了,你们若是有本事,就来留下你们的客人吧。就算是把我也一起留下了,我也绝无怨言!
说着,便直直地向大门冲去。
守在大门左右两边的两名道士见状,连忙挥剑上前,向黑衣人狠狠地刺了过来。鹿云柔到了这时候,才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黑衣人要自己闭上双目了。那两个道士双目之间射出的暴戾、肃杀之色,还有他们那直刺过来的宝剑在月光之下,实在令人惊怖。虽然鹿云柔此时已经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生死,但看见这些,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连忙紧紧地闭上双目。
黑衣人冷笑一声,居然并不闪避,而是直接向两名道士的剑锋最烈之处冲了过去。两名道士本来以为她会闪避,就可以趁机再组进攻,而其余的几名道士也可以立即驰援,但黑衣人这一招自寻死路的打法,大大地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也使得他们的手下,不由自主地滞了一下。
高手对决,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就算是他们的身形不滞碍这一下,也万难伤到黑衣人更何况有了这一下。只见剑锋就要刺进黑衣人身体的时候,黑衣人的身子居然如泥鳅一般滑了一下,顿时失去踪迹,两个道士还没有反应过来,顿觉身上一痛,不约而同地向旁边摔倒。原来,黑衣人竟然矮着身子身子向前平飞过去,双掌一左一右地排在两个道士的小腹上。
想要留下我,除非你们教主亲来!这一句短短的话还没有结束,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所有的人都是面面相觑,他们一向自负,但到了这时候才终于现,原来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
行真的脸上更是红一块,白一块,几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童贯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他暗暗忖道:反正勾结简王这样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又何必介意再让他多知道一点。反正若是他要告我,就凭着勾结亲王这一项罪名就足够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当下,童贯沉声说道:李县主说的不错,那日在窗外的那个人就是洒家,还有杀掉莫尔项的也是洒家。不过,我想问一下,李县主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呢?
欧阳曙淡淡一笑,很无辜地摊了摊手,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猜的。杀人灭口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童贯差点跌倒在地,他万万没有想到欧阳曙这般笃定的一句话,居然只是试探而已。这个时候,他真是感觉万分的无可奈何,仿佛自己在任何方面都被欧阳曙死死钳制住一般。这个感觉让他又是绝望,又是恐惧。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性命,似乎就在欧阳曙那双大手里面捏着一般。
欧阳曙深深地看了童贯一眼,笑道:莫要惊惶,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很多嘴的人,对不对?要不然的话,你和简王的事情,早就传到官家的耳朵里去了。正如你所说,咱们还是朋友,还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咱们还要一起把小皇子扶上属于他的位置,对吧?
童贯眼中闪过一丝惑然之色,随即,他眼睛大亮,连连讨好地点头道:很是,很是。不过,李公你是外臣,又是官家最为信重的大臣,而且又是新科探花,文采斐然,天下皆知。洒家一个小小的中官,自然是不能和你老人家相提并论的。洒家觉得,这些事情,还是应该以李公你为主,洒家为辅。洒家只有唯李公你马是瞻,才会有前途,有活路啊!
一转眼间,童贯对欧阳曙的称呼居然换了一个,一番谄媚的表白说得欧阳曙又是肉麻,又是舒服,那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童贯实在是一个很识趣的人,只略略一想,就明白了欧阳曙的意思。欧阳曙是在暗示他,只要他听话,非但不会告他,还会和他继续一起合作。欧阳曙的这层意思,对于已经身处绝望之中的童贯来说,不啻一根救命稻草,不论如何,先抓住再说。至于以后会不会被欧阳曙借着这个大把柄控制一切,他哪里还顾得上?
欧阳曙笑了,轻轻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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