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小姐脸上微微一红,说道:问这做什么?谁送不是都一样吗?
欧阳曙道:我只是方才见你鬼额,神神秘秘的样子,觉得很奇怪罢了!
范大小姐一听欧阳曙提起方才的事情,脸色忽又一变,声音就大了起来:谁鬼鬼祟祟的了?我只是在这一层客房里面一一查找,看看你有没有在其中罢了,没有想到却被某个真正鬼鬼祟祟的人吓了一大跳!
欧阳曙听得一阵晕眩,暗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去问一下掌柜的,不就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了吗?哪里用得着一个个房间的去查探?再说,你这样一间间的查看,即使看见我本人了,你不认得还不是一样可能错过?
不过,这些话他当然是无法出口的,不然今天大概就没法再谈下去了。于是,他诚挚地告了个罪,说道:我想问一下,既然李易安让你哥哥去宣读考题,又让你来请柬,那你们兄妹二人和她一定很熟,对吧?
范大小姐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微笑,有些显摆地撇了撇可爱的小嘴,说道:那是自然。我,清照姐姐,还有嗯,总之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是你的诗吧,清照姐姐反复读了几遍,都哭了呢。还有我们的另外一位好姐妹,读了你的诗以后,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温柔得连我都要被融化了!
欧阳曙心下大大讶异了一下,没有想到这《摸鱼儿》竟然有这样的反响。当然,他也知道李清照并不是完全被这诗本身感动得哭了,只是因为这诗勾起了心中的伤感,这才不由伤感而已。他微微苦笑道:然则,她真的希望我去参会吗?
范大小姐一听,不乐意了,叱道: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伤人呢?清照姐姐可是个爱憎分明的奇女子,说话行事从来不假惺惺的。她若是不希望你去,又怎么会巴巴的亲自写请柬呢?要知道,这次放的这么多请柬里面,其他都是别人代写,也就只有你这一份是她亲手写的。
欧阳曙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了下去,依旧的低声喃喃地重复了那句:她真的希望我去吗?
范大小姐被他气得有些糊涂了,跺跺脚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算了,我不理你,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疯掉!走了说着,便向前走了几步,忽然一拍脑袋,回过头来,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来,说道:拿来!
欧阳曙愕然道:什么?
范大小姐撅着嘴巴道:我大老远巴巴的来帮你送请柬,你不谢一下我,好意思就让我这么空着手回去?
欧阳曙讶异地瞄了达小姐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吊钱来,就要送到范大小姐的手上。
范大小姐忽然把手往回一抽,愤愤地说道:钱就不必大官人打赏了,我家虽然不宽裕,但也算是官宦之家,自给自足是没有问题的。
欧阳曙对这个脾气变幻不定的大小姐没有了办法,只好低声下气地说道:那请问你要什么?
范大小姐见欧阳曙态度良好,脸色缓和了一点。她转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上下左右打量了欧阳曙一番,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看你这全身,也没有什么让本姑娘看得上眼的物事。就是你这幅皮囊,长得还不错,不过不够清秀,就算卖到那像姑堂子(男妓馆)里,也换不了几个钱。现在看来,也就你这双手值点钱了。这样吧,你就当场写一幅字,我带回去。
欧阳曙听她绕了半天,竟然是要自己的字,偏又放不下面子,不由好笑,便笑着打趣道:你倒是会挑,要知道,我今天就是去卖字了,总共就卖了两幅,第一幅卖了五贯钱,第二幅却卖了敲丝四十两,也就是差不多八十贯钱了。这样平均算下来,我的一幅字画要值钱四十多贯。无怪乎给你一贯钱你不要,偏要一幅字了!
范大小姐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地说道:随便你怎么胡说,今天你不交出字画,我便我便赖在这里不走了!
欧阳曙哈哈笑道:小姐,这里是客栈,又不是我家,你赖着不走,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这天都要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啊?你看我这附近住的这些人可不像我这般斯文客气,对女孩子文质彬彬的,他们可都危险得很呐!说着,作势就要往门里去。
那范大小姐见此急了,连忙从后面一把抓住欧阳曙,道:不行,不留下字画,不让你进去!
欧阳曙回过头来,嘿嘿笑道;我说小姐,你要字画,也总该等我进去写吧,我想就算是书圣王右军也总不能站在这走廊上写字吧!
范大小姐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嘴上却啐道;你这人哪,早说给字画不就是了吗?偏要人家动手。对女孩子也不知道让着些,就知道戏弄人家!
欧阳曙被这范大小姐一番胡搅蛮缠,心情好了不少,也不反驳,笑着走入了房内。而范大小姐也不认生,紧跟着走了进来。
见到欧阳曙拿起笔,范大小姐便迫不及待地凑过来,道:我来帮你研墨!说着,便帮欧阳曙把白纸在桌面上铺好,在旁边研起墨来。
欧阳曙在旁边心安理得地笑道:看不出来,这一套你还挺熟悉的!
范大小姐头也不抬地说道:那是当然,想当初,清照姐姐写字的时候,都是我在旁边服侍的,还有我爷爷他老人家还在京城的时候
说到这一句,她的语气又转暗然了。
欧阳曙知道范大小姐的爷爷范纯仁因为和当今宰相章惇政见不同,已经被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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