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范正平一向自认心怀宽广,还是不由得有些失落。
调整了一下心情,他继续说道:只不过,这几年,这白雾盗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想起来,他上一次作案已经是三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没有想到,这个这么久没有出现的大盗如今却再次出现了!
欧阳曙一听这话,心下就更是郁闷了。本来嘛,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失窃案,以为遇上一个秉公办案的县尉,能有一点机会找回失物的,没有想到这盗贼却是这么个大盗,眼前这位范县尉已经被他困扰了七年,一时之间,要想把东西全部找回来,谈何容易?
范正平见欧阳曙这表情,便又安慰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灰心,本案的这个白雾盗未必就是当年那个白雾盗。原因有二:一,这贼人已经消失了好几年了,怎么会忽然之间又出现呢?我想也很有可能是别人冒名行窃罢了;二,当年那白雾盗行事向来寸草不生,为了翻找人家的值钱之物往往把人家屋子上下弄得狼藉不堪。而你这次遇到的这个贼子手法却十分斯文,就连你的书本都原原本本地放了回去,而更奇怪的是,你的那个包袱还给你留了下来。
欧阳曙点点头,心下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不管昨晚那盗贼是不是白雾盗,摆在他面前的残酷现实是:他现在身无分文,就连今天的早餐钱,还欠着呢!
闷闷不乐地送走了范正平,欧阳曙心中不由暗暗开始盘算:怎样才能尽快地弄到钱呢?毕竟,我在这汴京城里又没有熟人!
熟人?欧阳曙忽然想起离开之前,他父亲吩咐过的一句话来,不由眼前一亮。
这时,易掌柜走了过来,说道:解元莫不是为银钱愁?我这里倒有一法,可以暂解燃眉之急。
欧阳曙不等他说完,却先开口说道:你等等,我先去找一个人。
欧阳曙浑浑噩噩地回到一家客栈,易掌柜见他一脸郁闷,忙笑着宽慰道:解元不必烦心,一日卖不出字画很正常,明天再去便是,明天卖不出去,还有后天呢。你且放宽心,不会没有那识得金镶玉之人的。
欧阳曙脸上露出一个敷衍的笑意道:字画是卖出去两幅了,得钱五贯,银四十两,只是我所烦心的却并不是这件事
啊呀,李解元,了不得,了不得啊,您两幅字就能卖这么多钱!那不如这样好了,您这一段时间的吃住都小店包了,小店也不要您房钱和饭钱,您就留一幅墨宝下来好了,我把它悬于正堂之上,也沾一些文气。易掌柜一脸刮目相看的神色,很夸张地叫道。
欧阳曙心情好了一些,笑道:那好啊,反正就是一幅字而已,对我来说,绝没有亏的道理。
易掌柜道声:一言为定,你走之前再赏墨宝吧,只要到时候中了什么状元榜眼的,不要不认账就好了。
欧阳曙道一声:一定。便辞了易掌柜,上得楼来,拿出钥匙正要推门进去,就见前面一个熟悉的白衣背影正一步一步鬼鬼祟祟地向他这边倒退过来,一边倒退,他还一边东张西望。
欧阳曙心里一动,也悄悄地向那人迫近几步,忽然大喝一声:你在干什么?
那人很夸张地尖叫一声,手上的东西被甩出老远,啪的一声地掉在地下。
你这人怎么这样?半晌过后,那人终于在惊愕中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冲上前来质问道。
欧阳曙毫无愧色地说道:现在好象不应该你问我,而是该我问你才是,范兄,你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又是两位名相之后,跑到这小客栈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那人微微一愣,脸上的怒气忽然冰消瓦解,换上了一副惊喜之色,忽然走上前一把抓住欧阳曙的衣角,道:你,认得我哥哥?
他身躯靠近,一股若有若无的荷花芬芳立即随着一阵清风吹进了欧阳曙的鼻中。他这时再睁眼细看终于现眼前的这个范宏德和昨天的那个范宏德长得其实还是有一些差别的。他的身材似乎更为矮瘦一点,面目似乎也更为清秀一些,皮肤也更为***一些。当然,更明显的区别是,他的声音更加清脆一些。
你你不是范宏德,你的他的同胞妹妹?欧阳曙反问道。
那范宏德脸色一变,妙目剜了欧阳曙一眼,头一偏,嘴巴微微瘪起,那秀眉轻轻地皱了起来,娇*躯款款一扭,道:不来,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是女子的?他们都说认不出来呢!
欧阳曙心下苦笑,就范宏德当初他第一次见的时候,都有些怀疑是易钗而弁的女子了,觉得世上的男人就算可以长得象他那样帅,但也绝无法长得像他那样漂亮的。不想,这来了一个比他更为漂亮的,不怀疑那才怪呢!
况且,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在男装打扮上学足了范宏德,算得上是十分得体的了,但她用的却是淡雅清幽的荷花香味的熏香,而男子是很少用这种熏香的。
欧阳曙打个哈哈,并没有正面回答那女子的问题。那女子见撒娇这一招没有见效,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嘟着嘴,一脸不屑地嘀咕道:看穿就看穿了,一个大男人,一点也不知道让着我们小女子,假装没有看穿很费事么?
欧阳曙一听这胡搅蛮缠,微微一哂,打开*房门就要走进去,却忽觉腰下一紧,原来衣领又被这小姑娘抓住了。
欧阳曙只好无奈地苦笑道:我说范小姐,你有话就说,何必动手动脚的呢?圣人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我可要喊非礼了哦!
那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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