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时候,圣旨方下来,王府内的人被聚集到前面的院子,地上跪了一大片。
圣旨内容很简单,“着平南王凌子胥朝堂自辩,王府内一干人等不得离府,违者立斩,钦此!”
凌子胥抹了一把冷汗,暗自庆幸,还有自辩的机会,说明皇帝并不相信那些谗言诬告,要听他自己说。
凌子胥被押离王府时,荷翠宫来了不速之客,风城。
何梦曦故作惊讶:“风道长,你怎么还没走,哦,明白了,你是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对吧,没关系,理解。”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就为你这句话,我偏不走了!”风城往树上一倚。
“别,别,和我置这气干什么,保命要紧,还是走吧!”何梦曦虚劝。
风城被气的,一副懒得理她的表情。
停了片刻方悠悠说道:“王爷临走交代,让我看好你,所以,你离开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哦!”何梦曦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她看着风城,忽然笑道:“凌子胥这次可防错对象了,王府都这样了,他那些女人我才懒得理呢!”
风城心说,他其实是让我保护你,却懒得说出口,自此守在了荷翠宫的门口。
入夜的时候,大批官兵进了王府,说是要搜府。
除了荷翠宫,所有的地方都布满了官兵。
虽然传来的话是,不许惊扰内眷,可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啼哭不断,让何梦曦在房间里实在是待不下去,和风城肩并肩坐在了荷翠宫的房顶上。
入夜的王府内灯烛火把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这让何梦曦想起纪帆和沁妤姑姑来犯那晚,也是这样明亮的夜,却隐藏着血腥和危险。
风城和她坐在大树的阴影里,屋顶一侧的斜角里,用屋檐做遮掩,看着周遭不可逆转的一切。
“魏丰有消息传来么?”何梦曦小声的问。
“嗯!”风城淡淡的应一声。
“朝堂自辩结果如何?”
“不乐观!”
“不会吧,凌子胥他不是很会狡辩的么,怎么会……”
风城看她一眼,对她暗含讽刺的语气不满。
停了一会儿,他说:“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证据,一言难尽!”
“他谋反的证据?”
“嗯!”
“难道……”
何梦曦刚要再问什么,忽听远处一声断喝:“别跑!”
两人齐齐向后看,只见从远处的锦绣宫中,冲出一个女子的身影,似乎是抱着什么东西,要往池塘里跳,被官兵拦着。
抱着的东西被打落,无数火把移动过去,不久一个声音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两人伏低身子,何梦曦问风城:“你看出来是什么了么?”
风城沉吟良久:“像是一些书信!”
“也许是里通外国的书信,要做得做全套呀!”何梦曦若有所思,“风城,你想过么,为什么会是在锦绣宫搜到的?”
风城不假思索道:“有人故意放的,那个冲出来的侍女是内奸!”
此话一出,何梦曦无声的笑了。
忽然,前方又是一阵喧嚷,两人转过头来,只见书房的方向火光冲天,然后,一队官兵前来扑火,扑了一会儿,总算火灭了,书房却成了一片残墟。
“有人故意纵火!”何梦曦及时做的判断。
“内奸不止一个,里应外合,这个局够大,难破!”风城声音沉闷。
“魏丰呢,他怎么不……”
“从官兵进府,他就被看管起来了!”
“所以,现在你是唯一的自由身了,你躲在我这里,挺聪明呀!”
“公主会不会把我交出去!”
“放心,不会!你就在这儿呆着吧!”何梦曦说的轻松。
就在此时,一队火把竖在了荷翠宫门口,有人大力敲门。
何梦曦纵身从房顶跃下,这时青梅从西厢出来。
何梦曦命令道:“所有的人都出来,给我搬一把椅子过来!”
厢房的门大开,椅子搬了过来,青梅,阿春,阿夏,阿秋,依次站到了何梦曦身后,其他的小丫鬟和仆人站在后面。
大门打开,冲进来一队拿火把的官兵,把荷翠宫照的如同白昼。
后面跟进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看见当院而坐,衣着华丽,神情冷肃的何梦曦,知道是陈国公主,急忙见礼。
“何荣见过锦临公主!”
“免礼,不知将军夜闯荷翠宫,所为何事?”
“本不敢惊扰大驾,只因夜搜王府,事端频发,特来提醒公主,如有人侵扰,告知我等,此紧要关头,怕有人狗急跳墙!”
“有劳提醒,既然将军前来,何妨帮助本宫向陛下捎一句话,王府已经不易居住,明日一早我便进宫,还望陛下恩准!”
“锦临公主放心,话我今晚便会传出去,如无事,本将便退下了!”
何梦曦本要点头,却微微摇了摇头。
何荣疑惑,忽见何梦曦侧首,看向东厢房的屋脊,何荣惊觉,刚要下令,只见一个黑影从屋脊上跃起。
何荣惊道:“果然,多谢公主,其他人,给我追!”
官兵迅速退去。
荷翠宫中灯烛明亮,加紧收拾行装,为明早离府做准备。
一大早,何荣来宣告了圣旨,却不是让何梦曦立即进宫,而是让何梦曦朝堂作证。
作证,做什么证?
何梦曦一头雾水,想了想,也是,自己毕竟住在王府这么久,终是脱不了干系,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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