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韵一笑:“王爷,今天这事儿可是你的不对,我记得,以前你们也是称兄道弟的,今日,就怎么剑拔弩张了呢!”
说完凌子胥的不是,冯韵转头看向司玦:“鲁王殿下,不是我说你,你要拆了平南王府,先要问问我答不答应,这是我家,你是要让我流落街头么?”
冯韵神色淡定,心思敏锐,说出来的话透着圆滑。
司玦“哼”了一声:“你怎会流落街头,刚刚,是你的夫君说,陛下正要赐他一座新宅子,让我随便拆,还省得他动手了呢!”
冯韵笑道:“一时的气话,您也当真?这样,你也不用拆了王府,王府内女眷不少,这些金甲侍卫不适合乱走动,王爷你到底要什么,我做主给你就是了!”
“你做得了主?”司玦面上一喜。
“都到这个时候了,总不能真让殿下把王府拆了吧,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一个人。”
“谁?”
“陈美玉!”
“她呀……我知道她在哪里,我领你去。”
“好呀!早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我何必……”
司玦斜了凌子胥一眼,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
“所以,你想要什么,直接拿走好了,王府其他的花花草草,你还是不要碰才好!”冯韵明知道凌子胥看她的眼神变了,却故意不和他对视。
“那是自然!”司玦答应一声,下了台阶,就要走。
“都给我站住!”凌子胥忍无可忍,怒喝一声。
冯韵和司玦面面相觑,同时转头看向凌子胥。
“我看谁敢动!”凌子胥神情陡变,眸色犀利异常。
魏丰在旁边喊道:“弓箭手准备……”
话音未落,只见墙头上齐刷刷闪出无数弯弓搭箭的府兵,冰冷的箭尖正对着院子里的人,只待一声令下,那些金甲侍卫,瞬间便会变成刺猬。
金甲侍卫们一下子慌了,有的拔出腰间的铁剑,有的看着鲁王司玦,心说,殿下,你只说让我们来给你造势,看这样子,你这是让我们来送命了,我就说,平南王是那么好惹的么!
“凌子胥,你大胆!你敢谋害皇子?”司玦指着凌子胥怒喝。
“谋害你?我可不敢,殿下我是惹不起的,这件事只有让陛下裁决了,我现在就去面见陛下,在没有圣旨来之前,谁也不要妄动……”
“你……”
“殿下有两个选择,要么在这里等圣旨,要么与我一起面圣!”
“你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一听说要面圣,司玦的心里只打鼓。
“那你就在这里等消息吧!”
凌子胥神情冷绝,看也不看司玦,抬腿就要走。
司玦看看冯韵,又看看金甲侍卫,踌躇起来。
凌子胥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忽然大叫:“好好,我和你去……”
说完,冲金甲侍卫们挥手,那意思,走吧,走吧。
于是,凌子胥在前,司玦和金甲侍卫们慢腾腾跟在后面,悻悻的离开了平南王府。
走到半路,司玦想想不对,骑马疾驰竟然超过了凌子胥,最先入了宫门。
他要恶人先告状。
凌子胥看着他的背影,轻蔑的“哼”了一声,转头嘱咐了魏丰一番,魏丰打马而去。
凌子胥不紧不慢的放缓了速度,正在思虑间,在宫门口正碰到当值的祝星尘。
祝星尘看见司玦和凌子胥一前一后而来,又看见臊眉耷拉眼的金甲侍卫跟在后面,很是诧异。
凌子胥翻身下马,缰绳扔给亲随,微微一笑走过去。
两人凑在一起耳语了一番,祝星尘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早有黄门飞奔至宫中禀报,不一会儿,旨意出来,准予平南王凌子胥觐见。
凌子胥便进了皇宫。
春日巳时,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皇宫内虽然森严威武,但也是春光无限,花草树木,绿意盈然,花团锦簇,不比往日的森严冷寒。
一个年轻的内侍拿着拂尘,郁郁而行在前引路。
“陛下是在书房么?”凌子胥问道。
“回王爷,陛下让你去震煦宫。”内侍答。
“嗯?”凌子胥一皱眉。
震煦宫,位置在前朝和后宫的衔接处,是各宫娘娘也会移驾至此的一个所在,寻常是不轻易在此地召见外臣的。
今天皇帝要在此召见他,有些不同寻常,或者说,也许这个时候,司玦的母妃也在。
想到此,凌子胥忽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明智,要在皇帝面前告皇子的状,自己这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他的心中是万分忐忑,陈美玉再一次被抛到风口浪尖,这一回能不能护她周全,他的心里没有底。
司玦势在必得,自己却不能拱手相让,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登云梯,各使手段而已。
凌子胥思虑一遍,倒也坦然,跟着谨小慎微的小黄门来到了震煦宫。
宫门前侍卫林立,有若干宫女侍候在宫门外。
凌子胥心中打鼓,只是不知是哪宫的娘娘在,他在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司玦的母妃才好。
“平南王觐见……”内侍高声唱喝。
凌子胥急忙整了整衣冠,撩袍上台阶,紧走几步,跨过高高的门槛,来到震煦宫。
入门是一扇屏风,画的是千里江山图,转过屏风,举目观瞧,只见皇帝司崇坐在上首的一张罗汉榻上。
他以手支鄂,斜靠在身前的小小案几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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