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王山别院下面,有一处人工开凿而成的密室,密室四周墙壁全都由精钢之铁融以千年巨石打造而成。
而在密室的一侧,有一个严密的房间,不管是房间铁门的无比强硬,还是这个房间的密不透风,都给这个房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就是专门用来关押那种穷凶极恶之人的牢房。
而此时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一个体型偏胖的少年正在被一圈巨大的锁链,死死地锁在了这密室的石墙之上。
细细看去,少年的头发邋里邋遢,面容上,多了些许本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沧桑感。
少年的嘴唇惨白,脸上尽是污垢,显然,他已经很久没有洗过脸了。
而这也导致他那本来清秀的脸庞,此时也是略显落魄之感。
而在少年的左右手腕以及双脚脚踝处,都有着巨大的的链圈。
如果仔细去看的话,你一定会看到,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此时也是被勒出了几个血红的印子。
可是少年就像感觉不到身体传来的痛苦般,也不去挣扎,只是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傻笑着,就像一个疯子一样。
少年确实是疯了,几年前,因为误学禁术,最终导致少年体内灵脉逆流,全身上下的神经错乱。
不过少年也是幸运,经如此大变,少年不仅没有变成废人,反倒是自身实力大增,可是,他也变成了一个疯子。
整日里游荡在这剑王山之中,如果遇到练剑的同门师兄,他的脾气就会变得异常暴躁,就好像野兽遇到猎物般,直接冲上去。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因为他,不知有多少剑宗弟子身受重伤。
事情已经恶化到了这种地步,为了避免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万般无奈之下,几位剑宗长老在征得宗正剑十四的授意之下,合力擒得痴傻的少年,最终,用千年锁链将他关押在了他的师傅,同时也是这万剑峰主人,剑弥长老的眼皮底下。
王泽宇这事一出,剑弥长老就像年老了十多岁一样,一夜之间,整个人也憔悴了几分。
不过近几年来,王泽宇这疯癫之症也是有了些许的缓解与见好,从最开始的一整天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到现在每天都至少会清醒上那么几个小时。
虽然王泽宇这病情变化并不怎么大,可是再怎么说,也是渐渐好转,剑弥那久违的笑容也是逐渐又挂在了他那张日益消瘦的老脸上。
不过唯一可惜的,为了以防万一,那制约着王泽宇的寒冰锁链,却并没有拆卸下去,也就是说,平日里的王泽宇会有一段时间,在清醒状态下也必须要承受铁链所带来的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正所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每次剑弥看到王泽宇嘴角抽搐,忍受那剧烈痛苦的时候,剑弥的心里也很痛苦,他恨不得此时被束缚在墙上的人是他自己。
毕竟如果不是自己给这个孩子施加那么大的压力,那么王泽宇也不会铤而走险,偷学宗门禁术,最终落在了如此的下场。
说到底,剑弥才是真正的恶人,而王泽宇,只不过是在为他的罪行进行补偿罢了。
只不过,就算剑弥再怎么有错,他终究也只是无心之过。
地下囚牢中
剑弥透过房间上的那扇小窗,望着被寒冰铁链锁在墙上的王泽宇,几次摇头,几次张口,可是几次,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房间内的王泽宇一直在剧烈的反抗着,尽管他现在处于暴走状态,可是他终究也只是一副血肉之躯,他也懂得疼痛,也明白要挣脱这束缚。
有好几次,门外的剑弥恨不得自己冲进去,将王泽宇身上的铁链解开,可是每一次,剑弥的理智也是战胜了他的情感。
他毕竟是剑宗的长老,做什么事情之前,他都必须要考虑好后果,也就是说,在出于为宗门考虑的前提之下,剑弥只能是看着王泽宇继续受苦,而他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随着房间内王泽宇折腾的动静越来越小,剑弥很清楚,这是王泽宇恢复清醒的前兆。
果然,随着房间内声音的逐渐消失,到最后,一个弱弱的声音也是从房间里透过门缝,飘进了剑弥的耳朵里:“师傅!”
听到这个声音,剑弥也顾不得自己此时的形象,直接推开那扇精铁打造而成的大门,随后,便将目光放在了正前方,那个挂在墙上且浑身血肉模糊的少年身上。
剑弥看着面色惨白的王泽宇,嘴角略微抽搐,轻轻呼道:“泽宇!”
听到剑弥的声音,王泽宇很是用力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露出了他那张圆润的脸庞。
“师傅,你,你来了呀!”
剑弥点了点了头,一瞬间,脑海之中想到了无数了想要询问的问题,可是最后,剑弥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说了一句:“最近还好吗?”
王泽宇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道:“您也清楚,我后半辈子就只能这样了,每天清醒的时候也就这么一会,说到底,还不如做个疯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听到王泽宇话里的自暴自弃,剑弥立刻以他师傅的那种身份狠狠的呵斥道。
随后,剑弥也是接着说道:“我说过,我一定会治好你这病的,泽宇,你相信师傅,师傅一定会让你再向从前那样,开开心心的练剑!”
王泽宇听了师傅剑弥的这话,突然毫无征兆的咳嗽了两声,双眼盯着剑弥,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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