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郭渐冷笑，发出的声音像是青稚的少年的声音。
“他呀，不就是个怪物吗？一个不被世人接纳的怪物，就像我一样！”
黑影整团在颤抖，发出哼哼的声音：“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明白，属于我们这些怪物的痛苦？”
“渴望得到光明，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挣扎，世人的眼光从来就只有一种，为他们所用，则是好的，不为所用，就是不应该存在的！哈哈哈！”
从他像是轻松的语气中，穆重锦感受到了悲哀与无尽的绝望，而这种感觉她却无法体会。
郭渐意识到穆重锦的沉默，讽刺道：“你感受到了吗？这就是你们不愿意接受的我们，你走就行了，何必以自己的这种怜悯之心来恶心我呢？”
穆重锦一滞，反问：“你就是这样认为的？我也并不是很想要把你拉上来，只是你这样的想法我不赞同而已，
但我也不认为你有什么错，我的怜悯又有什么错？我们之间，仅仅是立场不同罢了。”
郭渐止声了，过了半会儿，才呐呐道：“我以为不会有人这样认为了，不过我也不会想要回去了，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只不过是想换一种方式来欺骗我，
虽然你是说着这么好听说理解我，但我是不会跟着你走的，天亮了，你走吧！”
郭渐慢吞吞地说着，穆重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明亮的朝晖穿破云层，照到那些阴暗的地方，
雪地上折射点点光影，而郭渐，随着声音的淡去，也隐在了黑暗中，与黑暗浑然一体。
“是怪物吗？”穆重锦低声喃语，收起思绪，穆重锦的脑中想起了系统助手说的话。
“你对他只是好感的那种喜欢，并不是爱，他对你，亦然如此。”
想到这里，穆重锦的眼睛有些黯淡，不为其他，只是为了自己，觉得自己太笨了，这种事情都能弄错，但是现在要去救赵祁珏的。
此刻的系统助手乐呵乐呵看着穆重锦懊悔的神情，翘着二郎腿，啃着果子，嘴里叨叨：“叫你整天整天地骂我，现在可爽了，现在就刺激刺激你！”
系统助手手指正摁下控制按钮，突然背后袭来一阵阴风，他立刻起身，下一秒，他刚刚坐着的椅子变成了一顿渣，风一吹，成粉飘散。
系统助手：“……”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感受不到能量波动的？看了看手中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是贫穷的味道，看来他没有在做梦，有位大佬袭击了他，还是特别大佬的大佬，看来是不能再浪了。
昏暗的山洞里，赵祁珏倚在了错落的石头上，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眼角的温热液体流过，赵祁珏伸手摸了摸。
赵祁珏贴在角落，墨色的眸中爬上了些许血丝，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引了梼杌的那个什么怪物下了悬崖，就是不知道那个怪物是不是死了？
“吱嘎”像是有人踩在碎石的声音，赵祁珏没了血色的嘴唇绷成一条线，手指拢住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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