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薛止斜了斜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德。
“嗯。”
“你们村里,有什么……有什么,身世比较凄苦的,对于村子不喜爱的人?”
“哼,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能有什么团不团结……”
“那有什么打猎技艺高超的村民么?”
“那倒不是没有,不过,几年之前,这个村子离最后的猎户,便是离开了人世。”
笑了两声,赵德从怀里取出了之前杀死那孩子的木棍,前后端详了一下。
“你是想找到,那个杀死孩子的凶手吧……”赵德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这个村子里头,人不少,青壮年不多,尤其是会一点手艺的,更少了……这种木箭几乎是这个村子的绝响。”
薛止笑了笑。
“你等会吧,你想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就在村里吧……你想护着他,我想杀了他。”
赵德眼神中,有着一丝不解。
“什么?”
“我知道,你很疑惑对吧——为什么自己的好友,会伤害你的学生?”
赵德的头上流出来一圈冷汗,就好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发现一般,此时,他就好像芒刺在背一般,双眼睁大,瞳孔收缩。
“你手上虎口,有泥土——适合长期在野外工作的人的痕迹,泥土里面有红色,说明工作的人会杀生,这也与工作有关——所以啊,这就基本可以看出来了,更不用说你脚上粘的泥土——他一定说,不是他干的对吧?”
薛止斜着眼笑了笑,看了眼赵德。
顺便上下扫视了两眼赵德。
有点感觉身体发凉,如同被人看了个通透,没有一点秘密——
反射神经收缩,头脑转动,双眼直视赵德,薛止轻声问出:“你知道他在哪里对吧?”
“怎么,我不会说的……”似是感觉被看透,赵德双眼露出警戒,上上下下打量着薛止。
薛止笑了笑,把一根匕首架在赵德的脖子上,道:“你说不说?”
“我不说。”赵德摇了摇头,没有在意脖子上的匕首,轻轻往右挪了挪,道:“你的委托是保护我,我不说,就行了。守法社会,你不能把我如何,我不会让你去找他的。”赵德的声音很轻,就好似蚊蝇嗡鸣,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力量很大。
“哦?”
笑了笑,薛止收回了匕首。“长大不少么……看起来以后不能坑你了,不过,你真的不担心他害你?”
“他不会的——我们是好兄弟,一辈子的兄弟,他那年进山独自生活,就是不想打扰了村民,给村民添麻烦——从前有算命的说,他是天煞孤星。还有,他也是为了那个进山被吓疯的朋友,找回一个公道。他甚至,失去了语言能力,你要是想着给他强行按上一个罪名,那么,我鄙视你。”
赵德扶了扶眼镜,认真地看着薛止。
“是么,那我就不打扰你的朋友了,我想去见见几个村民。”,似乎是察觉到了赵德的神色,薛止又道:“没事,我去的话,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就想看看。”
似乎是,决定了什么——赵德站起身子,打开了破旧的木门。
“走吧。”
赵德声音还是那么轻,没什么力量,但是在薛止的心里,掀起了奇怪的预感。
就好像……山雨欲来风满楼。
奇异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很诡异,不过……
薛止从来不轻敌,即便对面没什么威胁,但是他并不觉得,这个没什么心机的“老实人”有什么可怕之处。
“可能,是什么……幻觉?”
但是,薛止还是留了一手。
没说什么,两人很快打着一把支离破碎的雨伞,趟过泥泞的小路,面前是奇怪的……村子,每家每户闭门不出,所有家里,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就好像是过年的孩子惧怕鞭炮,躲在小房间里头,瑟瑟发抖。
“这个,真的是个村子?”看了眼一旁的赵德,薛止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村子,死了。就好像暮年的老头,充满着死气与不安,每家每户,似乎都在传出令人怜悯的哭泣——丧子的母亲,丧偶的老头,还有抱着皮包骨的妹妹哭泣的兄长。
但是,当你走进房间,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恶意。
薛止本来很疑惑,这个委托,原先似乎简单的不像话,就好像只要掌握一点荒野求生技能,就可以护赵德周全,但是目前看来,……
这个任务有点东西,似乎,也不是那么没意思。
啧。
“呀,这不是小赵么……”
一旁的窗户畏畏缩缩探出了头,是一个中年妇女……这一切,包括前面一句话,都好像很熟悉……
“啊,大娘,我来了……我来看看您。”
飞快打开门,中年妇女在门口笑了笑,将二人迎了进去。
“大娘……”一旁,平时经常一言不发的薛止,吱了一声。
“你是小赵的朋友吧,有什么话就问,大娘家里,还有不少粮食。”
“啊……大娘,这时候大家都揭不开锅,您怎么……”
赵德看了一眼大娘,问道。
“没事,大娘平时无儿无女的,倒成了个‘地主’还有些余粮。”哈哈笑着,大妈从一旁一个大锅里头取出来一条番薯干,分给了二人。
“住着那么远,也累了不少吧。”
赵德婉言谢绝了大娘,倒是薛止,荤素不忌,接过来三两口就吃进了肚子,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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