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琰解释道:“初到江湖,得有个靠山不是?再说赚钱的买卖我想千叶坊也不会拒绝吧?”
扶溪这才恍然,不得不说阿琰这小子行事越来越精明了,倒是有了几分霁伯伯的影子。
霁琰却不大满意扶溪的观点,他这么年轻有为,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怎会有那老顽固的影子!
此时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大抵是趁着月色微熏,街上竟走来一对对手牵着手的佳人才子,相比之下,霁琰和扶溪并肩而行的背影便单薄了许多。
走着走着,霁琰忽然不走了,朝着一旁的红衣公子瞟了一眼,道:“阿溪,要不咱俩凑合得了?”
扶溪脸色一沉,无情拒绝了霁琰无理的请求,道:“不,你休想。”
“唉......我记得你有个表妹叫扶芽是吧?要不你帮我牵一牵线,我娶了你表妹吧?”
扶溪摇了摇头:“有,可她今年才十岁,你比她整整大了十五岁,不大合适吧?”
“这么小啊?那算了,你家中可还有其他尚未婚嫁姐姐妹妹?”
“没有。”
霁琰摇头长叹:“好歹我也是堂堂霁家的家主,还是五大家族里最年轻的一任家主,可为何连位贤惠的妻子都娶不到?”
“没办法谁让你克妻呢?”
“世事难料啊,先说说我那第一任妻子姜家小姐,我虽对她没什么感情,可过门两日便被人杀害,至今也未能抓到凶手。再说说第二位孟家旁支的小姐,明明订亲时还好好的一个人,成亲那日怎的就忽然生了疾病去了呢?最后再提一提苏家旁氏的小姐,下聘的第二日就意外落水而亡?五大家族的小姐让我克死了三位,如今谁还敢嫁我?”
扶溪听罢,喃喃自语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单着挺好的。”
“所以我才说......咱俩凑合算了?”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扶溪阔步向前走去。
霁琰望着扶溪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别说,这伏溪被他挑逗生气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忽而霁琰脑子里闪过一道红色身影,心头莫名涌上一阵失落,不知为何心底空荡荡的,似乎他曾经也挑逗过另一位红衣人,那人生气的时候也极为可爱,可那人会是谁呢?
夜深人静时分,街头巷尾的闲人渐少,唯有打更的小哥偶尔穿过空荡的街道。凤仙楼屋顶上坐着个喝酒的红衣姑娘,那姑娘静静凝望着夜空中的半轮新月,稍不注意便将手里的酒瓶滑了出去,酒瓶顺着房檐滚下,险些便砸了下去,幸好江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酒瓶。
江落爬到云玥身旁坐下,瞧着身旁暗自神伤的姑娘,道:“怎么?有心事啊?同我说说吧。”
云玥一见有人来,便装作喝得酣醉,含糊不清道:“我喝醉了,看看月亮不行啊?”
江落提起手中的酒瓶闻闻:“原来你爱喝桃花酿,可这酒如同清水一样,你即使喝上一整坛也不会醉。”
云玥回头瞧了一眼江落,勉强露出了一抹笑:“你怎么还没睡?”
“我见今晚月色不错,想来瞧瞧。”
云玥继续望着那轮新月喃喃自语:“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江落愣愣望着身旁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知道她的心底一直藏着一个人,她曾经在梦里哭得那般绝望,他知道自己大概永远也替代不了她心底的那个人,只要这般静静陪着她便够了。
少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藏在心底许久的话,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同她在一起,大抵认真喜欢一个人就会从心底滋生出卑微的萌芽吧。
翌日,云玥睁眼时已日上三竿,门外江落早早便等着了。
“坊主,今日还要去千叶坊分舵巡查,你可别忘了。”
“好,我这就起来。”云玥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昨日也没喝醉啊,为何今早起来头这般痛?
没过多久,云玥从屋子里出来,她今日仍是一身红衣,耳旁的碎发皆被揽了上去,挽了个简单清爽的发髻,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今日毕竟要去见手下的兄弟们,得拿出几分狠辣来才震得住他们。
门外早已备好了马车,到此便不得不夸一夸江落,虽为千叶坊的天师,可坊内各大事务皆由他亲自打理,倒也身兼了个总管的高位。
云玥一开始还好,一应事务亲自过问,如今有了江落的帮衬,她竟成了个甩手掌柜,有时一连两个月见不到人影,等她归来,不是带回了几位姑娘小弟,就是又在某个角落开起了一间分舵。
江落也无奈,只是由着她的性子,并且将千叶坊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千叶坊在长安城的分舵是近一两个月才开起来的,云玥几乎走遍了江湖的角角落落也未能找到枫哥哥的下落,就在两个月前,探子来报说在长安城见过云枫。
云玥不愿回到长安城,可为了方便寻找哥哥下落,她这才在此地开了间分舵。
她本想将江落留下扬州照看总舵,可江落却说:“无妨,若是总舵丢了我再陪你打回去。”
云玥只得作罢,只期望能尽快找到枫哥哥,不若那千叶坊好歹有鹿北一半的心血,就这么糟蹋了也不太好。
长安城千叶坊分舵的地理位置极好,正处于闹市之中,南来北往打探消息最为方便。别瞧这千叶坊分舵刚开没几日,这分舵里人来人往,买卖消息的,找情妇奸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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