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好大一会儿工夫,只见他吐了许多的水出来,人终于慢慢地苏醒过来≈过了一会儿,只见他两眼微睁,喘了一口气,瞧见两张生面孔,模糊糊的,压根瞧不明白,心中直泛迷糊,嘤声道:“小可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莫非这里,却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不成么?”
楚平与船家相视而笑,船家俯视于他,笑了笑道:“公子请休要多想,这里并非是阴曹地府,你却还仍旧身处阳世的咧!好了,先别说话了,好生休息一会儿罢,待你休息够了,再讲也不迟的!”
不料这人狐疑不定,又说道:“小可究竟是人是鬼,请二位告知个明白,好教咱也可安下心来的。”
楚平忍不住直摇头,笑了笑,说道:“不瞒公子说,我二人方才将你从水中捞起来,费了好大的气力,这才将你由阎王爷手中抢回来的$若仍不肯信,在下打你一巴掌,便见分晓的!”话音刚落,扬手朝着他的右脸,“啪”地就是一记耳光。
这人只觉一阵生疼,先前倒还恼恨楚平的,可转念一想,自知有过在先,不应该不相信人家的,惊喜地笑道:“如此说来,小可倒果真还活在阳世的。”于是便向他二人连连道谢。二人连连摆手道:“好了,别再多说话了,你还是先好好地休息一下,等恢复了体力再说罢!”
“多谢!”这人闭上双眼,静静地躺在船板上,蓄养精气神,伺机图报被缚溺水之仇。
且说他二人来到一旁,船家埋怨楚平道:“不是我说你的,小伙子!他可是才刚刚死里逃了生的主儿,你咋还真得下得去手打他的,难道你就不的,将他一巴掌再给打回去的?”
楚平摆了摆手,笑道:“船家请尽可放心,在下手上自有分寸,不会下狠手的,只是教他感觉到一点点疼痛而已,断然不会送掉他的性命。”
“这可难说的很!我方才明明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啪’地一声,好响的。还好他这是没事儿,否则的话,你可是将他害死的第二个凶徒哇!”
“哦?”楚平笑了笑道:“敢问大叔,不知这首恶元凶,却又是谁呢?”
“嘿……!你这小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的嘛!”船家连连摇头,哂笑不止。
楚平也不多说些什么,惟有陪笑而已。
不多时,只见被救上船来的那人,从船板上趔趔趄趄地爬将起来,一个不小心,差点儿又栽下水去,惊得船家连声呼道:“诶……!快扶稳了,若再跌下水去,我可不管你的呦!”
“船家说笑了,小可自会小心些的。”这人笑了笑,摇摇晃晃地走到二人的近前来,腿脚一发软,“咕咚”一下子坐在船板上,将整只船都颤得厉害。朝他二人各施了一礼,说道:“多谢二位恩公,不嫌晦气,合力救下小可的性命来,我崔威在此谢过了!”言罢,双手撑船板,朝他二人分别磕了个响头。
二人勉强受了他一礼,扶他坐稳扶好,船家开口问道:“敢问崔公子,你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的?因何要将你五花大绑的,给抛下水来的?”
崔威叹了口气,愤恨道:“实不相瞒!小可并不识得那对撑浆打渔的贼夫妻,更无仇怨可说,不知为何,他俩端来一碗鱼汤将我麻翻,给五花大绑之后,丢下水来了!还好遇到了二位恩公好心救我一命,否则我至死也注定是要做个糊涂鬼的!”
船家心头一愣,思量道:“无仇无怨的,断无加害之理的,肯定是他身上东西露了白,贼人一时起了歹意,所以才会对他下了手的,定是如此!”遂又朝他问话道:“既是如此,容我再来问你一句,在你登上他的渔船时,身上可曾带着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
“不错!”崔威亳不犹豫地说道:“我当时的确是带了只锡箔包褒好的红木盒子,可是里面装得,只是一些饮酒的器具,和一些散碎的银子,合在一块儿,拢共也才不过五十余两的!”
“这就对了!”船家一拍大腿,说道:“贼人定然是误以为你的箱子里装了些值钱的好宝贝,一时起了歹意,所以才会对你下手的!”
“啊?”崔威不胜惊愕道:“若果真如此,那我岂不是死得也太不值当的了!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而送掉性命,我,我也太冤屈了点儿吧?”
“可恶!”只见楚平大声怒喝道:“好一对大胆的狗贼,为了劫掠他人财物,胆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真是丧了良心了,真该即刻将他拿住,碎尸万段!”
“不错!”船家附和道:“这对恶贼夫妻是该千刀万剐,若不及时将他拿住,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人要遭他毒手的!”
崔威闻言,心中固然愤恨,却不敢声张,连连摆手道:“算了!二位不必为此事太过恼恨的々许财物,丢便丢了,不值一提的,只要还留得性命在,终有一天,还可以再赚取回来的。”
“匹夫,你说得这教什么话?”气得楚平怒火直涌天灵,“噌”地站起身来,指着崔威鼻子嘶声怒吼道:“正如船家方才所讲,若不及时将这二贼人给拿获归案,届时,指不定又会有多少良善之人要遭他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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