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也没有多心,只以为他最近是真的忙,没有时间见她。
那次不欢而散的第二天许志就带着她去了嘉年华上班,虽然只是服务员的名义,但是夏七月仍旧被里面的客人骚扰了很多次,她这才明白,这个服务员并不是单纯的服务员,而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公主。
可是工资很高,之前赔给杨晨的医药费是范明想办法垫付的,夏七月只想早点把这笔钱还有向阳给她的学费还清,咬着牙坚持上班,也许是运气不错,她每次上班的包厢,客人素质都还不错,除过偶尔的几次骚扰以外,她真的拿着高工资只是在包厢里开酒点歌,打扫卫生。
知道向阳受伤的事是在夏七月拿着银行卡去范明家里找他还钱时才发现的,而此时的向阳已经养了几个月的伤了。
她并没有范明的电话,而是打给了许静文,许静文告诉她了范明家地址,夏七月找了过去,小区位置有点偏,但是很干净,有些忐忑的刚敲了三声门,还没说话,门就打开了。
门一开,视线对上的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向阳惊讶的率先开了口,他还以为是范明买了羊骨头回来了,不然不会毫无准备的给她开门,凌乱的造型,没有形象的发型,还有...打着石膏的右腿。
夏七月忽视了他乱七八糟的造型一眼就看到了他还打着石膏的右腿,她有些微怒的问道:“你腿怎么了?”
向阳庆幸还好半个月以前胳膊的石膏已经取掉,养的差不多了,现在也看不出什么来,而只剩下的这条腿就随便他怎么编造了,他瘸着腿往后跳了两步:“骑车不小心摔的呗。”
“怎么这么不小心?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夏七月眼疾手快的上来扶住向阳,生怕他摔了。
向阳不敢用力,怕压坏了身旁的这个小身板,还是坚持着往沙发跳去:“有阵子了,很快就好了,告诉你干嘛?你做饭那么难吃。”
“做饭难吃,我可以学啊,快别蹦了,我扶你走过去。”夏七月焦急的用尽全身力气想去支撑他。
向阳搭着她的肩膀在坐下的一瞬间把夏七月也拉到了沙发上,撒娇道:“陪我坐会,范大爷出门到现在还不回来,无聊死我了。”
“嗯。”夏七月点头,又去看他的腿小心的摸了摸轻声问道:“真的不要紧吗?都打石膏了...”
“真没事,以前这种程度的伤我经常受的。”向阳无所谓的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跑来了?”
夏七月掏出银行卡给他:“我存了些钱给明哥还的,之前杨晨的医药费。”
“谁让你还了,自己留着吧。”向阳推给她,转念一想:“不对,你哪里的钱?”据他所知夏七月上的那个班本来就是兼职也赚不到什么钱,她除过生活以外,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拿给范明,他自信打量夏七月的脸色,没饿到也没脸色蜡黄,应该是多余的钱。
“之前存的啊!”夏七月有些心虚,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向阳信以为真,但还是舍不得要她的钱,摸了摸她的头发:“自己留着吧,买点好吃的,你明哥那里我就还给了。”
两个人说话间范明回来了,一进门看到夏七月也是一愣,他和向阳对视了一眼:她不知道吧?
向阳摇头:不知道。随即嘟囔道:“怎么才回来,我饿死了。
“大哥,你非要新鲜的羊骨头,我不得去跑很远买啊,就这还是插了几个人的队才买到的,我差点没让人家骂死。”范明瘪嘴不高兴的把羊骨头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去卫手间洗手,还不忘吐槽:“你丫起来少抽点烟,呛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向阳抓抓头发去桌上拿羊骨头准备蹦跶去厨房炖汤,夏七月赶忙上去帮忙,范明洗完手出来看他又在瞎跳,不经拧眉:“你能老实坐一会吗?这样下去你那条腿什么时候才能好?”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那么娇气。”向阳转过头跟夏七月说:“十几岁的时候我和你明哥去爬山,他掉沟里摔了个骨折,硬是哼哼唧唧在床上躺了半年多,天天让许静文给他炖汤喝,娇气死了。”
夏七月弯眼笑着:“就是因为娇气,所以明哥的腿养的好啊,你要不想以后当跛子,你也要娇气点。”
向阳哼哼唧唧不乐意:“胳膊肘往外拐。”跛子?以他的身体素质才不会呢。
“嘿。”范明也不高兴的翻他黑历史:“那你呢?打个静脉注射跟要死了似的在医院里鬼哭狼嚎,笑的人家护士针都扎不稳了,丢不丢人。”
“哈哈哈!”夏七月笑得直蹦眼泪:“你居然害怕打针,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就怕这一个...”向阳有些委屈的说道,他转过头看向范明嫌弃道:“熬骨头汤去。”即便是骨头断了向阳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可是那细细小小的针向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害怕,大概这就是他的软肋,唯一害怕的东西。
范明还给他一个白眼转身走了,边走边嚎:“某些人重色轻友啊,狗粮吃饱了啊!心情很不美好啊...”
向阳冲她龇了龇牙,夏七月笑着捏了捏向阳的脸,柔声道:“这个钱就收下吧,不然以后你再给我钱,我也不会收了,我们在一起是相互的,不然我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了。”
“哎。”向阳叹气:“我是个男人啊,怎么可以要女人的钱。”
“那也要看这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不是嘛?等你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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