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真好,琉璃美眸似乎也有月色流转。
林溪吹着晚风:“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过七夕呢,我家乡七夕可是要送情人礼物的,你们这儿搞得像三八妇女节似的。”
“上元节,情人相会。”
林溪恍然大悟,“怪不得上元节的诗里好多些写爱情的!”她感情丰富地吟了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你信之死矢靡它?”百里瑾落问道。
“我为什么要信?”林溪反问。
爱情,多少人赞美歌颂,多少人为之沉迷为之癫狂?又有多少人在利益与yù_wàng的蛊惑下将爱一把撕碎?
林溪脑中闪过不好的片段: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在屋外弹琴,修长的手指颤抖不已,指尖已被琴弦割破。
“爸爸,别弹了,你的手流血了!”小女孩哭着哀求。
“小浅乖,不哭,你妈妈还在生爸爸的气……噗哇!”
暗红色的血在桐木上蔓延,琴弦被染成血色。
“妈妈,你快出来吧!爸爸!来人呐!来人!”
林溪颤抖着身子,回过神来,唇边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像忽然醒悟了一般,说到:“《诗经·汉广》中有这么一句: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她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有人说这首诗表达了樵夫可遇而不可得的不满,我却不这么认为。”
百里瑾落只是抚摸着他的紫竹箫,静静地听着。今晚月色真好。
“樵夫在汗水河畔伐柴,一个姑娘走来,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这种感觉就像电流一般触及全身,樵夫坠入爱河。‘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我最不喜欢这样尘埃落定的结局式开头。”
林溪继续娓娓道来:“然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如同隔着浩荡的汉江之水,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樵夫并没有向姑娘倾诉心中的爱慕,而是像平常一样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有条不紊。‘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只不过这次,是要送他心爱的姑娘走过红妆,成为他人的妻子。‘沉默是更为惊天的告白’陈思思这样评论,她在书中如此写道:‘这是一个人的单相思,是一个人的风花雪月,就像夏天青色藤蔓上开出的淡雅花朵,虽然模糊单薄,却也像雨后屋窗里点亮的一盏烛火,忧伤而动人。心怀永不可宣之于口的暗恋,如同踏上一条寂无人迹的路,冷暖自知。’各自安好,互不相扰——太美了,我太喜欢了。”
她当时读了一遍又一遍,她想,这种纯真的感情将永远深埋心底,化作心头朱砂,虚幻而美丽。
她可能会喜欢,但如果条件不允许,她不会打扰。
百里瑾落冷不丁地插上一句:“吉士诱之。”
上一句是“有女怀春。”
林溪恼怒地瞪着他,吼道:“别破坏气氛好不好!”
“你呢?我总觉得你……应该是旧社会包办婚姻的贵少爷。”林溪支着脑袋。
百里瑾落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好?敷衍。
“富二代和***也不容易啊,老婆都不能自己选!”林溪代百里瑾落叹了口气,“不过不是所有政治婚姻都是失败的!我认识,呃我知道一个皇帝,他在七夕这天遇到了仙女,一见钟情,掳回家做老婆,然后两个人就相爱了。”
李隆基和杨玉环的故事让她说的像山匪抢亲一样。
百里瑾落认真地看着她,月色眸子有些冷清,“不是政治联姻。”
“哎呀我是说向你们这样的会找到真爱的!你怎么理解不到精髓?”
百里瑾落眸子里满是冷嘲,皇家无情,他心中清明。
“当贾汗还是莫卧儿王国的王子的时候,他的世界是明争暗斗,流血死亡,战争阴谋……他发动兵变失败,在外流浪七年,再起兵变,血刃兄弟,一举称王。”林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讲到:“他执政期间戎马倥偬,屡获大捷,将国土拓展到好远。可是这一切,在她爱妃去世时都结束了——芭奴,那个买糖果的美丽异族姑娘,在二十岁时就跟随贾汗,陪他流浪,陪他征战,给他生儿育女。”
林溪叹息道:“在生下第十四个孩子后,这位陪伴了如神明般君王十八年的女子撒手人寰。贾汗皇帝一蹶不振,绝世幽闭八日,宫中哀悼两年,禁歌舞,禁酒肉,禁珠宝。”
“‘生前没有让你享受荣华富贵,死后要为你修建一座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完美无暇的宫殿。’这是贾汗在芭奴灵前的许诺。于是他的世界没有了硝烟战火,没有了陪他走过硝烟战火的爱人,只剩下修建宫殿。”
“历时二十二年,聘用各国最出类拔萃的工匠和建造师,选用最优质的花岗岩,千里迢迢开采运送,耗尽国库,终成绝世传奇——泰姬陵。
清晨的霞光把雪白的泰姬陵染上淡紫色,与昏暗的粉色橙色黄色一起,刻画时光。映在清澈的泉池上的倒影是那般梦幻美丽,宽阔笔直的红石路面周边是蓊蓊郁郁的果树,傍晚泰姬陵变成乳白色,像天使的羽翼,在月光照耀下则闪烁着柔和的金光……”林溪想起书上漂亮的插图,眼眸流转着光彩。
百里瑾落淡漠地听着她讲这个传奇般的爱情故事,耐心地听完后道了声:“无趣。”
林溪顿时气结,“你能不能有点情调?”
“在这里,皇子不可能与平民结婚。”
林溪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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