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玥溯把肉片下到锅里,玄临溪拿着筷子在锅里捞啊捞。
“等一下,鱼豆腐还没熟,你吃这个。”颜玥溯夹了个藕片放进玄临溪盘子里。“小心烫!”
吃火锅好啊,玄临溪最喜欢吃火锅了,每次她都只管吃,师兄负责涮肉涮菜。
颜玥溯看着她像饿猪扑食一样,温柔的笑笑,“家里怎么样?”
“还那样,都揭不开锅了,师傅还要出去济世扶贫!”玄临溪抱怨,“我平时连顿麻辣烫都舍不得吃!”
颜玥溯笑了笑,眉眼越发温润,引得邻桌的姐姐们纷纷投来花痴的眼光。
玄临溪一一回瞪,这群女人没见过帅哥吗?
“你以后打算留在英国吗?”玄临溪问道。
颜玥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认真地思考。
“如果我留下,你会来吗?”玄临溪看到颜玥溯如墨的眸中闪烁着些许期许。
“我啊……”正思考着,服务员姐姐拎着壶加汤,热气蔓延,模糊了视线……
“砰”的一声,砚台摔在地上,林溪见证了它段成两半的过程。
江楼闻声赶来,看到扑倒在书案上的林溪,被扑乱的笔墨纸,和地上“粉身碎骨”的御赐端砚,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走上前去扶起林溪,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林溪揉着胳膊肘。
江楼把目光转向地上的端砚,“这难道就是主上平时舍不得拿出来的那方宝砚?”然后江楼要死不死地进行官方介绍:“端砚者,砚中之王——温润如玉,眼高而活,分布成象,磨之无声,储水不耗,发墨而不损毫,并且这方还是娄榉先生的作品。”
林溪收到江楼同情的目光,然后听见百里瑾落说了个天文数字……
林溪一颤,浑身冒冷汗,被这噩梦吓醒了,看到床边站了一圈人。
“小姐你没事吧?”沓沓拿着手帕给她拭汗。
“你吓死我们了!”晴玲虽是抱怨,眼中却满是关切。
没有火锅,没有涮火锅的师兄。
林溪颓然地倒下,拉起被子蒙住脸。
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做了起来,嚷道:“去去去!沓沓,把我男装拿来!”
沓沓懵,但还是照做。
林溪下床穿了鞋子毫不客气的把三个小丫头轰了出去。
“月儿你一定要救我呀嘤嘤嘤嘤!”林溪一个箭步扑上来,月笙差点招架不住。
“小浅,你别着急,坐下慢慢说。”月笙扶住她。
三楼这里可以俯瞰楼下,除了厢房,大厅的行动一览无余。
林溪靠着栏杆,楼下仍旧是歌舞声声,彩袖招摇。隔江谁唱**花?烟淡月笼沙。
“我打碎了一尊端砚。”
月笙倒吸一口凉气。
“还是娄榉刻的。”
月笙倒吸两口凉气。
林溪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我现在身负巨债,要还钱就得有工作……”
月笙眸子晶亮,抢白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把你包装成中都第一花魁!”
林溪摆摆手,“花魁什么的不适合我,有没有什么身体调理的工作?”
“没有。”红绡阁成员的身体健康自有专人负责,旁人不得插手。
“我这里有一款青春漂漂丸……”
“好的给我来一百颗!”
林溪叹了口气:“如果你是为了帮我而破费的话,那就不必了。”
“你是我好朋友,朋友有难怎能袖手旁观?”月笙转过身来,背对着声色犬马。
说来可笑,一个落水之人想去拉另外一个落水之人。
“哼!我以后一定会很有钱!”林溪经常这样畅想未来,自欺欺人。
月笙的确知道快速致富的办法——杀人啦,取物啦,接受某个组织的委托,事成之后报酬丰厚。
“要不……”
月笙犹豫,但看着她清澈纯粹的眼睛,月笙不忍她沾染黑暗里的勾当,于是故作轻松转口道:“你还是来当花魁吧!”
林溪捏了捏她如花似玉的脸,用东北风味的台湾腔嗲道:“矮油~你滚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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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看着侍女清扫端砚遗骸,感觉心在流血,主子这是在烧钱呐!
如果不喜欢不想要就埋了呗,何苦为难一个姑娘,还暴殄天物?
想是这么想,不过主上在属下的心中是伟大的,江楼还是认为主子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百里瑾落坐在书案前翻着手中书卷,瞄都不瞄地上碎黄金一眼。
脏了的东西要它作甚?他早就想解决掉这砚台了。
江楼揭下地砖上滑滑的一层薄膜,扔进侍女的垃圾盒中。
此刻林溪仍旧不知有人使了个美男计就成功把她骗入陷阱。
而百里瑾落借林溪之手毁掉砚台,一来除掉自己厌恶之物,二来转嫁危机,三来——拴住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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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朝屋顶扔了个飞爪,然后艰难的攀爬——在月笙那吃多了,爬房顶也费劲了!
她挣扎着爬上来,看到百里瑾落右腿曲起,右臂搭在膝盖上,真是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可是就不能拉她一把吗?
怕怕身上的灰尘,林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看到百里瑾落身下铺着洁白的玉帛,对他的洁癖也是无语了。
“给我一年时间,我尽力赚钱,怎么样?”林溪开门见山。
月色轻柔的泻下,流转在这方天地,少年的身姿在这月色中有些不真实,仿佛羽化了一般,夜风扶起他的发带,只有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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