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玄临溪初来乍到,复活了林溪。夜色如此沉寂,没有霓虹灯,没有汽笛,也没有手机的提示音,她,沓沓,一根蜡烛和两盘蛋炒饭,就这样边吃边聊,一直到深夜。
沓沓话题很广,诸如林溪之前如何如何讨好太子,太子如何如何不领情,林溪依旧执迷不悟地喜欢;各个皇子世子公子才子如何英俊潇洒,家住何方,芳龄几许,可有婚配;邻居家大牛二牛追求翠花被拒;富商罗某又抢了醉仙楼的小鹂作二十八房小妾;三婆家的陈记糕点店搬迁……又多又杂,不过小丫头似乎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交谈,越说越兴奋,眼睛亮晶晶,动作夸张,倒也有趣。
睡前,沓沓送来一盒药泥,林溪嗅了嗅,满满的羊膻味。
“面具伤脸,小姐记得涂药泥!”沓沓轻声关门,林溪道了句晚安。
躺在床上,林溪整理着她和沓沓的谈话。
第一,他爹林诺是黜陟使,官职很小,经常出差,不过是有名的清官,没有反腐倡廉大义灭亲的剧情。
第二,他爹林诺妻子早亡,一个人把她养大,家里没有小老婆,就父女两人,没有宅斗剧情。
第三,他爹林诺是玻璃心,承受不住惊涛骇浪,且安时处顺,没有朝野权术之争。
第四,她家已经达到小康,并且没啥亲戚,也不招惹钟鸣鼎食,没有家族之争。
第五,本国南昭,邻国北曜,两国交好,互不相扰,没有战争之忧。
所谓黜陟使,就是到南昭各地明察暗访,扫黑除恶,提拔贤才。几品来着?不记得了。看来完全纯良无害,是大大的良民,这样也没有皇权制约相权,把女儿嫁进皇宫做人质的剧情了。
林溪如同中奖一般,痴狂一笑:“老天还是善待我的!”
此刻的玄临溪有种飘飘然的感觉,难道穿越而来的她不是主角?这安逸的生活不能不让她这样怀疑啊!
其实她不知,另一个穿越之人正仇深苦大,整日练习抛媚眼,立志成为史上最睿智的……老鸨。
不过,林溪知道,这些都是沓沓眼中的世界,具体情况还有待考证。
林溪被脸上的羊膻味熏得死去活来,索性抹去药泥,又用皂荚洗了好几次脸,郁闷地钻进被窝,看来明天得出去找些草药,重新做些药泥。
还有啊,被她非礼的太子殿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明天还要做些毒药和暗器,以防不测。
中国古代的盐铁官营时废时行,不知道南昭什么政策,能不能找到个打铁的……
困意袭来,林溪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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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清晨,一声惨叫,林鸟四散。
“老爷!小姐疯了!您快去看看吧!哎呦喂!”将管家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进来通报。
林诺正擦拭着他的宝贝花瓶,闻言大力拍案,怒道:“小兔崽子,今天大清早就大呼小叫,她现在又要干什么!走,去看看!”
姜管家艰难地跟上。
“……我又看不到,而且自然也是一种美啊,我拒绝!”玄临溪揪住一个小厮,以提高嗓门来宣泄不满。
林诺推开小苑的门,眼前一片狼藉,花盆歪歪斜斜,缺失的一半泥沙裸露,屋顶的几片瓦压在翠绿的竹竿下,黄梅花瓣落了一地,破筐破箩东倒西歪,丫鬟小厮蓬头垢面,如同逃难的难民……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踉跄着与姜管家相互扶持,走进闺女的小苑。
接着,林诺林黜陟使几乎是一步一哀叹:
“我的素心梅啊!”
“我的琉璃瓦啊!”
“我的紫砂花盆啊!”
“我新栽的金丝竹啊!”
“我的娘啊!”
林诺觉得自己眼花缭乱,气血上涌,重心不稳,颤抖着手指指着玄临溪,半天只憋出一个名词:“小兔崽子!”
在众人协助下,林溪终于把林诺扶进屋,递上一杯茶。
此人正是林溪的爸爸,俗称爹。
还没等林诺开口问罪,林溪自己解释道:“是她们!”林溪指着三个小侍婢,“她们非礼我!”
林诺喷出一口茶水,“咳咳咳咳咳……”
沓沓惊慌摇头:“奴婢只是在给小姐修眉!”
“你哪里是修眉!明明是拔眉毛!我都要痛的起飞了!”林溪愤怒地反驳,“而且,还摸我肥肉……”林溪伤心的抚摸自己多肉的肚子和腰,抹抹泪花。
众人脑后落下一枚巨大的汗滴。
其实,在林溪拒绝喝排毒的“毒药”时,小橘和晴玲抱住了她的腰。
“小姐,药茶是减肥排毒的,前些日子还说如果自己下不去口就让我们逼你。”侍婢小橘说。
呵呵,怪不得林溪英年早逝!林溪深表无奈。看到那海藻绿的液体,她就没有喝下去的勇气!
林诺清了清嗓子,叫下人退下,只留父女二人。
“姑奶奶!小祖宗!大侠!你又要干什么?”林诺几乎崩溃,自从养了林溪,他就时时处在崩溃的边缘!
林溪一脸认真地问道:“爹,为什么要戴面具?”她昨晚问过沓沓,沓沓说是老爷吩咐,她也不知道,只是告诉林溪面具非常非常重要,林溪不能让别人见到真容。
“你答应七天不作妖我就告诉你。”林诺开出条件。
我去,这也太顺利了吧?这不应该是机密吗?林溪还没有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就即将探得秘密!
“行行行,我答应你!”林溪不屑,她玄临溪可是很乖的!
如果此时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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